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无赖的夫人/装可怜
两人回到向府已经是傍晚,向府众人虽然知道向婷徽已经得救,但是没有见到人,心中仍是担心。
向婷徽的父亲和两个哥哥都坐在前厅,等她回来。
向婷徽一进门向父便迎了出来,看到她安然恙才放心。
“谢天谢地,幸好你没事。”
景艾站在旁边,对向父作揖:“岳父。”
向婷徽是因为昨天被景艾欺负,又赶了一天的路,看到向父心中百感交集,各种委屈涌上心头,哭了出来。
向父还以为她是吓坏了,便扶着她的肩膀安慰道:“好了,不哭了,我和你哥哥还有景艾都在这里,不会再让人把你掳走的。”
向婷徽点点头,她现在好想像小时候一样扑进自己父亲的怀里求安慰,但如今她已长大,自然不能做这些小女儿家的事情。
向婷徽擦了擦眼泪问:“我娘呢?她还好吗?”
“你娘还好。”
“娘知道我被掳走的事情吗?”
“我们瞒着你娘,不敢让她知道你被绑架的事情,你千万别说漏嘴了。”
“好,那我去看看娘。”
向父点了点头,向婷徽就去向夫人的卧房。
景艾则是坐在前厅和向父以及向婷徽的两个哥哥说话。
向婷徽先是回房间换了一身衣裳,才去看向夫人。
她到的时候,向夫人正坐在床边喝药。
向婷徽整理了一下神色走进去,向夫人看到向婷徽惊喜的喊到:“徽儿,你来了。”
向婷徽坐到向夫人的床边握住她的手:“母亲,我听说你病了,就连忙赶回来看你。”
向夫人怜爱的摸了摸向婷徽的头发:“我没事,谁告诉你我病了的,害得你担心,还跑回来看我。”
“是我自己在路上遇到了乐凝,才知道您病了。”
“我不过是着了风寒,过几天就好了,倒是你,怎么脸色看起来这样憔悴?是不是在景家过的不好?还是景家的人给你气受了。”
向婷徽握住向夫人的手笑了笑说:“娘,我没事,你就别胡思乱想了,我只是这几天担心您的身体没有睡好而已,真的没事。”
“那就好。”向夫人叹了一口气。
就在这时,有人从外面走了进来,向婷徽回过头就看到是景艾走了进来。
他也换了一身衣服,穿了一件白色长衫,腰间没有挂着他的那把剑,而是换成了玉佩。
与平常冷峻形象不同,此刻的他多了几分温润。
景艾来到向夫人床前行了一礼:“见过岳母。”
向夫人笑着说道:“别客气了,乐凝,快给姑爷搬张凳子过来。”
侍女搬了凳子给景艾,景艾就坐到床边笑着说道:“母亲的病可好些了,婷徽知道您病了,心里急的不行,马上就赶回来看您。”
“我没事,让你们挂心了。”
景艾笑笑,看了向婷徽一眼,两人四目相对,向婷徽用嘴型说了一句:“假模假样。”
景艾对于向婷徽的话不在意,低头笑了笑说道:“我给您拿了一些上好的山参,已经交给厨房了,只希望母亲的病能够快点好。”
向夫人欣慰的笑笑:“我这一病,连累你们担心,真当是过意不去。”
向婷徽张了张嘴刚想说话,景艾抢过她的话说道:“母亲这是说的哪里的话?您生病了,我和婷徽都很担心,自然应该来看您,只盼望着母亲的病能够快点好,这样我和婷徽也就可以放心了。”
向夫人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后拍拍向婷徽的手:“快去把我珍藏的白鹤茶拿来,泡茶给景艾喝,快去啊。”
向婷徽看了看景艾,又看了一眼向夫人,起身去泡茶。
不一会儿,她将茶泡好放到景艾手上,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说道:“喝吧。”
景艾冲她得意的笑了笑,端起茶杯怡然自得的喝了一口。
“看到你们两个人这么好,我就放心了。”
向夫人说着咳嗽了一声,向婷徽连忙替她顺气:“母亲,你躺下歇一歇吧,别说话了,我去看看药熬好了没有。”
向婷徽离开房间,来到厨房。
侍女们正在熬药,向婷徽接过侍女手中的扇子打开药罐闻了闻,看到旁边又架起了一个炉子,就问道:“这里面煮的是什么?”
“是姑爷带回来的山参,老爷让我们熬好给夫人送去。”
向婷徽心思转了转,对侍女说道:“你先下去吧,这里我来看着。”
侍女应了一声离开厨房,向婷徽放下扇子,打开旁边的药罐,里面确实放着一根山参。
她用筷子夹起山参看了看,的确是好药材。
“放心吧,这人参没毒。”
一道突兀的声音突然在厨房里面响起,向婷徽吓了一跳,扭头看去,就看到景艾正站在厨房门口,脸带笑意的看着她。
向婷徽愣了一下,回过神把人参重新放回到药罐里,然后拿起扇子扇火。
“我也没说你这人参有毒。”
“那你拿起来看什么?”景艾走到她的旁边问。
“我是看你从哪里偷来这么好的东西。”
景艾笑笑,揽住她的腰:“怎么?我就不能有点好的东西了?”
向婷徽用扇子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快点放开我,这可是在厨房。”
景艾依旧抱着她,在她耳边吹气:“那就回房间去。”
“景艾,你能不能别闹了。”向婷徽提高声音,提醒了一句。
景艾笑着在她的唇上啄了一下,放开她:“母亲对我可是满意得很,直言要让你快点给我生个孩子呢。”
“胡说!”向婷徽冷着脸说道。
“我有没有胡说,你去问问你母亲不就知道了,你说我们两个人要是和离了,母亲该有多伤心呀。”
“呵,”向婷徽冷笑一声,“我母亲要是知道你在景府那样待我,肯定会同意我早点和你和离。”
景艾清咳一声:“我承认以前是我不好,那不如你也把我丢在凉亭一晚,我们就当扯平了。”
“聊。”向婷徽瞪了他一眼,接着熬药。
就在这时,景艾忽然捂住胸口,脸色变得十分苍白。
他在厨房找了一个凳子坐下,轻咳了的一声。
向婷徽发现了他不对劲,想起景艾身上还有伤,于是放下手中的扇子走到他身边,就要去掀他的衣裳。
景艾捉住她的手说道:“做什么?在厨房就要扒我衣服?”
“别着急,晚上我回房间自己脱光了给看。”
向婷徽语的看了他一眼:“好,我不动你,你快点去找个大夫给你上药吧,你伤口泡了水,还没有愈合好,再不上药的话,会更严重。”
向婷徽要走,景艾拉住她的手腕:“别人看我不放心,你看我才放心。”
向婷徽没有办法,只好喊道:“来人。”
侍女从外面走进来,景艾依旧抓着她的手腕不放。
“你来看着药,再熬半个时辰给夫人端过去,要小火慢慢熬,火不能太大,听到没有?”
侍女点头,向婷徽就对景艾说道:“走吧,跟我回我房间。”
景艾笑笑站起身,牵着向婷徽的手回到她的闺房,在房间里面坐着。
向婷徽去拿药,景艾看着屋子问道:“这就是你出嫁前的房间?这小楼建的可真是精致,看得出来你父母很疼爱你。”
“天下哪有不疼爱自己孩子的父母,景夫人不也很疼你吗?”
“是啊,母亲当然疼我,就连给我娶妻都是物色乾京城最好的女子嫁给我。”
“油嘴滑舌,”向婷徽拿出纱布和白药,“把上衣脱掉,我给你上药。”
景艾就脱掉上衣,他胸前的伤口向外卷着,翻出里面的皮肉,血肉泛白,有些地方甚至在流血。
向婷徽皱眉看着,手指抚上他的胸口,随后连忙将伤药涂上去。
“按住伤口。”向婷徽说了一句,景艾就手按住伤口的位置。
向婷徽给她包扎伤口,一边包扎一边说道:“我对外伤不是十分精通,一会儿给你包扎好伤口之后,你就去朱雀街的永安堂,让那里的大夫再给你看看,记住,一定要去永安堂,那里的药最好,听到没有?”
“不去。”景艾想都没想就说道。
向婷徽走到他面前疑惑地看着他:“你刚刚说什么?”
“我说我不去。”
“你这又是做什么?”向婷徽神情不解,继续给他包扎伤口。
“我不去,除非你给我看伤,其他的地方我都不去。”
“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固执?现在不是闹脾气的时候,你的伤口很严重,需要专治外伤的大夫给你看看。”
“我知道,”他握住向婷徽的手,“要不然你陪我去。”
“我还要照顾母亲。”
“那好吧。”景艾撇了撇嘴说道。
向婷徽给景艾包扎完伤口之后,就去伺候向夫人喝药。
晚上她依旧住在向府里,景艾一直都没有出现。
向婷徽洗完澡,坐在镜子前梳头发。
这时房间的门被人推开,景艾从外面走了进来。
他气色比下午的时候好了不少,提着许多东西进来。
向婷徽看着镜子里的景艾说道:“不回景府总是往我这里跑做什么?”
“景府聊得很,哪有向府热闹。”
他说着把一袋子东西放到梳妆台上,向婷徽就问他:“这是什么?”
“这包是从你说的那个永安堂拿的药,这包是给你买的糕点。”
“既然身体不好,就应该回景府好好养着,总是在我这里,休息也休息不好。”
“反正你们向府要熬药,多熬一份又能怎样?”
向婷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于是拿起药包打开,拿起里面的药仔细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