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弟弟求哥哥开家长会,控制)
在吃晚饭的时候关一舟突然说,要我去开家长会,这真的有点好笑。但他每个家长会都会来找我这么说,虽然我每个都不去。何况这根本就是他自作主张,学校里谁不知道我们两个人是死了父母的孤儿,出于对关一舟的怜爱,老师有关家长会的事情甚至都简单带过。
比起看见关一舟桌子上的空位,他们应该更不想看见我坐过去。除了关一舟。
我照旧当关一舟在放屁,但是关一舟却很执着。半夜我是被他舔醒的。
自从我们搬回来之后,我就把关一舟踹去了另一个房间。他搬房间的时候一声不吭,却养成了半夜爬我床的习惯,因我睡觉并不喜欢关房间门,那会让我觉得很闷。但后来没过多久,他就自愿主动让我操他,所以在我心情好的时候,我不会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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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一舟总是法控制自己想要靠近哥哥的心情,即使哥哥的目光并不总是放在自己的身上。
父母还在的时候,曾经说过,他们年龄只相差两岁,比起哥哥弟弟,更希望他们成为朋友,但关一舟做不到这一点。从记事起他就跟在哥哥身后,在父母没有去世的那些年岁,哥哥还没那么累,偶尔还会对他露出微笑,甚至和他分享自己的玩具。
哥哥笑起来是最漂亮的,眼瞳如星,耀目让他痴迷。
后来父母陡然去世,哥哥带着他寄人篱下,那么自由散漫的一个人,被关一舟绑在身边,在那栋令人厌恶的房子里做了三年阶下囚。与讨厌的人虚与委蛇,在学校与关一舟之间疲劳奔波,所以关竟遥讨厌他,他都知道。
从那个时候开始,关竟遥逐渐脱去他短暂少年时代的影子。也是,他的哥哥其实从来都不爱他,他对任何事物的爱都淡薄到了一种令人发指的程度。他在以往岁月中对他露出的所有微笑,不过只是他偶尔心血来潮的施舍。因为那个时候他过得还很开心,所以愿意分给自己血缘弟弟一点亲情。
在父母都去世之后,其实关一舟也没能想到,哥哥竟然会继续保护他。就算在这些日子里,附加的疼痛也如期而至。他说话了,成绩下降了,或者只是因为哥哥不开心了,哥哥都会打他。
哥哥打人从不留手,但关一舟对这疼痛甘之如饴。他将其视作自己太过卑劣的惩罚,在哥哥还没有抛弃他的每一秒钟,他都放任自己做他的累赘。
除了哥哥,谁还会管他呢?要是没有了哥哥,那他存在的意义又是什么?
他曾经有一个蓄谋已久的计划,就是在某一天能够真正地拥抱到关竟遥,爬上关竟遥的床。他希冀能通过肉体温度的传递,躯体嵌入的痛觉,来使他们血脉中存在的同一种血不断回温,流转。演变成一根根法挣脱的红线,将他们永远绑在一起。
后来他成功了。一部分。
关竟遥怎么可能被他自以为是的想法掌控呢,他总是自由的。
但关竟遥其实并不非常热衷于草关一舟,他更喜欢他的嘴。他曾经伸出手指探进关一舟的嘴角,掐住他的侧颊,对他讲“弟弟,你骨头很硬,只有嘴巴是软的。”
就因为这句话,关一舟全身上下最爱自己的嘴,因为它为了哥哥而存在。
他感觉到哥哥沉睡的欲望开始在自己的嘴里苏醒,这让他顺着脊椎生出一种酥麻的感觉,如同过电一般。
关竟遥甚至还在沉睡,在关一舟的动作下他的左腿不由自主地小小抽搐了一下,他还在生长痛。
关一舟轻轻啄吻了一下关竟遥漂亮的性器,在心里细数还有几分钟哥哥才会醒,醒了之后哥哥会怎样反应。
几秒钟之后,尖锐的疼痛从头皮传来。关竟遥毫不留情地揪住了他的头发一扯,腿上用力,将他扔下了床。
今夜风清月明,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屋内,关竟遥一半沐浴在月色中,一边被阴影吞没。关一舟跪在地上仰头看着自己的哥哥,好像是想仔细辨别他究竟是什么表情。
关竟遥坐了起来,一条腿支起,一条腿随意地垂在床边,从床头摸到了打火机和烟,将那根细细的女士香烟喂进嘴里,打火机呲的一声,香烟尾端便燃起一点微弱的火光。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薄荷味的香烟,将烟气缓慢吐了出来,这让他的脸在烟雾缭绕中有些模糊不清,但关一舟仍然是不眼地看着他,眼神亮极了。
“你什么毛病?关一舟?”他问,用脚踢了踢关一舟的肩膀,将关一舟身形踢得摇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