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前因

那年王雷见同村有人做水产生意发了财，也想去分一杯羹。

可他长年好吃懒做，王老头的家底基本上被他掏得一穷二白，王雷左思右想，最后把主意打到了嘉禾给小孩准备的上学钱身上。

为了继续做一夜暴富的美梦，王雷好说歹说，连哄带骗，最后让自己嘉禾同意把钱拿出来先垫着。谁知合伙的那个人卷了钱就跑路，王雷为了面子不让嘉禾去把事情闹大，两人为此经常吵架，他一生气就会掐她的脖子，有一回下手掐狠了，就酿成了如今的生死恩怨。

萧牧云坐在那里，耐心听她讲完了一切。

“请少侠……为我主持公道！”

嘉禾又跪了下来，磕了一个头，而后坐了起来，热切地期待着她想要的答案。

萧牧云的眼眸寂静如水，他平静地回答道:

“我不能。”

声音一如往常的清冷。

嘉禾的眼睛在那瞬间失去了色彩，她的肩膀垂了下来，像走完发条的木偶。

不过萧牧云又难得说了很长的话:

“你的仇，如果用你现在的方式来报，那你永远都不可能如愿。”

“你这样骚扰在世的人，那些修仙的术法师迟早会知道。”

或许还没有来得及让王雷偿命，自己就先搭了进去。

“而他们……是不会在意你在想什么的。”

他看了一眼窗外，之前庭院里摆好的法阵早已被清理完毕，干干净净，不留一丝痕迹。

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嘉禾闻言，情绪开始激动，她有些口不择言地说道:“那你要我怎么样？放弃吗？”

她不可能咽下这口气。

她反问少年:

“你难道就没有遗憾的事情吗？”

萧牧云的眸子暗了一下。

他有。

有很多。

“我没有要让你放弃。”萧牧云依旧很冷静，“他的确要付出代价，但是你没必要成为和他一样的刽子手。”

萧牧云摊开掌心，一只光影蝶跃然翩跹，飞到了嘉禾的肩头。

“我会给你一份特别的护身符，这样你就可以逃过那些修仙教派的侦查了。”他顿了一下，继续说，“我希望……你在人间的余下时光，可以多陪陪你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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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破晓之时，萧牧云和谢哥坐上了回家的车。

萧牧云用手靠窗撑着头，此行对他来说甚是疲惫。

喝了两杯咖啡后才出来的谢哥这会儿依旧精神抖擞，他迫不及待地跟萧牧云分享喜悦:

“哎，萧弟，那个钱王家人说已经打到账上了，我回去就转给你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