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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释天睁开眼的时候,先看到的是淡色的天花板。
房间没有开灯,厚重的帆布窗帘遮蔽了光线,只在两片帘子的交汇处漏出一点外头的光来——现在应该还是白天。
这是一个对他来说完全陌生的房间,他开始回想昏迷以前发生的事情,可是一开始思考便一阵头疼,实在是想不起来。他想去床头找一找自己的手机,甫一起身便发现自己的腕上竟被扣着手铐,锁链蜿蜒,他摸索着另一端,是锁到了床角上。
他意识到一个可怕的事实,他被囚禁了。
锁链碰撞的声响在屋子里格外明显,大约也惊动了屋外的人。帝释天听见按密码锁的声音,而后门把手下压,卧室的门被缓缓打开。
外头过亮的光线照进来,他一瞬间觉得有些刺眼,来者身形高大,几乎将门外的光挡了大半。帝释天的心脏一瞬间狂跳起来,那是谁?他要……对他做什么?
那人缓步而来,他上身赤裸着,露出精壮的肌肉线条。过长的黑发在脑后束成一个马尾,内里还夹杂着张扬的红色挑染。这个男人拥有各方面都堪称完美的身材,以及一张帅到有些人神共愤的脸,嗯,那是阿修罗,他的情人……
……之一。
“阿修罗……”帝释天软声开口唤他,却发现自己声音沙哑,大约是太久未喝水了。“这是你家吗?”
帝释天心下算是松了一口气,至少阿修罗不会害他,他也没有被歹徒绑架。至于他身上的手铐锁链……大约是阿修罗又想要玩什么奇奇怪怪的情趣,从来床笫之事上,阿修罗总是对他有着绝对的掌控欲。
“是我家。”阿修罗在床边站定,而后俯身凑到他面前。他两臂撑在帝释天身体两侧,一双红眸里透着危险。他在帝释天耳畔沉声讲话,温热的吐息令帝释天下意识地向后躲。
现在,白天鹅被锁在笼中,帝释天牵了牵手上的锁链,又看了看那二人如出一辙的晦暗目光,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现在似乎有那么一点危险。
……
阿修罗解开了帝释天的手铐,手腕一自由,帝释天便挣扎着想要爬起来。房门外透进来的光就在眼前,但是他还没能爬下床,就被天魔拽着脚踝捞回来。那两个人的力气都太大,帝释天根本没有任何逃脱的可能——从前与他们做爱时,一个他都尚且应对不过来,更何况两个一起?
“对不起……”帝释天小声道。
下一秒,阿修罗便哂笑一声,将他的两只手都按在头顶。帝释天倚靠着身后冰冷的墙面,天魔凑过来,手指压在他的衬衫领口。那手一点一点使力,下压,直到下面松松扣上的衣扣一个一个解开,露出洁白的躯体。
天魔的声音带着玩味:“这句对不起,是对他说,还是对我说?”
帝释天便低下头,浅金色的发丝挡住了他的眼睛。他法回答这个问题。
“你每周只跟我做一次。”昏暗的房间中,阿修罗目色不明。他将帝释天身上挂着的碍事的衣物都拨开,果然白皙身躯上遍布点点令人赧颜的欢爱痕迹,还未消退。
“因为吻痕的消退时间是三天。”天魔抚弄着他身上的痕迹,倾身过去吮吻加深他颈侧的一个红痕。那位置太过敏感,那男人太过了解如何挑起他的欲望,他几乎立刻就软了身子,他难耐地后仰,口中法抑制地漏出一声呻吟。
帝释天立刻察觉到自己不该如此,果然接下来他的脸被阿修罗强硬地扭过来与他对视,阿修罗的手指抚过他的薄唇,带着薄怒问道:“不论谁弄你,你都会发出这样动人的声音吗?”
“不是的……啊!”
高亢的呻吟从他口中泄出,帝释天在两人的爱抚下攀上了那个临界点。可是阿修罗却在那一瞬间用手指堵住了铃口,男人的声音恶劣又温柔,像是恶魔的蛊惑:“想射吗?”
帝释天一双绿眸勾人心魄,他咬唇屈辱地朝自己的情人望过去,等待着对方提出过分的要求——阿修罗总是这样,似乎掌控他的欲望已经成为了他的习惯。
“说——阿修罗肏我。”他眯起眼睛贴近他的耳边,开出了过分的条件。
帝释天闻言拼命地摇头,可是那两个人手上的动作不仅分毫未停,还愈发变本加厉。他觉得自己像一滩冰淇淋化在地上,他再明白不过,在这个关头阿修罗从不接受撒娇与讨价还价。
“阿修罗……阿修罗……”
“说下去。”阿修罗又坏心眼地缩紧四指。
“哈啊——”帝释天终于法忍受这般磋磨,他咬着牙崩溃般哭喘道:“阿修罗肏我!”
“好乖。”阿修罗移开手指,玉茎登时射出白浊。帝释天绷紧了身子,眼角落下生理泪水。阿修罗俯身亲吻他的眼睛,而后侧目,给了天魔一个挑衅的微笑。
天魔眼中划过一丝兴味。他又往后穴探入一指,柔软温暖的内壁包裹着他,他模仿着交合的频率开始抽插,毫不费力地朝某点轻轻一戳弄,帝释天便剧烈地抖动起来——他永远知道哪里能让身下这只妖精法自拔。
“帝释天,你在我面前让其他男人肏你?”天魔朝他耳语道。“平时……我是如何惩罚不乖的小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