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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达/枭鲸】笼中鸟下(枭鲸吸奶照顾孕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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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福音

趴在达达利亚身上的小婴儿白净又可爱,金发碧眼,像个小天使,甜甜地冲他笑。达达利亚满心柔情,想亲亲自己辛苦生下的宝宝。

——然后宝宝咧出一口利齿,咬在达达利亚胸口上,绽出一朵猩红血花。宝宝用力吮吸着,仿佛口中的不是母亲喷涌的血液,而是香甜的母乳。

达达利亚惊醒。他又做噩梦了。

现在才凌晨四点,他感到胸口胀痛,应该又涨奶了。这几天他忧愁腹中的胎儿究竟是天使还是魔鬼,整日魂不守舍,惯常的叫钟离挤奶也忘了。达达利亚不会自己按摩,本想着再去摇醒钟离让男人解决,但转念一想,他去了迪卢克的房间。

“迪卢克少爷?”他轻轻地叫唤,主动解开胸襟的衣扣,抓起迪卢克温热的手掌,握住自己鼓胀的胸脯,不慎滴落的乳汁濡湿男人的指缝,小小的嫩红色乳尖被抵在掌心。达达利亚声音柔软,撒娇一般道:“迪卢克少爷,可以帮帮阿贾克斯吗?”

“这里……太多了,好胀……嗯,帮我揉揉吧?”

达达利亚跨坐在迪卢克身上,看着红发男人的表情由惊讶迷茫转为另一种更为深邃的情绪。迪卢克有点不情愿看他,转开了眼神道:“你怎么没去找钟离?”

达达利亚认为他是在吃醋,不免得意地笑笑,露出虎牙,“如果说……我现在只想让你帮我解决呢?”他刻意调整语调,仿佛一位素日端庄的妻子与自己的情人调情,带一点暗示的恃宠而骄;还按着迪卢克的手在胸口处轻轻打圈,让娇嫩的奶尖磨蹭掌心的薄茧,乳孔被刺激得张开,浅白色的乳汁顺着饱满胸部流到孕肚上。这样亵渎孕夫一般的场景极具刺激性,达达利亚自信论多么清心寡欲的男人都会为之引诱,更别提迪卢克这个(达达利亚认为)对孕妇有独特癖好的青年男子。

谁料迪卢克只是叹了一口气,用手避开了流奶的乳尖,五指微微用力按揉微隆的乳肉。“如你所见,我确实不愿意让钟离替你解决这种问题。”他说,声音里带着一丝严肃,“但事实在此,与他相比,我并没有这方面的经验。不能像他那样给予你舒适的体验。”

他们之间陷入诡异的沉默。达达利亚看迪卢克不大高兴的表情,虽然他常被同事诟病为只会打架的战斗狂,但也明白这时是绝对不能赞同迪卢克的观点的。可惜与迪卢克贫瘠的挤奶经验相同,他也没有什么勾引人的经验,不知道该在此时说些什么情话来安慰失落的准情人。

达达利亚咬咬牙,决定贯彻自己“手艺胜过一切珠宝”的信念,以真情实感的行为来表达自己的诚意。他托着自己的乳肉,凑到迪卢克面前,小声道:“我也不懂那些手法什么的,但只要把里面的……呃,奶,吸出来就好了吧?可以麻烦你动一动聪明的舌头吗,迪卢克少爷?”

溢着奶滴、散发香甜奶味的温软乳尖几乎是抵在自己嘴边,迪卢克犹豫两秒,张口将红嫩奶尖含了进去。

……其实没什么味道。母乳是喂给小孩子吃的,与成人所食用的奶制品有很大区别,只带有一点奶腥味儿。激起性欲的只是达达利亚抱着肚子趴在他身上、托着胸脯给他喂奶的行为。嘬得猛了,达达利亚还会轻声喊痛:“轻一点呀,迪卢克少爷……嘶——别咬,好疼……”

迪卢克何尝不知道达达利亚是在扮娇。愚人众第十一席执行官战绩威名远扬,日常生活不是在目标人物身上添刀口就是在自己身上添伤口,如今只不过是乳头被咬了而已,哪里会这么娇气。但达达利亚面色潮红,深蓝色的眼睛里蓄满了眼泪,带着控诉与委屈看向他时,迪卢克还是收起了牙齿,只偶尔用舌尖磨一磨娇嫩的小东西。

达达利亚立刻哀哀地喘息,说话间带着含糊不定的哭腔,“好难受!——说好了,只要吸出来就可以吧?别做多余的事情啊,迪卢克少爷……”

这么说着,他却没有任何要推开迪卢克的动作。甚至当迪卢克吸净了一边乳房时,他主动掐起另一边的奶尖儿喂上去。

达达利亚双手圈住迪卢克的脖颈,真切感受到胯下坐着的男人硬热物什抵着他的大腿根,他改了坐姿,让迪卢克裆部凸起在自己腿缝间磨蹭的同时也时不时划过他勃起的阴茎。

“呼……”达达利亚舒适地喟叹,浑身像是泡在温水中沉浮,乳尖被滚烫的口腔包裹吮吸,另一边也没有被冷落,被男人用拇指和食指轻佻地玩弄,下身隔着两层睡衣与另一根滚烫的阴茎挤压摩擦。怀孕的身体对于快感的阈值过低,他哼唧了两声,泄在黏糊糊的睡裤里。

经过这一番“体力劳动”,达达利亚的眼皮已经困得打架,迪卢克看他快支撑不下去,也草草结束吮吸,帮忙擦拭被唾液润得光亮红肿的乳尖。达达利亚感觉被人脱了裤子,湿热的物体在股间轻柔摩擦,之后便在迪卢克的床上沉沉睡去。

十六、非人

第二天醒来时,脸色不太好的就变成钟离了。一觉醒来,他名义上的妻子睡到了别人床上,“别人”还大早上的就去洗有暧昧痕迹的睡裤。

这顶绿帽子落在哪个男人头上都足以叫人崩溃,但可惜,钟离不是寻常男人。他什么也不问,只是情绪低迷了一些。

白天平静地过去,很快又到了该睡觉的时候。达达利亚胀奶的速度不快,此刻也只是胸前略微有一点胀闷,并不严重。于是他打算先睡觉,明早再找迪卢克或是钟离。

凌晨的时候,他好不容易才勉强睡着。但很快就被开门声惊醒。达达利亚以为是同住人之一,他愠怒地睁眼——孕妇有起床气很正常——然后看到了一个小小的黑影倚着卧室门,似乎正在看他。

达达利亚一惊,浑身寒毛倒竖——这屋子里什么时候有孩子的?!!

他手疾眼快地按开小夜灯,看见那黑影的真实面容,居然是幼小版的冬妮娅?!

小冬妮娅被光线一激,也像是被吓了一跳,转身跑开了。达达利亚再没了睡意,他猛地从床上翻下来,连袜子也不记得穿,光着脚去追那孩子。

一路上他几乎连滚带爬,却依旧没跟上。那孩子消失在了公寓门口旋转向下的楼梯阴影中。达达利亚扶着门喘气,在心中不甘地怒吼:这个肚子怎么这么碍事——!

长久压抑在心中的郁气被引爆,达达利亚的直觉告诉他,长得像冬妮娅的那小鬼肯定是什么重要的线索,必须要追上它问个明白。他去钟离和迪卢克的客房叫人,却发现两人像睡死了一般,怎么叫也醒不过来。

没用的男人,关键的时候不顶用!

达达利亚咬牙去卫生间,找了一节暂且不会有流水经过的水管,用找来的螺丝刀旋开螺丝,拆开连接部位的装置——好了,一件便利的武器到手。

达达利亚掂掂手中的钢管,分量不轻,硬度也不,至少自卫是够了。于是他拎着钢管,自己带了钥匙,将公寓的门紧锁,自己一个人下去了。

楼道中黑洞洞的。达达利亚循着应急灯的指引,到了电梯门,他按了向下的按钮,电梯门缓缓打开,冬妮娅的脸一闪而过,随即消失在他的视野中。

他暗骂一句鬼东西,居然敢用妹妹的脸来引他入局,他迟早会让这玩意儿付出代价。

达达利亚按了负一层。他依稀记得,最初的任务描述里,莉亚是在公寓的地下室发现邻居们阴谋的。现在,孤身一人赴险境让他的肾上腺素激增,他前所未有的清醒、激动以及兴奋。迪卢克与钟离微不至的照顾并没有让他忘记自己的身份——至冬女皇最锋利的兵器。即使是被包裹在天鹅绒中,白银利刃也不曾收敛锋芒。

「叮——」

电梯到了。

十七、镇魂曲

迪卢克从一阵恐慌中惊醒。他起身,想在床头柜上拿纸擦拭额头的冷汗,触手却是一张便条。他打开灯查看,上面是至冬人潦草的字迹:遇见诡异小孩,我去地下室看看。

迪卢克来不及细想,从楼层的紧急通道一路冲到负一层。他打开防火门,一片血红闯入他的视线。

血迹斑斑的铁管被随意丢弃在地上,上面显出由于与硬物碰撞而扭曲的凹槽。旁边是……许多人体。

他们的头颅一不是被什么东西砸破了,在流血。迪卢克探了其中一人的鼻息,还有气。他忽然听见一个孩童的笑声,声音稍纵即逝。

他舍了迷茫,继续向前走。在一扇隐秘的门后,他发现了达达利亚与钟离。

达达利亚脸色惨白,双目紧闭,虚弱地吐气。手上、身上、脸上都被溅射了血痕,此刻正浑身颤抖地躺在钟离怀里,双手捂住肚子。他下身流了一滩粘稠的血。

相比之下,钟离则整洁很多。他揽着达达利亚的背,一手轻抚孕肚,默默安抚处于应激反应的孕夫。

“你来了。”钟离说。他声音平静,仿佛达达利亚正在流的不是血,而是睡熟时不慎溢出的口水。

迪卢克没有应答。他打开手机,拨打最近医院的急救电话。

十八、不可有别的神

情况不妙。

达达利亚醒来时,迪卢克正在床前坐着,一如既往地臭着俊脸,见他醒了,开口讽刺道:“你倒是神通广大,那么多人都不是你的对手。”

达达利亚昏迷的时间不长,之前的记忆暂且还清楚。他不由苦笑一下,开口道:“形势所迫。”

迪卢克注意到他嘶哑的嗓音,于是扶他坐起,给他倒上温糖水,看着达达利亚慢慢啜饮。迪卢克又道:“你没有杀了他们。”

达达利亚拿着喝干净的玻璃杯看他,迪卢克很自然地接了过去。目光放空片刻,达达利亚才轻声答道:“因为没有必要。”虽说身份是至冬的执行官,以招惹纷争为乐,但凌虐虚拟的人物是毫意义的。与强敌厮杀会带来极致的快慰,身陷漩涡之中是烈酒浇头般的爽意,迪卢克会因为他没有下杀戒而感到欣慰,他该感受到什么呢?

达达利亚是至冬的利刃,但同时,阿贾克斯是有着家人的、活生生的人。这使「公子」变成一个割裂的符号。他懂温情,会给露宿的下属做饭,打赌输了还会替下属做任务:而他的内心却也如寒风一般凛冽,他们是战士,战士都会死。他的弟弟妹妹会因为他的死而哭泣,小孩会长成大人,孩童的梦终会破碎,迎来痛苦的蜕变。他又能做些什么呢?

然后迪卢克忽然伸手抚上他的脸,温热干燥的手掌贴着他消瘦冰凉的脸颊。迪卢克用大拇指顺着他的下眼睑擦过去,揩下一滴泪水。

“你在折磨自己。”迪卢克说,语气很温柔,像是冬日大雪弥漫之夜壁炉中烧得噼啪作响的木柴,带来安心的火星与温暖,“就像我一样。”

达达利亚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没有拒绝迪卢克温情的触碰,只是倔强地说:“激素分泌失调导致的多愁善感。”他刻意停顿,道:“这很正常,我习惯了。”

人应该习惯苦痛吗?

迪卢克的眼神似乎在这样问他,但达达利亚闭上双眼,拒绝回答。

十九、流水不腐

达达利亚没有告诉迪卢克一件事。那晚他步入公寓的地下室,看见的是——

一群人,穿着相似衣服的教众,在向一尊神像跪拜。他们口中念道:“圣洁伟大的黑山羊之母!哺育万千生命之神……请赐予我们穷尽的子孙后代,赐予她一个全新的生命!”

这一情景端的让他感到愤怒,他的心中就只有这一个念头:让他们住嘴!

住口!……这明明是我自己的孩子,怎么可能是什么伪神赏赐的“福祉”?

达达利亚满身鲜血地扶着门喘气,身后是倒在血泊中的失去意识的教徒。激烈的打斗让他眼前发灰,一片雾蒙蒙的,看不清东西。但是那个小小的黑影却很清晰。

它这次换了安东的脸,诡异地向达达利亚笑,幼细的童声在他脑中响起:

“谢谢你为我们做的一切,妈妈!”

“我们很快就能见面啦!”

达达利亚咬牙向前摸索,却扑了个空。他骂了句至冬国粹,眼圈发红,这是什么鬼东西,想取代他的孩子?达达利亚捏紧了手中的钢管,他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绝对不会。

他反身走向那个奇怪的神像,却被一只有力的手紧紧抓住手臂。

“谁!?……钟离?”

钟离没说话,达达利亚的视野还是很模糊,看不清男人的表情。他此时怒气上头,骂骂咧咧地想甩开钟离的桎梏。

“你干什么?啧,别管我!”

钟离似乎是叹气,很奈地说:“阿贾克斯,现在还不是时候。”

之后达达利亚就失去了意识,直到在熟悉的床上醒来。迪卢克没有多问,达达利亚也便没有更多提及地下室发生的事。他摸着自己的肚子,忽然来了兴致,叫迪卢克将头贴在上面感受一下新生儿的胎动。

迪卢克耳朵有点发红,很郑重地将耳朵贴在孕肚上。隔着薄薄一层肚皮聆听胎儿发出的细微动静。达达利亚看出他隐藏的兴奋,他想:这个人应当是一位好父亲的。

他又有些舍不得了。迪卢克和钟离不同,迪卢克很纯粹,他不该……不该这样利用迪卢克,也不应该让这个人掺和进他和钟离的瓜葛之中。

“外面的情况怎么样?”达达利亚揉着额角问。

迪卢克回道:“今早出门,看见他们毫发损,重复之前的生活。”

达达利亚沉思片刻,道:“我早先怀疑他们有自我意识,但现在看,他们更像是中的人物,当情节需要时,他们才会做出改变。比如昨晚我打断了他们做仪式,如果他们是正常人,即便不来报复我,起码也会给自己包扎吧。但你说,毫发损,的话……”

迪卢克接道:“正如遵循故事情节发展的人偶一般,仿佛昨晚的仪式正常进行。不论是人还是物件,一切都复原了。”

达达利亚照此推理道:“钟离也曾提过,外面的餐厅日复一日卖着同样的饭菜,从不曾缺货。如果是这样的话,是不是意味着我们的结局终究不会改变?”

迪卢克摇摇头,道:“假如说我们只是陷入了一个世界,世界只会随着故事的情节而改变,而我们自己的行为不会对世界造成任何影响,那么当初的任务要求意义何在?”

“恶趣味的……”达达利亚嘟囔道。

迪卢克摸摸他翘起的头毛,安抚道:“也并不是束手策。还记得当初的任务内容吗?莉亚发现地下室的祭坛也许只是不可更改的内容的一部分,是人力可改变的。而,我,的到来,可能才是真正的开始。”

达达利亚捂面哀叹:“原来我们只是在经历游戏里的过场剧情吗?”

“切勿心急。”迪卢克道,他又倒了一杯温水,哄着孕夫,“现在该喝水了。”

二十、以圣父、圣子、圣灵之名

深夜,达达利亚悄悄溜进钟离的卧室。推开门扉,钟离正端坐着等他。见他来了,示意达达利亚去有靠垫的床上坐着。

达达利亚也不客气,又调整了靠枕的位置,才安坐下道:“钟离先生应该知道我的来意吧?”

钟离看着他,面色古井波,问:“不知公子阁下所为何事?”

达达利亚心中不禁冷哼一声,这老家伙,外人面前叫什么阿贾克斯,十分亲切,到了二人相处便扮起陌生人了。

他有些焦躁,语速也快了些,“那我就直说了。被卷进这里后,我就发现自己正不断地接受原主情绪的影响。莉亚特别期待、喜欢这个孩子,我也逐渐变得和她一样。她似乎是个家庭主妇,非常依赖自己的丈夫,和前男友……这点我也体会到了。总之,我现在怀疑你和迪卢克也是这样。”

“迪卢克的话,我只能说莉亚的前男友很爱莉亚,他的行为也没有什么出格的地方。但是你,钟离先生,我实在看不懂……你的确尽到了丈夫的职责,而且很有一家之主的风范。”达达利亚虚情假意地鼓掌。

钟离唇角微勾,坦然点头接受他的表扬。

“但是,钟离先生,”达达利亚语气变得暧昧,“可以告诉我,为什么昨晚你会出现在地下室吗?还是说,,丈夫,拥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情报?”

钟离赞赏道:“不愧是公子阁下,果然直来直往。”

“钟离先生还是快回答我的问题吧。”

钟离却摇头,反问:“公子阁下为何孤身前来?”

达达利亚耐着性子回答:“迪卢克吗?没有必要,所以没有叫他。”

钟离直直地看着他,忽然笑了一下,叹息道:“你在顾忌他。”说着,他仿佛认输一般阖眼,声音极轻,“这可……我……”

达达利亚没有听清,但他看钟离表情,决定不纠缠这些细枝末节,问:“是被,丈夫,的感情影响了吗?”

钟离道:“是的。”然后他极其严肃地问:“公子阁下可知,莉亚的孩子,究竟是谁的孩子?”

你搁这搁这呢?

达达利亚忽然感到一阵极浓重的委屈涌上心头,仿佛他真的是那个被丈夫质疑出轨的莉亚。但他咬咬牙忍了下去,他是达达利亚不是莉亚,钟离也不是他真正的丈夫,他没什么要伤心的。

“你是说,这孩子不是,丈夫,的?”

钟离颔首,“前几日我在家用电脑中寻找线索,在私人邮箱中发现一封回信。内容是回复,丈夫,的咨询。”

“所以结果是?”

钟离沉稳地说:“我不行。”

达达利亚一时不能理解钟离在说什么,他眨巴眨巴眼睛,忽然福至心灵道:“你没有生育能力?!”

钟离道:“准确的说,是莉亚的丈夫没有生育能力,我还是行的。”

达达利亚怜悯地看他,眼神不住地往下瞥。

钟离宠辱不惊,任他看,“其实早前我就有预感。我对这个孩子并没有任何感情,甚至希望它……消失。”

纵使达达利亚早已明白自己对这孩子的关注只是莉亚的感情,他也忍不住愠怒,连肚子都有点痛了。达达利亚深吸几口气才缓和心中的不适感,但语气依旧不自觉冷硬几分,“……亏我还把你当成……”

他忽然住口不言,掩饰般改口道:“这就是你的立场?”

钟离道:“也是我的任务。公子阁下可还记得任务要求中的一句话?”

“作为丈夫,请努力清醒过来?”

“没。丈夫一直误以为莉亚的孩子是她与前男友的私生子,因此怀恨在心。但依据孕检报告来看,这个孩子甚至可能不是莉亚的,而是什么邪恶降神仪式的产物。莉亚与你不过是一个载体。而丈夫却被嫉妒蒙蔽,又被邻居哄骗,要用你腹中的孩子作祭品。”

达达利亚低声重复他的话,“丈夫被嫉妒蒙蔽……”,又抬头看向钟离,脸上露出微笑,问“那我可以信任先生吗?”

钟离的眼神透过他,像是在看什么珍奇的鸟儿,“还请公子自行斟酌,毕竟,被嫉妒的恋心逼疯的男人也大有人在。”

二十一、忒休斯之船

“所以……你那晚为什么会出现在地下室?”

钟离虽然坦白了很多,但回避了最初的问题。

达达利亚叹了口气,挪到钟离身边,很艰难地抱着肚子跪坐在地上,握住钟离的手,直视对方的双眼问:“有什么是我不能知道的事情吗,先生?”

钟离淡淡地看他,说:“我很纠结。”

“为什么纠结呢?”达达利亚握着他的手,又把对方的手贴着自己的脸颊,感受对方手掌心的薄茧,这让他的脸泛起微红的颜色。该死的,他都让这个男人帮他挤奶了,还有什么可害羞的。

“……我真的很想杀了这个孩子,杀了那个男人。杀了你。”钟离的右手依旧温柔抚摸他的脸。

“但……每当这种时候,当你看向我,或是我看向你,只要你出现在我的视野之内。我总会感到安心。”

如此温暖的情话。

“让我忍不住想去宽恕你所做的一切。”

达达利亚用手摸了摸肚子,他现在有一点难受,“我做了什么让先生生气的事吗?”

钟离却不再回答。他轻轻捏了捏达达利亚的耳垂,那处原来的耳坠因为累赘已经被取了下来,现在只留一个小小的耳洞,显出耳垂处多余的软肉。

“先睡吧,达达利亚。明天又是全新的一天。”

钟离扶达达利亚站起来,带他去洗手间上了厕所,接了热水叫他洗手,引达达利亚到了自己的卧室,替他关灯。忙完这些事,钟离才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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