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是触手怪(gb/女弱/黑时宰)
但今年,这是他们第四次闹了。
你和太宰治和往常每次一样,来到他们的据点,普通的铁皮门外。
你的心里总有种不祥的预感,总感觉会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你有些害怕。太宰治站在你身边,不近不远,你伸手就能拉住他的袖口,但你伸出手,想到早上的事又收了回去。
太宰治的指尖轻微动了动,最终握成拳头收回到裤兜里。
过了会儿,他垂下头来看你:
“小姐”
“砰——!”
他的声音被突然猛烈的爆炸声掩盖,巨大的气浪从前方扑来,你的意识被强烈冲击,在你晕过去的前一刻只能看见太宰治坚毅的下颚,以及感受到他熟悉的温暖怀抱。
和小时候一样温暖的怀抱,你爬树摔倒时、被恶犬追着跑吓哭时、风筝挂在树上取不下来哭泣时等等等等,总是扑在他身上,是朋友、亲人、喂养者爱意的怀抱。
在昏迷中,你梦见了以前的事。
你和太宰治坐在河畔,两个瘦瘦小小的小孩挤作一堆,你趴在他身上,偏要他做你的枕头。
“阿治有心跳?”你耳朵贴着太宰治的胸膛,有些新奇地抬眼看他。
太宰治被你的话语住了,但并没有开口呛你,乖乖被你压着不说话。
你并不在意他的视,灿灿一笑,换了个姿势搂上他的脖颈,笑得比太阳还要耀眼,几乎到了刺目的程度:“阿治的身上暖洋洋的,明明有一直好好活在我身边嘛!”
像打翻了糖果盒,像关满黑暗的窗纸被戳了个洞透进来一束光,而从那洞眼望出去,是你笑盈盈的揉碎星光的眼。
“小姐。”
难以言喻的情绪在体内蓬勃,快要塞不下,要炸开了,往日灵光的脑袋死机一般,只能机械地、莫名地呼唤你的名字。
“小姐。”
你醒来,正和太宰治对上视线。他见你醒了才起身靠在一边,浅浅地呼吸。
你闻到浓重的血腥味,心里一跳,才想起你们刚被袭击了。
你连忙凑过去,太宰治的伤在腰腹部,不知道伤得如何,但肯定不小,因为那里的黑色马甲都被染成湿润润的一片,一手附上去是满手的血,吓得你眼角瞬间红了,怕重一点的呼吸都能将他带走,只敢小声地低泣请求:“太宰,你不要死呜呜……”
他伤得太重了,呼吸几乎快没有,脸色惨白地靠坐在墙角,比平时暗沉的样子更像一个死人了。
你慌了,顾不得其他,伸手想去摸虎符,太宰治却挑眼看你,将你的手按住。
你冷静下来,握住他的手,在他身边蜷曲着,忧心忡忡地望着他。
过了一会儿,你以为太宰治都快死了,才听见铁链绕开的声音,铁门被打开,一个男人走了进来。
“小姐和太宰的关系还是一如的好啊。”男人看了眼你们交握的手,笑得阴暗,“小姐对杀死你父亲的帮凶也能这么和善,怎么就不能可怜可怜我们这些誓死效忠你父亲的老忠臣呢?”
你握着太宰治的手紧了紧,将脸埋在太宰治肩上,逃避性地不去面对这些。
男人还想说点什么,太宰治却抬头冷眼看他,冷冰冰道:“可惜你的忠诚并不继承。小姐凭什么可怜你?”
他不说话还好,他一说话,男人过去就是给了他一脚,正踹在他的腹部。
太宰治猛地呛了一口血,身形抖了抖。
你连忙拉住男人,哭着求道:“酒井大叔,快找医生来好不好?太宰快死了呜呜呜。”
他是看着你长大的,曾经也像家人一般亲近,此时却将你甩到一边,用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着你,指着你怒斥:“小姐!你真是堪不上一点气候!你要是还有点良心,就乖乖把虎符交出来,让我们替首领复仇!真是丢人现眼!”
酒井越说越气,他不忍心打你,但一旁的太宰治就不一样了,他抬脚又要踢,你扑过去将太宰治抱住,抱着他的肩膀又恐惧又惊慌:“别打了!你要打就打我吧!”
你紧张地闭着眼,没等到疼痛,反而一只温暖的手从背后抱上你的肩,将你整个人往怀里按。
你睁开眼望上去,看见太宰治冷漠淡然的脸,他张开嘴淡淡道:“去年6月8日,水族馆;11月23日,游乐园。今年4月1日,神社。以及今天。一共四场爆炸案,都是你策划的吧?每一次,如果小姐再疏忽一些,都是致命的危机。现在冠冕堂皇地说这些,不觉得可笑吗?”
他越说你越心寒,体温仿佛被攫取一般冷到极致,前三次你都有印象,都是原本订好的计划却在半途被太宰治打断,被带走后才听说那边好像有动乱,你以为是巧合,却没想到是阴谋。
酒井见事情败露,也不装了,掏出手枪指着你们俩,长叹口气:“小姐,你会原谅我的吧?在地下还请替我向首领请罪。”
你冷得牙齿发颤,眼前发黑,仿佛所有的一切都在离你远去,声音、画面……像被关在黑匣子里,只能感受到自己。
后背越来越痒,像是有什么东西要迫不及待地生出,你的脑中突然被灌入大量的未知知识。
在酒井扣响板机的那一刻,一根粗壮的红色触手从你后背破出,将手枪打至一边,一尾扇过去,酒井被拍在墙上,脑袋磕了个大窟窿,倒在地上生死不明。
太宰治插在兜里的手顿住,难得偏离他预想地眼睛瞪大,他低头和你对视上,你的眼里已失去理智,贴近地凑过来,粗重的呼吸吐进他的嘴里,软软地、带着浓重的欲望:“太宰,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