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程序员

“哈？这个我可不知道，我只是想找一个人去闯一闯一直心向往之的所在罢了，哈哈……”陆离伸筷子指了指刺身，“莫要过，等到你离开昆仑，我保准你会挂念这里的何罗鱼脍。”

王翰想了一会，若有所思，然后拿起筷子，夹起鱼脍大快朵颐起来。

陆离举起酒杯，瞥了王翰一眼，嘴角微翘。

酒至半酣，陆离提议去另一家他私藏已久的烤串店再去续一摊。王翰点头跟随。临走前，要付账，陆离取了自己的一块独特的徽章，王翰瞟了一眼，上面似乎有一个女武神的神像模样。老板恭敬接过徽章，在收款仪器前扫了一下，然后就郑重返还给陆离，并且谨慎道谢。

车水马龙，霓虹高炽，夜晚的瑶池城更是游人如织。

“没想到这里这么热闹，我还以为昆仑到处都像青木宫那样清冷。这些人看起来就是普通人吧？”王翰问道。

“当然，昆仑要是有这么多真人待在一块，早就完蛋了。”陆离道，“瑶池城原来一直并不大，昆仑真人从来不愿跟其他星球有过多的来往，所以瑶池城开始只是给那些最终没能完成修行的人们提供一个居住与生活的城市，也能够为昆仑提供日常所需。真正成为现在这样的巨型城市，是在上一次星际大战。许多星际难民四处逃亡，昆仑御前贤者会同意接收了部分昆仑需要的移民，这样瑶池城才逐渐变成现在的规模。”

王翰点点头，一个星球住着这些不事生产的大爷，如果没有瑶池城这样的存在，真人再牛，也得吃土。

“既然这里也有这么多平民，为什么我在青丘，从来没有听说过跟昆仑星有关的任何新闻。”

陆离背着手叹了口气道：

“因为接受在昆仑定居的移民，在进入昆仑前，必须签署协议，承诺除非得到御前贤者会的许可，否则永不许离开昆仑。你又如何知道昆仑的新闻。”

王翰有些吃惊的看着陆离，转念一想，也释然了。莫说是战乱之时，就算是现在，守着这样一个被造物主眷顾的星球，又有昆仑真人庇护星球的安全，有什么必要离开呢？

“到啦，这家阳山串吧的烤串是瑶池一绝，特别是他们家的领胡烤肉串，独一份。”陆离又露出他老饕的嘴脸，熟门熟路的点评道。

店员领着两人在一处靠街景的僻静位置落座，酒肉片刻呈上，陆离二话不说，端起啤酒杯咕咚咕咚半杯下去，畅快的叹了口气说道：“阳山啤酒，果然还是与众不同。出了昆仑，找不到这么好喝的啤酒了。”

王翰拿起一串硕大的烤肉串，尝试的咬了一口，突然两眼放光，也不顾形象的大吃起来。

陆离见状哈哈大笑，吃了一口肉问道：

“你来这里之前，是做什么的？”

“到处在打仗，还能做什么，能活着就行了。”王翰吃肉间隙，回答道。

“哦，你从青丘来，差点忘了，那里的战事结束不久。”陆离点点头。

“你呢？你说你两年前来昆仑，那你之前是做什么的？”王翰看了一眼陆离，问道。

“你猜呢？”陆离笑了笑，问道。

“我猜你是一个家境优渥的公子哥。”王翰并没有兴趣真去猜。

陆离哈哈一笑，然后认真说道：

“我是一个程序员。”

王翰看着他，他头一次知道，码农这么风骚。

“不到两年就晋升真人入选方士，你是怎么做到的？”王翰还是问出了自己心心念念的问题。

陆离用餐巾擦了擦嘴唇，说道：

“你可能不知道，方士只是我的一个兼职。我的本职是做一个讲故事的手艺人。我听故事，然后把故事讲给那些感兴趣的人听。”

“情报贩子。”王翰点点头，表示明了。

“啧，你这一下子把艺术就降格为技术了，年轻人，还是要多接受一些美的熏陶。”陆离喝了一口啤酒道。

“我之后会有钱。”王翰十分光棍的说道。

“好说。我从邹通那里听说过你的故事，用你的故事，换我这个故事，不吃亏。”

“不许反悔。既然成交了，如果这里说话不方便，我们换一个地方。”

陆离摇摇头：“世上根本没有所谓的不传之秘，真人的修行非是天赋练习加上一点运气。但是没有实力的话，什么秘诀都是用的。能够感知宇宙能量的人，先天门槛已经就是千万分之一的概率级别，我们坐在这里已经是千万分之一对千万分之一相遇的缘分了。”说着话陆离看着王翰挑了挑眉，

“而你已经完成的修行，河洛阵，好比是真人感知自然能量的编程语言，你熟悉了所有的编程语言之后，才可以编写代码，只有代码正确，真人才能借用自然界的能量。所谓的方法，说穿了不过如此。其他就是个人修行的顿悟了。每个人的天赋不同，修行之路各不相同，但是说到底，还是殊途同归。我能告诉你的，也就是这些。”

“所以你修行这么快，就是因为你会写代码？”

“那……当然不是，主要原因还是我天赋异禀。”

王翰撇撇嘴，边吃肉串边琢磨着陆离的话。

“好啦，聊啊，差点变成了一个工作研讨会。今天聊工作的份额已经用完了，其他就是娱乐时间啦！一会我们去参加一个好玩的派对吧。”陆离起身拍手道。

“感谢你的意见，我要回去继续修行了。”王翰说道。

“你确定不去吗，是那种派对，有很多美女的那种？”陆离惊讶道。

“我现在只有一件事。”

“啧啧，倒是痴情种。”陆离点点头，从口袋中掏出一个飞行器启动器，“去机场乘我的飞行器回去吧。那就再会了，屠龙的勇者，希望你能如愿救回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