第95章 上了年纪

“我刚才不是说了嘛，人上了年纪......” 李父未说完话，李圣元便咆哮道：“够啦。”李圣元看着父亲和目前又说：“有什么不能和我说的，我就不信你们就一直瞒着我，有什么好瞒的，我不是小孩子。有些事情我怎么就不能知道了？不告诉我是吧，我自己去查。”李圣元说完转身就走。 “你给我站住。”李父喝住李圣元。“你懂什么！什么该和你说，什么不该和你说，什么时候能和你说我心里有数。你给我动气，你给我动什么气？在陈松清面前你怎么没这么大火气啊？” 李圣元一愣，回头看看父亲。他没想到父亲竟然连这点都知道。李圣元惊讶道：“你怎么会知道这件事儿？” “有些事情不是不给你说，而是不想让你知道太多，你毕竟还没有踏入社会，你的生活圈子还是很窄的，很多事情是你想象不到的。等到了那一天就是你不问我也会告诉你的。明白吗？”李父说。 “你们一直在跟踪我？还是你们也找过若水了？”李圣元问。 “我看事情弄到这一步该说就说吧，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早知道未必就比晚知道的好。”李母说。 李父想了想叹了一口气说：“你爷爷已经睡下了，你也就别去打扰了，你先回去休息吧，明天我再跟你说你想要知道的。”李父说完转身又进了李爷爷的病房。 李母忙给李圣元摆摆手，示意他赶紧回去。 李圣元很是无奈，只好转身离去。 我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不想让我知道那么多，真的有那么可怕吗？难道这里面真的有很大的故事？也许只有等到明天才能得知了。 这是一个很漫长的夜。虽然这个夜比以往的要短，可是李圣元总是难以入眠。 次日，李圣元去医院的时候，李爷爷已经醒来了，看起来气色不错，大概是快痊愈了。 李爷爷见李圣元来了不禁笑笑说：“乖孙子，你怎么也来了，我还专门给你爸安排不要你知道这事儿的，怕影响到你，可你看......” “爷爷，爸爸他们没给我说，是我问出来了的。您现在感觉好点了吧？”李圣元问。 “好多了，现在已经是康复了。”李爷爷笑笑说。 “这点小毛病你爷爷他还是能扛的住的，别太担心了。”李外公在一旁说。 少时，林馨溪和她父母也赶来了，大家彼此寒暄，问候了几句便谈起其他事情来。 李外公看了看馨溪不禁叹了一口气说：“若水怎么会是陈松清的女儿，真是让人意外啊。” 李圣元一听外公说这话，忙问：“外公，您也知道陈松清？他到底什么来头？看起来很是嚣张啊。” “怎么？你去见他了？”李外公问。 “是见着了，不过他没让我见若水。”李圣元说。 “那你以后就少和他来往，他不是什么好东西。至于若水，估计你们以后也见不上面了，该散就散了，有些事情是不能改变的。”李爷爷说。 李圣元听到爷爷说这话不禁是更诧异了，难道我们李家真的和陈家有什么深仇大恨吗？李圣元本想问爷爷的，可是一想爷爷的病还没有完全好，又想这事情外公肯定也是知道的，与是便想私下向外公讨个详细的说法。 李圣元看着爷爷笑笑说：“我知道了。” “我看他俩未必就散的了，感情这回事儿是说不清楚的，你像当初你和......”李外公说到意识到自己说过了，立即停下来，话锋一转笑笑说：“馨溪啊，我可不是说圣元和若水有什么特别的感情，你可别吃醋啊。” “外公这是哪的话，圣元和若水什么关系我是清楚的。”林馨溪笑笑说。 又聊了一阵子，李爷爷渐渐感到有些困了。 “你们出去玩吧，爷爷这没什么的，放心吧，明天咱就回家了。”李爷爷笑笑说。 “让你爷爷休息休息，都去外面说去。”李外公说。 李圣元和林馨溪跟李爷爷和李外公说了再见，离去之际隐约听到李外公说：“我们这代人的恩怨可不能让他们这一代继续下去啊。” 到底是什么恩怨呢？李圣元的心咯噔惊一下。 出了门，李圣元很是心不在焉。林馨溪也知道，李圣元还是在想着庄若水那件事儿。而且这件事林馨溪自己也有很大的疑惑。可是看到李圣元闷闷不乐的样子，林馨溪也很是不好受。 “既然若水安全了也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别这么闷闷不乐的。”林馨溪说。 李圣元看着林馨溪笑了笑，没说什么。 张清打来电话说，方旭的忌日后天就是了，一切都准备好了。 李圣元一怔，过的还真快，转眼就是方旭的忌日了。“暮冉醒来了没？”李圣元问。 “没，还是那个样子，没什么起色。”张清说。 “我知道了。”李圣元说完挂了电话。 林馨溪看着李圣元的表情，就已经知道暮冉还是睡着。忽然，她想起曾经李圣元说过，如果她在方旭忌日那天醒不过来，就停止给她的治疗。那么就是说，暮冉最后的期限只有两天了。林馨溪惊了一下，她看了看李圣元忧郁的眼神，缓缓道：“是不是如果暮冉真的醒不过来就放弃她。” 李圣元一愣，看着林馨溪，许久，很是无奈但很坚决地说：“是，如果暮冉在那天醒不过来的话，我将放弃对她的治疗。” “可她是个并未死啊，她有活着的权利。”林馨溪说。 “可是她是个活死人，我们必须做个抉择。这样一直没有起色的进行下去，对她是个痛苦，对所有人都是痛苦。”李圣元说。 “可是，我觉得这很残忍！”林馨溪说。 “生活对她来说本来就是残忍了，生下来在孤儿院，爱上一个和她一起长的孤儿可他却在一年前死了，上天本来就对他不公平。残忍？或许是残忍了点。不如索性让她从新开始吧。给她一个天堂，让她再无痛苦的走下去吧。”李圣元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很是惋惜。 林馨溪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因为此刻她觉得李圣元或许是对的。生活对暮冉确实是不公平了，可是却没有办法改变。 或许公平只是相对而言的，世界上是没有公平可言的。 “那你怎么和刘凯他们说呢？如果他要是知道的话会内疚死的，做出什么傻事是不可预知的。”林馨溪说。 李圣元其实想过这个问题，他也知道这个问题的严重性。可是这件事是瞒不过去的。到底该怎么做呢？ “或许我们该编制一个美丽的谎言了。”李圣元说。 “如果她能醒来，就什么都不用做了。”林馨溪祈祷着说。 “可问题是她未必能醒得过来。”李圣元果断的说着。 “我们应该一起祈祷的。”林馨溪看了一眼李圣元说。 “如果这样真的有用的话，我会让教堂里所有人都为她祈祷。我想我们还是现实点儿吧。谁都想她能醒来的。一会儿去看看她。如今是看一眼少一面了。”李圣元说。 林馨溪一听这话，感到无比的悲伤。一个和自己年龄相仿的花季少女，本来应该有着绚丽的青春，美丽的童话。可是偏偏她什么都没有，只有痛苦和无助交织凝聚在她的生活中。无法摆脱！ 人生真的是太无常了！ 林馨溪也感到了许多的无奈，她一下子觉得自己脆弱了许多。依偎在李圣元的怀里，泪水肆意横流。 李圣元只有无奈的叹息，只有无助的表情。 “你会编织什么样的谎言呢？”林馨溪轻声地抽泣着说。她想知道这善意的谎言到底是什么样的！ 李圣元和林馨溪去看暮冉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太阳已经西斜。这让李圣元和林馨溪都感到很悲重。有时候，夕阳或许真的能加重人悲伤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