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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进入监狱的孱弱Omega/在法庭上拥吻/父亲 别让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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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耻之徒,你们会遭报应的。”

……

一片辱骂声中,莫斯曼跟在格罗图斯身后,攥紧了拳头。

耻之徒?

世界上哪个人不是耻的?

进入法庭,法官和法务部的助手已经就座,其中包括几个联邦政府派来的人坐在旁听席。

弗兰克人在半个钟头后进入了法庭,袁憬俞坐在汉斯怀里,戴着口罩和帽子,捂得很严实。

外面太多媒体了,全都围着他拍,还好汉斯提前给他遮住了脸,不然真的会吓坏他的。

一入座,见到坐在对面的格罗图斯,袁憬俞心里抖了抖,又低下头去。

太久没见面,分明是熟悉的脸,熟悉的眼睛和肤色,偏偏让袁憬俞感到很生疏。

这不是以前那个溺爱自己的父亲。

是一个要置自己于死地的人。

袁憬俞心里默读这两句话,这是汉斯教给他的。不得不说,的确管用,袁憬俞心里那点儿悸动一下子被扑灭。

开庭。

弗兰克家族聘请的律师站在最前方,递出了一份文件。

华尔顿出席的是一位女士,她戴着黑丝绸软帽,边缘漏出几缕金发,穿着华贵得不像是律师,更像是华尔顿人。

她同样呈给了法官一份文件。

“我们愿意给出联邦要求的赔偿金额的五十倍。”

“只要求保留Oga的抚养权。”

袁憬俞瞳孔放大,不可思议地看过去,心里很困惑,不明白先前为什么要那样对自己,更不明白现在为什么又要留下他。

法官看了一遍华尔顿人的诉求,示意女人继续,“女士,请给出一个让人信服的理由。”

按照现在的舆论与民众意愿,通过这个条例的概率是零。不过为了遵守流程,发言是必不可少的。

玛格丽特点了点头,她看着对面的袁憬俞,他像个小蘑菇一样缩在座位上,入场后摘掉了口罩,那张脸和以往一样白皙柔美。

低垂着头,看起来很不安。

“众所周知,华尔顿人曾抚养了Oga四年,这次的乌龙造成的结果并非我们所愿,这一切被曲解了。”

“此前,我们认真抚养着Oga,用顶尖的财富,为他创造一个洁净、精致的生活环境,这一点是其他任何人法比拟的。”

发言完毕,玛格丽特回到座位上。

法官沉思片刻,示意弗兰克人的律师开始发言。

“我们不需要任何赔偿。”汉斯率先开口,他的神色很冷静,“也绝不相信华尔顿人的任何一面之词。你们送Oga进监狱是事实,即便他如今活着——”

“却因为成年后的首次发情期,在监狱里怀上了一个陌生Apha的孩子。”

“你们该如何赎罪?”

法庭静默了将近半分钟。

怀孕。一个Oga怀孕了。在监狱里和一个Apha交合怀上的野种。

莫斯曼猛地站起来,他感觉好像被人揍了几拳,眼前一阵眩晕。

怀孕?

等他快要站到袁憬俞跟前时,却被拦住了去路。

“你想干什么?混小子。”老弗兰克瞥了他一眼,没好气地,“滚开,离他远点。”

“小俞……”莫斯曼声音很轻,他知道自己此刻的姿态相当低,相当狼狈,完全不像个贵少爷该露出的模样。

不重要,他实在顾不上了。

“你有没有事?是谁干的?我帮你报复他好不好?小俞……”

“滚。”老弗兰克提着莫斯曼的衣襟,刚要抬手打下去,衣角突然被扯了扯。

“伯伯,别、别打他……”袁憬俞小声哀求道,阻止了这场闹剧。

保安将莫斯曼送回席位。

发言继续。

玛格丽特拿起一份新材料,朝弗兰克人鞠了一躬,“这是华尔顿人受蒙骗的关键证据,一个Bta伪造成Oga动了很多手脚,将这桩金融案扣到了另一个Oga头上。”

“由于性别特殊性……”

发言再次被打断了。

汉斯恶劣地嘲笑了一声,“性别特殊性?所以就轻易相信那个假Oga,却让一个货真价实的Oga被强奸?”

“这只是你们临时编造的说辞。”

玛格丽特皱起了眉头,“弗兰克先生,请别打断……”

“我听说华尔顿内部对格罗图斯先生早有不满,这次事件是你们内部成员针对他的一场自导自演。”汉斯从律师手里抽出了几张纸,似乎是一个人的资料,“你们为了让家主下台还真是不择手段啊。”

法庭再次陷入沉默,这几张纸被送到最高法官手上,接着在联邦的几个成员手里传阅一遍。

上面记录着一段口供,用通讯器扫描后,转化成录音。

罪犯弗里茨:[我走投路后,费尔先生找到我,要求我帮他演一出戏,因为我长得像Oga,所以只需要伪造信息素……]

[我需要这个机会,他说不会害死任何人,只是好奇,好奇暂时没了这个Oga会怎么样……]

[没人想到那个Oga会死,我太害怕了,才报警自首……]

录音中止,这是那个栽赃给袁憬俞的罪犯的自白。

“好奇?费尔先生,你的好奇心真是让人火大啊。”

律师看向法官,“法官大人,弗兰克人的发言到此结束。”

被称为费尔的男人显然没料到这种局面,他出了一头冷汗,想为自己辩解时,一抬头,对上弗兰克人凶神恶煞的目光。他们像一只只野兽,流露出的杀意足够让一个养尊处优的富豪下破胆了。

费尔低下头,没有说话,直到几个警卫站到他跟前。他站起身,很优雅地整理了一下手袖和领口,跟着警卫离开了法庭。

玛格丽特法再作出任何狡辩。

她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没办法的,事已至此,现在已经能够预见结局。

华尔顿赢了一辈子,也该输一回了。

一片静默中,弗兰克人聘请的律师将和解协议交了上去。

“我的雇主们不需要一分钱赔偿,只要求拿回Oga的抚养权,并且勒令华尔顿人不得再与Oga有任何来往。”

莫斯曼疯魔了一样大吼,“不,你们不能照顾好他,你们这些穷鬼想干什么?”

“他是华尔顿的孩子,我的妻子!”

老弗兰克抱着袁憬俞,在他湿润的脸颊上亲了亲,“穷鬼?莫斯曼少爷,放低你们的姿态,虽然弗兰克人比不上华尔顿人的财富,但在整个索尼州位列前十五名,养一个小Oga绰绰有余了。”

太荒谬了。

“不……”莫斯曼法接受,现在的处境仿佛是在意大利面里放一颗卤蛋,有种让人难以忍受的怪异。

“你们是野兽,会伤害他……”

“现在呢?是谁在伤害他?”

恰恰相反。莫斯曼说不出话了。

“或许有空你该看一看我们递交给法官的资料,稍后它会被公布出来,有关于Oga的身体受到了怎样的伤害。”

袁憬俞看到了莫斯曼的脸,那副惊慌失措的表情,是他从未见过的。

庭审结束。

后半程更加混乱,好几次要大打出手,莫斯曼因情绪激动扰乱秩序被带离法庭,暂时关押起来。

华尔顿方不再派任何人做辩护,他们每一个人都老实坐在位置上,仿佛是在参加一场葬礼,一场给傲慢的华尔顿人准备的葬礼。

最后判决是:[暂时撤销华尔顿家族对Oga抚养权的拥有,并且申请人身限制,五年内,任何家族成员不得有靠近Oga的行为。]

这已经是仁慈的判决。

联邦法务部给出方案之一。

给双方家族五年时间冷静,五年后,华尔顿家族可以重新竞争抚养权,但前提是Oga的意愿。如果Oga愿意冰释前嫌,那么一切就没有问题了。

退庭时,袁憬俞被抱着离开席位,站到隔道的最前方。或许是法官顾忌Oga过于脆弱,并没有要求他作证或者发言。这场审判自始至终袁憬俞都坐在位子上,像个局外人一样观看着两方。

他和格罗图斯一直是面对面的,坐在位子上时离得远,退场时,处于礼仪,不论有如何矛盾的双方都必须互相鞠躬。

这样倒是离得近了。

袁憬俞观摩着他。

男人仍然是一身黑色,黑色大衣,黑色绅士帽,高高地站起人群最前方。他面表情,像是一尊蜡像,每一道线条是用工笔刀雕刻出的,让人猜不到他内心的想法。看着这张脸,袁憬俞说不出话,心里狠狠地跳,像是堵着什么东西。不知道为什么,袁憬俞很想拥抱他,想亲口质问格罗图斯这一切是为什么。

他的父亲。

为什么要这样对待他。

意想不到的,袁憬俞越过老弗兰克和汉斯,向格罗图斯跑过去,抱住了他的腰,拥抱的一瞬间,袁憬俞闻到了那股冷香。

“父亲,别让我走……”

“我要怎么做,怎么做……”

袁憬俞声音在发抖,他哭着,摸到了格罗图斯的头发,很长,被保养得很柔顺。

小时候,自己靠在这个被称为父亲的男人的怀里,听着童话故事,闻着发丝的香气睡过去。

“大家都会爱你的。”格罗图斯总是这么说。

现在到底是哪里不一样了?

现在为什么不爱了?袁憬俞痛苦得要死掉,他的眼泪渗进了格罗图斯的风衣里,身体颤抖得像一颗小树。

没办法,他没办法就这样忘掉所有,至少不能忘掉格罗图斯曾经是如何对待他的。

“乖孩子,是我了。”

所有人看着这一幕,然后看到格罗图斯弯下身,也抱住了袁憬俞的腰,低头吻住袁憬俞。

他们在法庭上拥吻。

第二天,华尔顿家族宣布将本用于赔偿的巨额财物捐赠给Oga保护协会。上午举行完捐赠仪式,下午却有一群私人武装冲进了联邦法院,连着两天将法院和法务部、包括行为科学部和多家报社进行了袭击。

他们将所有东西砸得稀巴烂,仿佛是一场泄愤。做完一切,再冲开了联邦监狱的大门,枪杀了那名叫费尔的华尔顿人。

就连德加州国际监狱也受到迁怒,有人看见一群蒙着面,身上佩戴着金灿灿的华尔顿标识的军队驻留在德加州边境。

似乎是准备开战。

联邦上下被搞得人心惶惶,几个议员想去瓦尔登庄园与格罗图斯谈判,却被拒之门外。

要知道,在科里联邦共和国,警察甚至没有当地的黑帮能干,怎么能镇压一群精英的私人军队?

这是报复。

报纸上有篇文章说,华尔顿人每个人从出生就注定是傲慢的,这份傲慢是一种诅咒。即便他们出生于庄园贵族世家,却道德感低下,有着十足的恶趣味,优雅中带着一丝荒诞。容易让人联想到一部电影,里面有一座庄园,住着一群吸血鬼,他们虽然作恶多端,却生活讲究,连喝血也要用水晶杯。

高贵、冷漠,唯独不低贱。

在判决成立的第五天,袁憬俞已经准备离开索尼州。

临走前,按照流程,他必须针对这件事接受一个采访,来告知民众。

袁憬俞不用过分打扮自己,看起来也是很好的。在视频里,他穿的朴素,白衣服黑裤子,干干净净的,有种青涩的稚嫩。

“谢谢各位对我的关心,伯伯们准备带我离开了。”

“去哪?我也不知道要去哪,好像是个很远的地方,对不起,记不清楚了……”

“我小时候并不幸福,父母太早地死于战争。在战俘营里,很多人欺负我,是弗兰克伯伯救我离开。弗兰克的大家对待我很亲切,虽然并不是对所有人都亲切。”

“父…华尔顿先生对我也很好,一直以来,我并不聪明,是个头脑简单的人,他一直照顾着我,这几年我过得非常幸福,我很感激他和其他华尔顿的大家……”

视频不长,只有几分钟。袁憬俞没有说任何一句华尔顿家族的坏话。他明媚地笑着,看着镜头,眼睛弯弯的,像一轮小月牙。

“再见。”他说。

那双黑眼睛仿佛在透过屏幕,看另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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