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嫉妒仰止
这小孩好像真被吓到了。
如果真是反抗军,不会对她选用锁喉这种自杀式行为,应该是远程狙击。
她已经在MIST露过面了,很可能已经被反抗军盯上,所以最近非必要情况她都不打算出门把自己暴露在危险中。射击场这次是特例,因为她在钓鱼,一旦反抗军有所行动,包围射击场的一军的人就会迅速出手。
结合两次见面来看,这小子是个可塑之才,就是缺乏实战经验,说白了,就是太单纯,没见过世面。她打算就借着这三个月给人见见世面,走的时候顺带把人给挖走。
“接下来的三个月我会着重观察你,要真是反抗军,我建议你藏好狐狸尾巴,一旦被我发现我就一枪毙了你。”仰止装作凶狠的样子威胁他,少年被吓白了脸也不忘摆明立场:“我真不是反抗军。”
之后一路话,出了射击场,仰止就又溜回寝室了,只剩褚千一个人心神不宁地走在回教室的路上。
在仰止来之前,褚千一直是个自傲的人。出众的成绩让他轻松成为人群焦点,所有人引他为傲,他也知道自己比周围人都优秀。
尽管之前做过心理建设,但真正被01星人按在地上打,他才终于发现自己就是一只井底之蛙,自尊不允许他承认这个事实,理智却拉扯着他认清现状。
骄傲的心最终给了他一个结论:如果我也从小接受01星的变态训练,我不会比任何一个人差。
躁动不安的心终于被安抚,之前沉重的思绪也豁然开朗。
这不是他的问题,是眼界的问题。等他以后去了战场历练几年,他也不比任何人差。没必要自卑,他也很强,只是起点比别人晚了几年。
仰止不就是身体下意识做出的反应吗?他多训练几次也可以练出这种效果,没什么好自卑的。
可怜的少年没发现,从一开始,他就在下意识地和仰止对比了,以她为标杆,向她学习却高傲地不肯承认。
这种心理我们称之为——嫉妒。
他在嫉妒仰止。
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教室,他前脚在位置上坐下,后脚周州洲就挪过椅子坐在了他们之间的过道上。
“啤嘶啤嘶,根据我的火眼金睛,我发现安大小姐身边的护卫又增添了最少二十个。”边说边朝安秋的位置瞟去,她用外套蒙头趴在桌子上补觉。
昨晚回到寝室都一点多了,早上六点起的床,她现在严重睡眠不足。
她也很想和仰止一样窝在被窝里睡到自然醒,可她没有逃课的资本啊!
当然仰止也没有睡懒觉就是了。
“还有,就那个转校生,仰止,你还记得不?她居然一次都没来上过课!自我介绍完后就人间蒸发了,今早上连食堂都没来。”
褚千终于大发慈悲回了他一句:“她可能有专属训练计划。”
“什么计划饭都不吃了?修仙呐?”
这……褚千真答不上来。
一提起仰止的名字,褚千就觉得自己贼不正常,都快变得不像自己了。
好在周州洲没太关注这个话题,又换了其他人的八卦:“重量级的来了!你猜我刚刚在机甲室看到谁了?”
“有话直说。”
周州洲兴奋地一拍大腿,“是瞿枯!你敢信?那穷小子居然也有钱买机甲了!不过是他那个双胞胎哥哥带来的,也不知道从哪儿搞来的。”
“他俩好像还吵了一架,瞿枯气得不行,夺门而出。”周州洲眼神四处扫视了一番,神神叨叨地靠近褚千悄声说:“我怀疑,他哥那钱来路不太正。”
“你想啊,机甲均价五百多万星币,最便宜得也得要一两百万吧。他哥刚成年,去哪打工能搞到那么多钱。”
周州洲还想讲一些他淘到的奇闻轶事,被褚千打断了,“行了,刚淋了雨,我去洗个澡换身衣服。”他也只得讪讪闭嘴。
这边,仰止回到寝室后,接通了一军的人的全息视频。
“怎么样,有钓出来人吗?”
对面的女人恭敬颔首,“两名狙击手潜伏,已被我们抓获,正在拷问。”
随后场景切换到了一个漆黑的密室内,一浑身是血、神志不清的女人被拷在刑架上,头和双手低垂着。
“和她同行的男人已经招供,这女人打死不说,我认为她的职位应该高于那男人,掌握的消息也更多。”冰冷的女声分析道。
“也有可能不是一伙的。”仰止补上了一句。
“不排除这种可能。”
“行了,”仰止放下了翘着的二郎腿,下达最后指令,“三天之内,不论手段,我要结果,验证过的结果。”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