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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快乐(枭鲸生理期马车便当脐橙破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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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的迪卢克少爷宛如蓄力重拳打在蓬松雪堆、烈焰一刀劈进清澈蓝水,力感席卷心头,只暗骂:这疯子。至冬为什么要派一个战斗疯子来蒙德联姻?还是说愚人众中已经被疯子占据了绝大多数,正常人已经濒临灭绝?

达达利亚笑嘻嘻地凑上来,说:“如果你要和我打一架的话,我就推了这次收债,也不吵你睡觉了,怎么样?”

迪卢克终于开口:“不怎么样。”他把达达利亚推出卧室,关门,反锁,补觉去了。

达达利亚从晨曦酒庄二楼露台翻身下去,下面正是接应他的债务处理人沙威。与约定的时间已经过了十分钟,沙威担忧地看他,问:“公子大人,莱艮芬德是不是为难您了?”

达达利亚摆摆手,“这个倒没有,他就是个善良的滥好人。”

沙威瞟见他脖颈上鲜明的手掌印,投来不赞同的眼神。达达利亚知道下属是在担心他,也不在意,语气轻快道:“你看,我不是还没被他杀死嘛。”

再回到晨曦酒庄时已是午夜,达达利亚熟练地翻上二楼露台,爬进自己的窗户时,看见里面正坐着一位不速之客。

红发的贵公子平淡的脸色难掩眼下青黑,见他来了,开口道:“愚人众都不喜欢走正门吗?”

达达利亚翻过窗槛的身影顿了一顿,他选择性视了迪卢克的挖苦,笑道:“稀客啊。”

迪卢克却是不依不饶,“为什么总是翻窗?”

一方面是因为快,节省通勤时间,另一方面是则是……“都这么晚了,如果我还走正门让女仆小姐替我开门的话,未免太不讲人情了些。”

迪卢克仿佛听见稀奇的事物,道:“愚人众做人体实验、滥发邪眼、杀害辜,你却说自己体恤女仆?”

“我不能否认你的指控,”达达利亚感到麻烦,他不喜欢在深夜完成琐碎任务后还要面对丈夫正义的指责,“其他人姑且不论,我一向是公私分明的。工作时间外我不介意给予他人一些便利,这样的解释你能接受吗?”

迪卢克道:“嗯,我明白了。”双方都知道在凌晨时分的庄园是争辩不出结果的,于是各退一步。迪卢克指指床,“躺下,检查,上药。”

达达利亚脱裤子,躺下,分开腿,颇有些麻木地感受下身被搅来搅去的奇异触觉。虽说在来蒙德之前他便做好了要为了至冬献出一切,乃至于对着男人张开双腿的准备。但是现在来看,他对男人张开双腿的次数好像是不是有些太多了?

不过,他悄悄瞄一眼腿间正勤恳上药的迪卢克少爷,红色发顶随着动作一颤一颤的。迪卢克专门为了堵他几句才在房里熬夜等着他吗?可别是为了守自己回来上药……

达达利亚不禁感叹:真是有责任心的丈夫啊。面对强迫过自己的敌国仇人,还能照顾得这么周到,不愧是蒙德城万千少女的梦中情人。

迪卢克细致检查了一番内里,没有血丝,温度也已经降下来了,呈现好转的迹象。他顺手擦干净穴口流出来的粘稠药液,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时他浑身一僵,赶紧站起身快步走了出去,不忘关门,只留下一句“好好休息”与屋内仍在神游天外的达达利亚。

刚满20岁的莱艮芬德少爷回到自己的卧室,浑然不知自己闹了个大红脸儿。指尖湿粘的触感提醒他该去洗手了,水声哗啦啦地响起,迪卢克眼前却总是出现软泥样的红肉轻嘬他食指的景象。

“哗啦——”

迪卢克将一捧凉水泼向自己涨红的脸颊,他擦干双手,转身拿起床脚摆放的狼末,出门砍深渊教团去了。

被丢在次卧的达达利亚还有点懵,不过他向来不在意关紧要的细节。合上腿,穿睡裤,洗漱,达达利亚双手合拢放在小腹上,快速地入睡了。

翌日,达达利亚属于战士的本能让他在窗户被推动的一瞬间就醒了过来,他下意识摸出枕下的短刀,看见来者的一头红发,又将短刀放了回去。

“早上好,迪卢克少爷,”达达利亚轻松地开口,“翻窗的感觉如何啊?”

“不,”迪卢克说,他的头发还有些凌乱,有几绺不受发绳的约束蹦了出去,“节省时间,也避免了女仆和管家的唠叨。”

达达利亚惊讶于对方不带任何戾气的回复,看迪卢克心情也不,便继续问:“那您大驾光临,是为了?”

迪卢克整理了一下头发,将苍白的脸露出来,达达利亚看他愈加浓重的黑眼圈,心中忽然很担忧自己孩子还没有便先成了寡妇。

迪卢克脱了外衣,专门又去了洗手间,消去一身寒气,一遍擦手一边走出来,说:“检查,上药。”

达达利亚感到一种回到至冬每日定时打卡坐班般的恐惧。

“少爷,迪卢克少爷?”达达利亚推推迪卢克的肩膀,迪卢克已经整整三天没睡好,此刻哪怕是祖上显灵也睁不开眼睛。达达利亚见他如此,便低头在他耳边说:“塔莎醒了,起来换尿布。”

迪卢克霎时睁开双眼,红瞳与血丝交相辉映,连达达利亚都感到不忍。但愚人众执行官毕竟经历过许多训练,心肠比他魔王武装的小鲸鱼高跟还要坚硬,于是他把女儿塞到迪卢克怀里,道:“事出紧急,你先照看着。”

迪卢克本能地揽住女儿,有点呆滞地扶着半满的奶瓶,听达达利亚在旁絮絮叨叨地交待:“……奶是现挤的,爱德琳小姐已经拌好了果泥,10点钟就可以让她吃了。要一勺勺喂,别太快,塔莎最喜欢那套蓝鲸鱼的碗和猫头鹰勺子。记得隔六个小时就要喂一次奶,果泥一天两次就可以。”

迪卢克安静地听着,待他唠叨完,问:“你要去哪里?”

达达利亚站起身,走向窗边,背对着他说:“这个就不是你该关心的内容了,迪卢克少爷。照顾好塔莎。”说罢,一个飞身便下了楼。完全看不出前不久还在床上修养的模样。

迪卢克看着怀里快乐吃奶的女儿,苦笑道:“可恶的愚人众。”

小塔莎呆萌地看爸爸,似乎是吃奶吃得饱了,将奶瓶一丢,还吐着奶泡泡的小嘴到他脸上“啪叽”亲了一口,在迪卢克脸上留了一圈小小的奶沫。

迪卢克搂紧了女儿,用手帕为她擦净嘴角,又抬头看一眼钟表,是早晨7点。他想了想,抱着女儿下楼,找埃泽处理行会事宜。

难得遇见迪卢克老爷带女儿,晨曦酒庄的管家忍不住多瞧了几眼。塔莎继承了母亲的蓝眼和父亲的红发,圆嘟嘟的脸颊肉带点红晕,正笑呵呵地要用小胖手去抢父亲手中的文件。迪卢克奈地举高了纸张,塔莎却以为是在玩游戏,直接站起了身子去够。见她如此执着,迪卢克也妥协了,帮她拿了一沓文件,怕她被纸张割破手指,迪卢克还手把手地教,时刻紧盯她的小拳头。

埃泽虽然很想像那些稻妻爱情中的管家一样,或语重心长或感到欣慰地说一句“少爷好久没这样笑过了”,但……

“老爷,如果您再和小姐一起玩的话,文件要审批不完了。”

迪卢克闻言点头,叫他去二楼主卧拿几张泡沫软垫。埃泽拿了一些下来,看见娜塔莉亚小姐正拽着老爷的一缕红发,弄得迪卢克手忙脚乱,见埃泽过来才稍稍镇定些,不顾自己被拽得歪头,正温声哄着塔莎松手,不要再吃他胸口的领巾了。

只有在这种时候,埃泽才从迪卢克老爷身上看到独属于20岁出头青年的生涩气质。他想:算了,愚人众就愚人众吧,就是不知道他愿不愿意多生几位少爷或者小姐。看看隔壁劳伦斯家族,虽然遭人嫌弃,但是主系旁支零零散散加起来几十号人,这才叫家族;再看看莱艮芬德家族……唉……

“好了,塔莎,我们先坐着休息一会儿。等等,别抓了,也不要把我的头发塞到嘴里。塔莎,乖孩子,我知道你能听懂的。每次达达利亚和你说话的时候你都能很快明白……塔莎……”迪卢克双手举起塔莎,六个月大的小姑娘睁着水汪汪的眼睛,每一根眉毛都在说:我很辜,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她的嘴里塞了一撮红发,正用没牙的小嘴用力嚼着。

迪卢克:“……塔莎。”头皮传来拉扯的丝丝痛感,能够单手挥舞重剑的双臂却不敢对柔软的身躯施加千分之一的力量。

“咳咳,”埃泽忽然轻咳两声,将一人一娃的注意力吸引过去,“也许,娜塔莉亚小姐是想要她的奶嘴了。”

迪卢克欲盖弥彰般点头表示认可,又说:“达达利亚早上并没有告诉我这件事。”随即朝二楼育婴室拿塔莎的专属小奶嘴去了。塔莎被迪卢克抱着,从肩膀上探出一个小脑瓜儿,“噗”吐出一撮被口水浸得黏糊糊的头发,看看埃泽,又“啵叽”亲了一口父亲的脸,在和早晨相同的奶沫位置上。

迪卢克又带了些婴儿玩具下来,塔莎趴在他怀里,短短的手臂抱了五六个心爱的小玩具。埃泽又在泡沫垫上铺了一层厚厚的棉布被子,迪卢克才放心把孩子放在上面,并依次将七色摇铃、橡胶小鲸鱼、咬咬胶、踢踢球和印有莱艮芬德家徽的木环放到她身边。怕孩子自己玩会出现意外,又叫年轻的女仆海莉小姐在旁边看护。

孩子的玩具多半是由达达利亚准备的,他对小孩子的养育颇有心得,知道三个月之后的婴儿会有抓握手中物体的意识动作,此时也正是孩子练习与外界互动的关键时期,所以专门买了些发声小玩具。比如此时塔莎手中的橡胶小鲸鱼,中间是空心的,尾部有个洞,用手捏一捏就会发出“叽——”的声响。

埃泽正与迪卢克说明文件上由于篇幅问题而未能记录下来的其他突发事件,塔莎左手捏着橡胶小鲸鱼,右手拾起身旁的七色摇铃。

“……近日从至冬来的酒商越来越多,也不仅仅售卖火水及其他几种至冬特色饮品……”

“叽————————叽—————————”

“……由于水果供应商常常在运送水果时遭到袭击,我们的许多果汁基底饮品有时会……”

“啪嗒啪哒啪哒!!!!!啪嗒啪哒啪哒!!!!!”

“……据行会问卷调查显示,对天使的馈赠的酒评中攻击性正在逐年增强……”

“啾!!!啾!!!啾!!!”

“……老爷,要不要让小姐换个地方……”

迪卢克摇摇头,“不用,这样就可以。”他的女儿正在自己身边玩耍,安全而舒适,“这样就很好。”

迪卢克调整了餐椅的高度,为女儿系上绣着风车菊的棉质口水巾,爱德琳递过来一碗香蕉泥,上面摆放一只夜枭形状的软质小餐勺。迪卢克用手背试了下温度,香蕉泥还是温热的,于是他放心地挖起一勺果泥,下意识地用嘴吹吹气,递到塔莎嘴边。

他又犹豫了,怕自己用力不当伤到女儿娇嫩的牙床。塔莎却等不及,“啊呜”一口吃干净嘴边勺子里的果泥,吞进肚子里,又用手拍拍面前的小平台,示意父亲快点喂饱她。女仆长爱德琳和几位年轻女仆正在旁边观看他喂女儿,她们小声议论的声音有些让迪卢克感到不自在,于是他叫她们去打扫二楼的卧室。

女仆们离开了,迪卢克感到轻松许多。他扯松胸前被咬得皱皱巴巴的领巾,蒙德城的冕之王盘腿坐在地毯上,视线恰好与塔莎平齐,一种更为亲近的感情出现。达达利亚平时就是这样坐在地上或半跪着给女儿喂辅食,迪卢克如今试了一下,感觉也还不。

怕女儿噎到或消化不良,迪卢克喂得很慢,他的思绪逐渐飘远。不知道达达利亚现在正做些什么呢?他叹了一口气,四下人,面前只有吃着果泥的女儿,算是一个倾诉的好时机。

“你……”迪卢克开口,他见过达达利亚一边喂女儿一边与她讲话,两个人有来有往,但在此之前他从未试过与女儿单独谈论达达利亚的事,“你的母亲,达达利亚。还记得他吧?”他试探性地问。

塔莎吞下香蕉泥,“哎——”拖出长长的奶音。

这不算是一个完美的话题开始,但对迪卢克来说足够了,“达达利亚忙着愚人众的事情,所以今天你可能见不到他了。”

塔莎不知道是听懂了还是因为迪卢克喂得太慢,瘪瘪嘴就要哭,被迪卢克手疾眼快塞了一口香蕉泥,眼泪又咽了回去。

“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不要你、不要我们了,他只是,”迪卢克说,“有工作要忙。就像平常的我一样。”他沉默了一会儿,“抱歉。”

塔莎看着他“呜呜”地叫,迪卢克不像达达利亚那样听得懂婴语,就举着一勺香蕉泥问:“要吃吗?”

塔莎做了一个“抱抱”的动作,水亮亮的澄蓝眼睛哀求一样盯着他,小鼻子都在颤动。迪卢克似乎明白了什么,说:“你也想他了?我也有一些。也许我们应该去找他,但他肯定不会愿意的。”

他放下小鲸鱼碗,摸摸女儿红色的胎毛,“抱歉。”

身后忽然传来熟悉的声音,“倒不是因为这个,”达达利亚从他身后走过来,身上带着阳光暖融融的气息,“塔莎的意思是,吃饱了,要抱抱。”

达达利亚半蹲下来,用口水巾擦擦女儿脏脏的小下巴,笑着看向迪卢克,问:“你抱还是我抱?”

“所以,”迪卢克还是问出了深藏于记忆中的禁忌话题,“你那时为什么要不告而别?还带着塔莎?”

达达利亚原本还坐在矮凳上组装独眼小宝,闻言抬头道:“真是一针见血啊,迪卢克少爷,我以为你会再委婉一些。”

委婉对你来说是没有用的,迪卢克看着他,眼前这个可恶的愚人众,极其擅长转移话题,像是滑溜溜的水史莱姆一般,稍不注意便从剑旁骨溜溜滚走,如果不直白刺破他的面具与伪装,恐怕一辈子也要被他的笑容蒙骗过去。

“还是老实交代吧,趁还没见到塔莎,我们打一架也妨。”迪卢克说。

达达利亚歪头欣喜道:“你愿意跟我去切磋!那可真是太好了……好好,别那么看我,我说就是了。”

“塔莎刚满一岁的时候,我接到至冬的密信,要我去璃月夺取岩神之心。”

“那很危险。”迪卢克说,“且不论岩神古老而强大的权能,就算祂已经死了,外泄的能量也会将周围一切事物化为湮灭的尘土。更何况璃月众多仙人,均对岩神忠诚二,我很好奇你是怎么活着回来的。”

达达利亚脸上露出一点嫌弃,虽然这神色转瞬而逝,但迪卢克清楚地捕捉到这嫌弃之情是由内而外、发自真心的;同时他也确定,这股厌烦之色绝对不是冲着自己来的。

果不其然,达达利亚开口道:“详细的经过之后再说,不过少爷,你知道的倒是不少,让我想起一个,呃,暂且称之为人的人。”

“周游七国时的见闻,不必在意。”迪卢克说,“还是说说密信之后的事情吧。”

“我虽然喜欢刺激和挑战,但也明白璃月绝对是块难啃的骨头。”达达利亚道,“我不想欺骗你,同时我清楚如果你那时绝对不会允许我去抢岩神之心。”迪卢克点头,不论他对爱人有着多么强大而盲目的自信,也不会赞同让达达利亚去挑战六千岁的神明,失去一次家人的绝望已经足够了。

“于是我把你们支走,收拾了行李,打算自己溜走。”达达利亚说,“马车还没走过奔狼岭,我就发现,”他偏转过脸,似乎不太愿意面对记忆中的场景,“我的行李会说话。”

“塔莎在里面?”迪卢克问。

“是的,塔莎……偷偷爬进了我的行李箱,我发现她时,她的脸已经憋得通红了。”达达利亚神色低落,声音中透露出后怕的情绪,“我本以为女仆们会将她看好,没想到她还有风神之眼的天赋,爬得这么快。”

“我不可能带着塔莎去璃月,于是我叫马车往回走,至少要把塔莎放到晨曦酒庄的附近,托付给酿酒师。但我抱着塔莎,从车窗内远远看见你的时候,我就决定不下车,带着塔莎先回至冬。”

“迪卢克少爷,不得不说,你那时发现我们失踪时的样子,就算让风神巴巴托斯看到,祂也会产生敬畏之心的吧。”达达利亚话虽轻佻,语气却凝重,“如果我那时出现在你面前,也许一辈子也回不到至冬了。”

迪卢克不语,他仍记得那天中午回去,看见女仆们急得要流泪地对他道歉,说达达利亚与塔莎一同不见了踪影。两年的婚姻时光中,他数次对自己说:这个愚人众为了利益,用耻的手段与他结合,做好防备吧。可他还是一次又一次沦陷于妻女的温情攻势,于是他又对自己说:也许达达利亚是值得信赖的,他并非药可救,更何况有了塔莎,他们的关系虽说不上稳固,但至少不会顷刻间崩坍。

但是女仆哭着对他说:“老爷!达达利亚先生与娜塔莉亚小姐不见了!”

长逾两年的心理建设瞬间化为乌有,他不相信早晨还在安抚吐奶的女儿的达达利亚会不告而别,于是他问:“你说什么……?”

“……达达利亚和塔莎不见了?”

否定我吧,说点什么都好,只要答案不是“是”或“是的”,也不要对我道歉。

“是……是的,抱歉,老爷,是我们没有看好小姐夫人……”

别哭了,他想,别哭了。迪卢克放下为女儿做肉泥辅食而一早去清泉镇采购的野猪肉,步伐前所未有的僵硬,又因再次孑然一身而显得轻快。他转身远望群山万壑,视线落在千里之外的至冬。

除了我的身边,你还要去哪里呢?

遥远的至冬寄来了一封书信,也许可以称之为“家书”,但此时此刻,迪卢克并不想阅读它。

信封上发信人的名字写着“Tartagia”,甚至是由住在歌德大酒店的愚人众先遣队亲自送过来的。迪卢克把信丢到一旁,处理完行会的事务后,又捡起散发着冰雪气息的信封。他想了想,把信带上了二楼的主卧,那里还堆着一些泡沫垫子和塔莎的玩具。迪卢克把信扔到玩具旁,又去自己调了杯葡萄汁,喝了半杯,感到十分紧张,于是再喝净剩下的半杯。

他拿起早便放在一旁的拆信刀,小心翼翼地划开信封,从里面掉出一张折叠的画纸。是用蜡笔画的,颜料混合石蜡从纸背中透出明晃晃的红色。迪卢克将画纸打开,一幅儿童画呈现于他的眼前。两个大火柴人并肩而立,中间夹着一个小火柴人。大火柴人的脑袋一个是橘红色,一个是红色,小小的火柴人也有着红色的小脑瓜。

他不可不说自己受到了触动,但事到如今,达达利亚是为了做什么呢?他只希望达达利亚不要将塔莎作为至冬牵制蒙德的棋子,这是一种欺骗、一种玷污。但他又想:也许达达利亚不会那样做的。于是他接着嗤笑自己:你还对那个男人抱有希望吗?

迪卢克心里乱得很,下意识想喝点什么,手旁的玻璃杯已经空了。他想:达达利亚怀着塔莎时,是不是也常用这杯子喝葡萄汁?

他移开视线,不想再去回忆与那个男人共同生活的一时一刻。露台的窗户还开着,也许下一秒夜空中就会出现一个浅灰色的身影,从窗槛翻进来,稳稳地落地,说:“这么晚还没睡吗,少爷?”

下一秒,夜空中出现一个久违的浅灰色身影,连夜风吹起身上挂饰的声音他都如此熟悉。达达利亚稳稳地翻落进来,冲他展颜一笑,说:“这么晚还没睡,是在看塔莎的画吗,少爷?”

迪卢克呆愣在原地,达达利亚见他傻乎乎像是通宵三天三夜主持正义又被抓起来给塔莎洗尿布的样子,不由得有些紧张,他不好意思地招招手,刚想走近就被迪卢克提刀逼在脖颈。

他看着近在咫尺的赤红双眸,苦哈哈地想:有些债,终究是要偿的。

达达利亚说:“我们出去打,别吵醒了埃泽先生和姑娘们。”迪卢克斜睨他一眼,揪着他的勋带将他扔出露台,仿佛随手丢弃用的文件般轻易。好臂力,达达利亚想,看来他丈夫,不,前夫从未荒废过锻炼与战斗。

迪卢克随即蹬着窗槛接连跳劈,有他人那么长的黑红重剑带着呼啸的风声砸进地面,在适宜葡萄生长的湿润土地上碾出龟裂的纹路。前夫先生带着穷的怒火向他冲刺而来,达达利亚唤出水刃,选择避开正面冲突的策略,迪卢克却用压制力极强的重剑逼迫他正面迎战。

若是达达利亚处于全盛时期,和怒火中烧的迪卢克可以说是旗鼓相当。但他前些日子才负伤开了魔王武装,仍有些内伤尚未愈合,因此才接了迪卢克几招,便不甘地败下阵来。

他躺倒在熟悉的土地,身旁同样凌乱倒着几棵不幸遇难的葡萄藤,寄宿狼灵的重剑压在他胸口,锋刃已经划开脖颈的皮肤,绽出微小的血花。

“你还敢回来。”迪卢克说,声音里宛若带着寒天之钉掉落的冰碴,一粒粒扎在达达利亚呼吸逐渐艰难的胸口,“不怕我杀了你吗,愚人众。”

达达利亚只是虚弱地笑,一如当年询问该让谁来抱抱女儿的模样,迪卢克有些晃神,听见身下这可恶的愚人众轻声说:“我活着回来了,少爷。”

未等他追问,达达利亚便擅自晕过去了。他收起狼末,思考了一下,将达达利亚扛在肩膀上,达达利亚被硌得咳嗽几声,被尚未消气的迪卢克视了。

等达达利亚恢复意识时,迪卢克正给他受伤的腰腹消毒缠上绷带。达达利亚看了一会儿,忽然忍不住笑了一声,迪卢克用眼神询问,达达利亚一边憋笑一边说:“抱歉,好久没看到你这样正经地上药了……噗。”

他如愿看到迪卢克的脸生动地由晴转阴。

十一

“我喜欢这个毯子,”达达利亚说,“又大又厚,能把我们三个一起围起来。到了冰炉节,我们就躺在一起,盖着这个毯子,靠在火炉旁。”他用手肘碰碰迪卢克,“到时候是你来讲故事还是我来?”

见没人回应,他又用力怼怼,迪卢克这才回神,道:“抱歉,你刚刚说什么?”

达达利亚露出揶揄的神色,问:“我们的莱艮芬德老爷不会是在紧张吧?”

他们的马车已经到了至冬,即将要到达海屑镇,迪卢克也因为剩余路程的缩短而愈发心神不定。达达利亚自然知道他在担心什么,这位年轻的父亲已经开始担忧与女儿阔别后的第一次见面是否顺利。“塔莎绝对认得出你,她其实很想你的。”达达利亚说。

迪卢克握住他的手,没说话。达达利亚拉着他的手去摸二人身后的木箱,八个箱子整齐叠放,里面全都是装得满满的新式玩具。这对伪离异夫夫绝对称不上缺钱,因此走一路买一路,甚至中途专门雇了一辆拉礼物的马车。

“买了这么多玩具,塔莎会很开心的,”达达利亚道,“更别说当初还是我带走她的,她只会更想念你。”

迪卢克闷闷应了一声,用力握住达达利亚的手,尝试从至冬人身上汲取一些爱与勇气。

到了地方,达达利亚用力拉着迪卢克下车,远远的就有一只小红毛团朝他们奔跑过来。达达利亚从后面笑着推了迪卢克一把,酒庄主人被爱人轻轻一推便几乎跄了个趔趄。他有些慌张地站稳,便瞧见那只红色毛团已经奔至他们面前,迪卢克下意识地张开双手。

“PaPa!!!”

他本能地揽住女儿,重新收获远在天边的幸福。

En

一些快乐的番外

今日是周日,该是旅行者去刷蒙德天赋本的时候。他养起来的火系角色不多,迪卢克老爷最近刚突破了80级,旅行者有心带他去练练手。

“咚咚!”旅行者敲响尘歌壶里迪卢克卧室的门,“迪卢克!迪卢克老爷在吗?!”

过了许久迪卢克才开门,身上只着一件白衬衫,最上方两颗扣子没系,下身的腰带也是松散,裤头的褶皱也很明显。再往上一瞧,往日成熟冷静的迪卢克老爷脸有点红,神色更是紧张。

旅行者年纪大,丰富的阅历即刻让他联想到是不是坏了迪卢克的好事。但他转念一想,这样的正经人,怎么会在早晨做这种事。不对,迪卢克根本就不像是会有性生活的人。

于是他一如往常地开口问:“早上好,可以帮我去打秘境吗?”

派蒙在旁边飞来飞去,试图闯进屋内,“哇——迪卢克你脸好红!是不是在偷吃辣炒火史莱姆啊?让我进去看看!”

迪卢克面不改色抓住派蒙的后领,塞到旅行者怀里,“可以,”他说,“但请稍等一会儿,我还有事务要处理。”

旅行者接住派蒙软软的小身板,见迪卢克没有迎客的意思,也识趣道:“那就不打扰了。派蒙,我们去找香菱吃椒盐空壳吧。”

见旅行者转身离去,迪卢克这才关门,转身回到房中。达达利亚此时门户大开,正抱着迪卢克的外套玩弄阴蒂。他把酡红的脸蛋埋进毛绒绒的下摆,手却不闲着,快速拨弄肿成一粒红豆的蒂果,引得下面刚刚吃饱又落空的软穴馋得要命,拼命裹吸不存在的肉棒。迪卢克看着,头有些胀痛。“这次要快点,”他说,解开不久前匆忙系上的腰带,将尚还硬挺的性器碾在阴蒂上磨了几磨,又重新回到温暖湿润的巢穴。

达达利亚被喂得腰身一颤,失而复得的满足感叫他喟叹。他刚刚似乎听到旅行者的声音,猜测又到他最爱的战斗时间了,达达利亚的雌穴便有意识地嘬紧了那根粗硬肉棍,“那就快点射吧,迪卢克少爷,”他凑近了低声说,“之后的检查也麻烦你了……”

一炮打完,迪卢克这次没有内射。照例的检查环节结束后,达达利亚简单冲洗几下下体,便活力满满地穿好衣服站在门前等迪卢克。之后两人一同下楼,达达利亚缠着旅行者说有秘境居然不叫他,太过分了,他也要跟着去。

旅行者头都要大了,一边嘴上应付着达达利亚,一边想:为什么迪卢克和达达利亚一起下楼……为什么他俩看起来刚洗完澡……为什么迪卢克叫他等了这么久……

旅行者不敢深思,忽然有人拍拍他的肩膀,他转头一看,是凯亚。凯亚未用眼罩遮蔽的眼睛同情地看他。

“迪卢克的夜生活可是很丰富的,”他说,“晨练运动也是常有的事情,总之,别太在意。”

旅行者声音颤抖,“那、那达达利亚……”

凯亚露出惊奇的神色,压低了声音道:“他俩的女儿都三岁了,你还不知道吗?”

旅行者如遭雷击,他后退几步,扶住身后的桦木书柜。如果是这样,那就说明……他在黄金屋,殴打了一位年轻妈妈……孩子的父亲还是自己认识的人……

旅行者沉默许久,去海边捉螃蟹了。

真·En

附:

旅行者(灰头土脸vr):达酱,我去鹰翔海滩抓了好些螃蟹,咱们来做极致一钓吧。

达达利亚:真难得啊伙伴,你平时不是最喜欢甜甜花酿鸡吗?难道是最近有什么需要防御属性的活动?

旅行者:不,就是给你做点爱吃的,补补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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