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笔趣阁
会员书架
首页 >其他类型 >捕鲸:全提瓦特的共享妻子 > 【枭鲸】爱为何物(纯爱大腿根吸血)

【枭鲸】爱为何物(纯爱大腿根吸血)

上一页 章节目录 加入书签 下一章

“因为我刚刚摸了鸡蛋。”迪卢克道,“你的手也是同样的味道,和我回去清洗吧。”

达达利亚闻言细嗅自己的手掌,即刻皱着脸说:“我的比你更臭,走走走快回去。”

他搭上迪卢克的手,臭烘烘的血族和狼人沿着不久前才清理干净鸡屎的小路慢慢走着。达达利亚忽然说:“之前和你住的时候倒不觉得,现在多了几只鸡和一个鸡蛋,我感到有些寂寞了。”

“是想再多养些动物吗?”迪卢克问。

“有一些。”达达利亚道,“在我家中,弟弟妹妹还没到学会化形的年龄。每次我回去,总遇见三只小狼嗷嗷叫着把我扑倒……呃,冬妮娅很文静的,不会嗷嗷叫,抱歉,原谅哥哥吧……”

“也许我们可以去看看狗。”迪卢克道,“我们明天可以去附近的动物救助领养中心。”

达达利亚说:“好。”

第二日恰好是阴天,方便了血族出行。他们到了领养中心,达达利亚一眼就相中了前来迎接他的第一只狗狗。狼人蹲下来,亲昵地和圣伯纳犬蹭脸,感受粗糙的舌头在脸上留下湿答答的口水印。

“好宝贝,真乖,”达达利亚用鼻尖顶圣伯纳犬的吻部,“你叫什么名字呢?”

迪卢克猜测达达利亚可能拥有与犬科动物交流的能力,于是在一旁默默观看。

“巴索?好名字!”达达利亚笑着说,“你这样的好孩子,每一个人都会喜欢的。”

他与巴索又玩了一阵,才走过来与迪卢克说:“我们走吧。”迪卢克并不是多话的性格,两人便离开。路上,迪卢克问:“巴索和你说了什么?”

“他的家人抛弃了他,他觉得自己是个坏孩子。”达达利亚道,“在犬科动物的眼中,与人类并不是主仆,而是更亲密的‘家人’关系。家人提供温暖的住所、食物、水源与陪伴,他们提供以生命为担保的守护。只不过人类法听懂他们的话语,便擅自以为是‘主人’与‘宠物’了。”

“有时我痛恨犬科动物这该死的忠诚……但当我看到自己的家人,我又认为忠诚是值得的。我将永远守护我的家人,不论付出什么样的代价,也不在意以什么样的手段……”

此时已经快到庄园,迪卢克将车靠路边停下来,他望向窗外,道路上并行人。

于是迪卢克俯身亲吻坐在副驾的达达利亚。他感到达达利亚僵住了表情,没有任何动作,于是他又责怪起自己的轻浮——这是在冒犯达达利亚。

达达利亚忽然笑着发出小小的鼻音,他甚至以微小的幅度轻啄迪卢克的嘴唇,一边快活道:“这和刚刚巴索亲我的感觉一模一样!”

迪卢克面色微变。他苦涩地想:这也算是达达利亚将他视作同族了吧。

好在达达利亚很快就不亲了,他心情颇好地哼着小调,叫迪卢克一同回去了。回到祖宅内,迪卢克终于忍不住问达达利亚:“你们同族人打招呼的方式是?”

“人形的话,会挥手拥抱;如果是狼形,会蹭鼻子,闻一闻对方的气息,判断来自哪个部族。”

他还没见过达达利亚的狼形,迪卢克想,慢慢来吧。他又说:“可以再和我讲一些关于你家人的事吗?”

达达利亚盘腿在地毯上坐下,“当然可以啊。”

“我们全家人都喜欢吃鸡肉,对小时候的我来说,餐桌上能有一只完整的烧鸡便是最盛大的节日。土豆炖鸡是我弟妹的最爱,将土豆块炖得烂烂的,和饭一起拌着吃,连托克都能吃三大碗。”

“冬妮娅狼形的发色最浅,像是白狼了,以后一定是位大美人,我期待她在草地上自由奔跑的样子。安东和托克发色很相近,不过我从来不会认他们,哈哈,毕竟我是他们的哥哥啊。”

“冬妮娅最近有些担心自己受伤的地方,害怕不会重新长毛。那孩子从来不说,但是我都清楚的,我有经验,知道伤口总会恢复。但我论如何也法原谅那个家伙……居然敢伤冬妮娅……”

“以血还血、以牙还牙、以暴易暴。简单朴素的血亲复仇制。他既然敢在我家人身上留下伤口,就必须承担其所带来的后果,比如我的刀。能否承受得住就是他该解决的问题了。”

“结局我们都知道,他失败了。这也怪不得他,毕竟对手是我。”

“不说这些啦。我父亲很擅长除草,老头子宝刀未老,同族的草坪基本都是他修的,还会剪出一条小鲸鱼呢,我也不得不承认他确实很厉害。现在他年纪愈发大了,常常望着我们发呆,我想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我的母亲,是世上最伟大的母亲,我不愿将她的人生拘束在短短两个字之中,但她确实将我们养育得很好。普通人见到自己产下了小狼崽会惊慌失措,但母亲将我们六个混血狼人抚育长大。我们爱她,她爱我们,我由衷地希望她除了我们之外也能拥有属于自己的世界……每个人都需要的,不是吗?我想,母亲也曾是勇敢畏敢于一人踏入深林的少女,她不应该局限在我们身上……”

达达利亚语速逐渐低了下来,声量也越来越小。迪卢克见他陷入安眠,便去为他拿了条毛毯。去而复返时,见达达利亚已经不见了,换作一只中等体型的灰狼卧在地上,隐隐听见鼻息。

迪卢克走近了,细细观察,发现达达利亚狼形胸口上有一撮橙毛,和他人形的发色一模一样。形状像是心形,又像是只自由的小鲸鱼。迪卢克将达达利亚浑身观察过一遍,险些要替他修剪指甲再擦擦肉垫,为避免达达利亚惊醒,他最终放弃,只将毛毯披在灰狼的肚子上。

他正要离去,却见灰狼不知何时已睁开双眼,一条软乎乎、手感顺滑的尾巴已经缠上了迪卢克的手臂。达达利亚凑过来,轻轻用吻部蹭着迪卢克的鼻梁。

迪卢克目光被那颤颤巍巍抖动的狼耳吸引,忍不住又摸了一把。达达利亚浑身一僵,生气地扫他一眼,甩着尾巴走掉了。

“那时他主动亲吻了我……我双目晕眩、心脏狂跳,世界天旋地转,就像他将满腔爱意倾倒于我心口。我想,我也应该给出回应。”

“……抱歉,我有些偏题了。那我们继续。他是否会对您持有一如始终的尊重?”

“恕我直言,有些人在与爱人确认关系之后,便会一改殷勤作态,将爱人视作掌中玩物。不会将枕边人视作与自己平等的伴侣,而是呼来喝去的奴隶。”

“你为我提供食物与住所,小心地看守我,不希望我有与外人单独见面的机会。在我们的部族,这已经是极为明显的求偶了。”

迪卢克回顾自己以往的行为,几乎与达达利亚说的完全一致,而他也的确希望与自己的被监管者拥有更进一步的发展。于是他假作镇定道:“你可以这样认为。”

达达利亚心中骂道:这蒙德木头,之前亲我的时候雷厉风行,到我主动的时候便这样不解风情了。

今日已经喂了鸡,割了草,连车也加满油。总之万事俱备,只欠迪卢克开悟了。达达利亚牵着他的手走到迪卢克卧室,关门,拉窗帘,开始宽衣解带。

迪卢克吃了一惊,脸上泛红,侧过头不看他。

“你不想和我做这事吗?”达达利亚歪着头问,“还是说……你嫌弃我这畸形的身体?”

说着,他坐在床上向血族少爷分开双腿,正式向迪卢克展示自己那隐秘的怪异私处。只见达达利亚下身通体毛,只隆起一个小白馒头样的阴阜,中间裂开一道粉缝,随着大腿肌肉的动作拉扯,肉缝从上至下依次显出皆是纯洁淡粉的阴蒂、尿道口与牝穴。

达达利亚自己掰着大腿,又伸手扒开肉嘟嘟的花唇,问迪卢克:“你来不来?”

血族少爷不知该怎样对待这娇弱的花苞,只好用双指在旁轻轻按压,抿开一道水缝儿,浅粉壁肉层层绽开。迪卢克有些发木,他想起自己下身的尺寸,似乎与这口娇穴不大合适……

达达利亚见他犹疑,便说:“狼人恢复能力很强,即使我是混血,应该也没什么关系。”

迪卢克想:不该让达达利亚受痛的。于是他探出一指,用指腹揉一揉最顶上的娇小肉粒。达达利亚没想到迪卢克一上来便对阴蒂出手,只觉下身一阵针扎般的快意兼痛感,刺激得他立即蹬起腿来。

迪卢克被他的反应吓到,不再摸那娇柔的蒂果,转而向下捏捏鼓起的两瓣粉白阴唇,用些力扒开,便瞧见细腻的粉肉,上面是女性尿道,极为细小的肉洞,还没怎么用过;下面是用来性交与生育的阴道,比尿道口稍大些,但仍是很小的肉口,一根手指便挤满了,再试图捅进第二根,小穴便哭着流水,挤着挨着插进来的异物不住搅缠。

这实在是太紧了。迪卢克皱眉,如果这样贸然进行性交,达达利亚势必会受伤。必须想办法叫达达利亚放松才行。他想到血族吸血时会让猎物陷入某种类似于性高潮的精神迷乱状态,虽说他从未咬过活物,毫吸血经验,但他确信自己绝不会对达达利亚做出危害生命的事。于是迪卢克问:“我可以吸你的血吗?”达达利亚被那根手指磨得头脑发滞,想了很久才回答:“别把我吸干就行。”

得到了肯定的回复,迪卢克找准大腿根那处看起来最好咬的部位,犬齿已兴奋地探出唇沿。他张口咬住莹白丰润的细肉,霎时间,香甜且带着生命与死亡气息的血液琼浆涌入喉咙。达达利亚软软地哀叫一声,随即紧绷着的大腿与腰部都失了力,软倒在床铺上,只有迪卢克捧着他的臀肉才勉强支撑住身体。

迪卢克尚有分寸,只吸了几口便拔出牙齿,用舌尖挨个舔一遍大腿根部的四个血洞。达达利亚被他舔得发抖,连被迪卢克抓在手心的肉尻都从指缝边缘溢出一圈儿肥嫩的白肉。达达利亚小腹深处的器官被撩拨得高潮迭起,那本该紧窄并拢的肉瓣不自然地张开,呈出一个冒着蒸蒸热气、缓缓淌水的深红肉道,随着达达利亚的呼吸微微张阖,温软多汁的嫩肉不自然地痉挛抽搐,像是嘴馋一般吞吃着透明的性器。他闷哼一声,从肉道深处喷出一股清澈的潮水,淋在迪卢克的鬓发。

迪卢克见伤口已不再流血,抬头观察达达利亚的情况。混血狼人招架不住被吸血后的虚拟高潮,眼珠已经翻上去了,脸颊飞上酡红,小腹仍在抽搐不停,但呼吸还算正常。看他似乎状态还好,迪卢克又俯身检查下面那处柔弱女穴。这里已经湿透了,源源不断地涌出春水,本来紧缩的穴肉自发松软了许多,被捅进三指也只是懒懒地吮吸嘬舔。迪卢克分开肉丘一样的阴阜,看见略深处那薄薄的一层膜,肉壁上还挂着黏液,散发湿漉漉的雌性腥香。

迪卢克见他似乎准备好了迎接新婚夜,将自己刚刚被淫水喷得潮热的头发捋到耳后,掏出自己那冰凉却坚挺的性器,又在小阴蒂上磨蹭一番,逼得达达利亚用小腿去蹭他的腰,哼哼唧唧地说:“疼,难受……”

接着是尿眼,但只能轻轻地触碰,否则会伤到达达利亚。低温却坚硬的圆润龟头一路顶过阴蒂与尿眼,最终来到湿软温热的小屄,嫩肉十分自觉地鼓胀着舔弄这根非人的好东西,连一贯冷静的迪卢克也觉头皮发紧、后腰发麻。

他缓慢地一寸一寸进入新娘的身体,将这处子穴侵占。中途遇到阻碍,迪卢克打着圈儿顶弄,把达达利亚剐蹭得在枕头上拼命扭头,话也说不出来了。破了处女膜后那屄穴流出暗红血液,迪卢克心疼他,便停住不再动,直到达达利亚用脚勾他后背才继续前进。

达达利亚的女穴发育不算太好,阴道有些短,梨子样的子宫也更小一些,没多久就被龟头抵住了苞宫入口,狠狠陷进去一块。达达利亚仿佛不会呼吸了,他所有的感官都与体内那冰凉的物事联合起来欺压自己的神经与大脑。

恍惚之间,他似乎听到迪卢克问:“还可以吗?”

达达利亚一向是坚定认为“我可以”的,于是他点头,茫然迎来直抵宫内的冲撞——

“咕……呜呜啊啊啊,啊啊!”

速度又快又急,力道上佳,次次都几乎要将那梨子大小的脆弱器官撞烂。达达利亚把住床单,试图调整自己的呼吸,他被干得一身汗,连脚趾都哆嗦着打颤。迪卢克眼见他一条腿掉到地上,便捞起扛到肩膀上,下体与达达利亚贴得更加亲密间。达达利亚被胀得喘不上气,原本粉嫩的阴唇被撞肿了,红艳艳地绽开一朵被凌虐的凄惨肉花,阴蒂也被磨得变成两倍大,时不时被狠狠撞着,几乎被顶进粉肉中去,挤作瘪瘪的肉粒。

穴肉早被干乖了,娇娇柔柔地贴着肉棒卖乖发骚,肉腔不时泌出骚甜汁水来温暖这位勤奋耕耘的“好兄弟”。甬道中鼓起的厚肉敏感带被着重照顾,达达利亚又小声求饶,子宫对着龟头喷下一股潮水,将那血族伺候得舒舒服服,当即也还了一波浓精填满幼嫩的子宫。

两人紧紧贴着休息,迪卢克一直抱着他的肩膀,达达利亚还是觉得肚子里胀,就对迪卢克说:“你帮我弄出来一点。”

迪卢克刚要抽出堵在屄穴的性器,便感受到达达利亚刻意吃紧了那根已被捂热的肉棒,一波又一波地勾引他继续向内出征。

“用这根。”达达利亚轻笑着说。

他撑着枕头坐起来,叫迪卢克向后躺倒,自己骑了上去。又牵着迪卢克的手放到自己发肿的阴蒂上。“多摸摸这里。”他说,一边骑在迪卢克胯上动起腰来。血族少爷闻言,揉捻红肿滑腻肉粒的力道变重了些,达达利亚遭不住,腹下又泄出几滩甜水,刚含过滚烫肉冠的苞宫现在变成了一个微微张口的圆润肉环,一小口一小口地吐着淫液亲吻肉棒冠顶。

重回温柔乡,迪卢克那伟岸的阳具争气地变大变粗了些,撑得达达利亚腰身力、合不拢腿,腹上还鼓出个小包。他知道自己捅进苞宫了,用力挺动两下胯部,达达利亚便流着泪发出一声长长的淫叫,宫内喷出一股春潮,牢牢地被性器堵住。达达利亚眼前昏沉,按了按自己腹部的鼓起,当即身子一软,倒在自家血族怀里。他半弓起腰,被养得圆润的脸颊肉贴在血族冰冷的胸膛,扰得迪卢克心猿意马,很想亲亲他。

他揽住被汗水透湿的窄腰,向上捞了几寸,此举牵引着原本紧贴在达达利亚尿眼与阴蒂的毛发着实研磨几番。最是脆弱的尿道口被蹭得不断张合,达达利亚神智都被吓回来,怕自己真的漏尿,缩紧了下身几处绵软肉道,子宫更是将那温热肉冠紧紧包拢,如母体接纳婴孩般深切地拥抱血族的性器。

迪卢克也顺心地亲到达达利亚,顾不得下身精关失守,任由凉津津的精液冲刷娇弱子宫内壁。达达利亚被他亲得直喘气,又感受到肚皮下遭人射满精种,便侧开脸调笑说:“直接内射两次?要是怀孕了可怎么办,少爷会给我打胎的费用吗?现在黑诊所可不好找……”

迪卢克本已进入贤者时间,只想与达达利亚好好说些枕头情话,哪知忽然听了这样一句情义的渣男发言,原本透着餍足与深情的表情凝固住,连不辨冷热的血族都感觉浑身落入冰窟。

他不想要我们的孩子吗?

千言万语在齿边游离数次,迪卢克最后只挤出两句:“堕胎对身体不好……你要更关心自己一些。”

他绝口不提自己对那虚缥缈混着他与达达利亚血脉的孩子的期待,压抑情感,只谈达达利亚的身体健康,真心实意地劝说达达利亚应当以自身为重。

达达利亚忍不住轻笑出来,他听着血族少爷情真意切的劝诫,仿佛两人被一整个粉红色的大泡泡包裹起来,连呼吸都是甜蜜的。

“迪卢克少爷,你真是……”达达利亚戳戳他的脸颊,“我跟你开玩笑的。虽然我不知道血族和狼人会不会有生殖隔离,但如果同伴是你的话,我并不介意做些更惊世骇俗的事情。”

“我很期待你我的未来,会在这世上引起多大的风暴呢?”

迪卢克心中放宽许多,他言握住达达利亚的手,表示自己同往的决意。他们又温存片刻,达达利亚有些冷了,叫迪卢克拿毯子过来。

“我好累。”达达利亚说,他翻过身去,躺在床稍干净的一侧,小腹随着呼吸微微起伏,“你去洗床单。”

迪卢克听见他的话语,转头去看达达利亚屁股旁边的落红,暗红的血迹扎得他头晕目眩,性爱的喜悦很快褪去,他开始愧疚自己是否过于粗暴。

达达利亚没听到他的回声,侧过脸来观察迪卢克凝重的表情,他微微张嘴,说:“呃,难道你是守旧派?”

“什么守旧派?”迪卢克问。

“我听闻布列塔尼地区的贵族有这样的传统:贵族夫妻新婚夜后会将挂着血迹的床单悬挂在窗外,作为一面象征贞洁的旗帜,向全布列塔尼宣告新娘是处女。”

迪卢克罕见地露出厌恶的表情,道:“居然存在这样落后而下劣的习俗。论对路过的人民亦或是新婚妻子,这都是极为不尊重的行为。”

“正是如此,所以这样的‘贵族传统’在世间逐渐消亡了。”达达利亚道。

“是件好事。”

达达利亚光明正大地看着自己的“新婚丈夫”,他不太确定今晚之后两人的关系会变成什么样,是情人吗?还是伙伴?他不顾暴露身体秘密的风险与迪卢克做爱,也许在达达利亚的内心深处,这位混血狼人也在渴求着一些更为纯粹深邃的联系。

他的掌心微微发汗,刚被精液填满的女穴泛上麻痒。达达利亚准备做一件极为不理智的事……也许之后他会后悔,但管他呢。他愿意对迪卢克抛出橄榄枝,也期待这位血族少爷的回应。

“我记得你之前询问过我的真名。”达达利亚道,他听到狼人之血在血管中流淌奔涌的浪音。“记好了,我只说一次。”

迪卢克坐在床边,握紧他的手,认真凝视达达利亚的双眼。

“阿贾克斯,我的名字是阿贾克斯。”达达利亚道,“没听清的话,我可不会再说第三遍了。只允许破一次例。”

迪卢克的眼睛中凝聚了太多话语,几乎将达达利亚吞没。狼人闭上双眼,等待最终审判。

血族冰凉柔软的嘴唇在他额头、眉心、双眼、鼻梁与两侧脸颊短暂停留,最后久久地与达达利亚的双唇触碰在一起。

直到外面连一声鸡鸣也听不到,迪卢克才停止亲吻自己的新娘,但他的手依旧与达达利亚紧紧握着。

“好,阿贾克斯。”

达达利亚瞬间被话语中蕴含的爱意击中。他想,好吧,也许直到很久很久以后,我才会后悔今日的冲动。

暴露真名对狼人来说是件极为严重的事,迪卢克想,我决不会让阿贾克斯后悔他的选择。

毕竟是他选择了我。

“俗话说,爱屋及乌。”

“他对你的家人态度如何?是否愿意将他们视作亲密且需要尊重的存在?”

“若他爱你,必将同等地去爱你的家人,不愿让你为他背叛自己最爱的家人。他又是否愿意将你介绍给最亲密的人呢?”

“我想看你戴这个。”迪卢克从封存已久的某个房间中的梳妆盒找出一件镶嵌十数颗鸽血石的缎带,花纹复丽,装在内饰猩红天鹅绒的皮盒中。他坚持要亲手为达达利亚戴上,他们保持面对面的姿势,迪卢克靠近些,双手搭在达达利亚脖颈。这像极了一个拥抱。冰凉手指触碰到狼人的后颈时,两个人都呼吸一滞。

达达利亚肤色极白,衬得鸽血石也闪耀灼目光彩,却法夺过其主人的心魄。迪卢克扣上颈间的暗带,后退一些,用欣赏的目光看他美丽的新娘。他唇角略略勾起,又很快降下去。

他拉着达达利亚的手,穿过阴暗的回廊,走下螺旋楼梯,直到一个天光都法抵达的门前。达达利亚看迪卢克掏出一串古董钥匙,珍重地开门,恍惚间,他几乎以为自己是童话《蓝胡子中那位可怜可爱的新妻,即将踏入丈夫的禁区,染上不会褪色的血痕。

但迪卢克并不是那位杀人成瘾的青须公。他是位风度翩翩、尊重弱者的贵公子,他甚至为了达达利亚愿意清理鸡粪。

该死,我竟然在为蒙德的暗夜之主说好话……达达利亚咬牙,最终认命一般叹气,好吧,我承认,他值得这些,不论是赞美,亦或是……

“咔嚓”轻响打断他的思索,迪卢克已经开门,向达达利亚伸出手,“请与我一同。”

他如此正式,连达达利亚也有些紧张了。搭上迪卢克的手,进屋他才发现这是间空房。

除了墙壁上排满了穿戴华服的红瞳红发祖先画像与他们各自的配偶。

迪卢克拉他到最中间那幅巨大画像中站定,低头不语。过了五分钟左右,才说:“我们走吧。”两人离开这间布满灰尘与秘密且满载历史的房间,又回到熟悉的卧室之中。

达达利亚仍有些失神,他拉开窗帘,发现自己似乎从未仔细观察过这座晨曦庄园。这是每一个孩子梦中那座神秘的古堡,穿过镜子组成的隧道才可能来此一聚。他望见不知名的鸟儿绕着塔楼飞翔,破旧却坚固的尖栅大门,卵石小道形成独特的图案,还有角落那座堪称艺术品的鸡舍与围栏,为这油画般的景色添上荒诞的一笔。

迪卢克为他解下紧扣颈间的鸽血石缎带,道:“是大革命后的风尚。有些逃过断头台的贵族为表示讽刺,在脖颈原本可能遭斩断的位置系上红缎带,像是价值连城的割喉伤口。我的祖先偶然得到此物,并不了解背后的故事,将其作为传家的收藏。每一位莱艮芬德的新娘都将佩戴此物在祖先画像前祷告。”

“我希望能够沿袭祖先的传统,但这缎带背负的历史过于沉重了。”迪卢克道,“我不愿它在你身上停留太久,哪怕它确实美艳璀璨。”

“我可是狼人啊。”达达利亚笑道,“有关于我的不详传闻已经足够了,也不多这一件。”

“确实如此,但……”迪卢克住了口,又说,“你就是你,我不想其他的凶秽之物靠近你身边。”

那巨大的粉红色泡泡重现,将二人笼罩在密闭的暧昧空间。达达利亚回首,想与迪卢克接吻。

与此同时,庄园大门却传来几声巨响。

“怎么回事?”达达利亚极力远眺,望见三只毛绒绒的肉球在大门处拱来拱去,撞得震天响。

他一眼便认出是弟妹们,跟迪卢克说:“是我家人。”便纵身一跃,落在草地,朝门口疾驰而去。迪卢克不明所以,也紧跟着化作一群纷飞蝙蝠趋他身后。

达达利亚打开大门,三只狼团儿隔着好远就嗷嗷叫着要来扑他,此时更是解开了束缚,三条小小的舌头在他脸上胡乱地舔,好几只毛绒绒的肉脚在他手臂、胸口蹭来蹭去,争先恐后地要与兄长亲昵一番。

“好、好啦,好啦……”达达利亚被舔得眼前冒白光,草甸的清香与弟妹亲切的狼味儿让他忍不住笑起来,“冬妮娅,安东,托克,我的好宝贝们,哥哥也很想你们。”

毛色稍浅的小狼首先脱离战场,朝哥哥身后那青年警惕地吼叫几声,嗓音却细细的,听着毫威慑力,反倒很可爱。

达达利亚挣扎着坐起来,说:“别怕,冬妮娅,这位是,呃,是迪卢克哥哥,我的好朋友。他邀请我来住一段时间,所以才没回去看你们的。”

冬妮娅“嗷呜”一声,意思是:真的吗?我看他感觉可坏了。

达达利亚奈道:“真的,是真的。我们关系可好啦,来少爷,亲我一口。”

他眨眨眼,示意迪卢克拉他起来,再亲一亲脸颊——这在狼人中是亲密的贴面礼,只有家人与最亲密的朋友之间才会这么做。

迪卢克当然不介意亲吻自己的新娘,但……他看了看达达利亚脸上亮闪闪的口水渍,上前一步,果断选择亲在还算干净的双唇。

小狼们愈发高昂地嗷嗷叫起来。

安东说:哥哥你们是在亲嘴吗?

托克说:亲嘴是什么意思呀?

冬妮娅说:要我保密吗?

达达利亚简直被闹得一个头两个大,他拍拍迪卢克的手臂,停止了亲吻,奈道:“我们进屋再说……”

进了屋也不消停,小狼们跃上面料昂贵的沙发,尝一尝地毯的味道,试图去扑穹顶晃晃悠悠的吊灯。被达达利亚轻声喝止,他们才乖乖地趴到哥哥面前。见弟妹们安分下来,达达利亚叫迪卢克去拿几盒牛奶,说:“只有听哥哥话的小狼崽才有牛奶和pky吃喔。”

迪卢克穿过走廊,看见自己身后还尾随了一只鬼鬼祟祟的毛团儿,发色深灰,应当不是冬妮娅。他想了想,说:“是安东吗?”

毛团儿愤怒地拱他的皮鞋,迪卢克立刻反应过来,又道:“是我认了,抱歉,原来是托克。”

听到自己的名字,毛团儿才欢欢喜喜地跟着他走去厨房。迪卢克打开冰箱,问:“要拿几盒牛奶?”

托克用吻部蹭蹭迪卢克的裤脚,在地上跑了一圈儿。迪卢克不懂狼人的肢体动作,但他猜测小孩子应当是认为食物越多越好的,于是他道:“每人一盒?”

小狼嗷呜叫一声。

迪卢克说:“好。”拿了四盒,多的一盒是给阿贾克斯的。又问:“pky……小甜饼干要吗?”

托克说:要的!要的!我们可以全吃完!

可惜迪卢克也听不懂狼语,但从托克真挚的眼神中读懂了对小甜饼干的渴望,他便将上次与达达利亚去超市买的pky全部带上。为了让托克也有参与感,专门拿一盒让小狼叼回去。

达达利亚正为冬妮娅查看前臂的伤口,已经愈合得差不多了,但毛还没长出来,近看容易发现这里秃了一块。达达利亚吹一吹伤疤,问冬妮娅:“现在还痛吗?”

冬妮娅摇头,用湿润的鼻子蹭达达利亚的脸。达达利亚又说:“那个坏人已经被抓走了,冬妮娅不用再担心他会回来伤害你。”

冬妮娅说:他不是想伤害我,是想伤害哥哥。我没关系的,哥哥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达达利亚一遍又一遍地捋着冬妮娅后背的毛发,轻声道:“哥哥会的。”安东在一旁卷地毯,听见脚步声便兴奋地在走廊门口跳来跳去。

迪卢克与托克带着四大盒牛奶与六盒pky回来了。

达达利亚找出几只大碗,将牛奶倒进去,让弟妹们可以方便地饮用。他又拆开pky包装盒,将长条裹着糖浆的饼干掰成短短的几截,拢作一堆,同样放进大碗中。做完这一切,他才招呼狼崽们来就着牛奶吃点小零食填肚子。

“照顾幼崽非常考验耐心。”达达利亚道,“但我见到孩子们欢呼雀跃的样子,便感到满足,仿佛世上没有比这更重要的事了。”

迪卢克照例站在他身边,听他细细讲解安东与托克狼形的不同之处,“安东体型更大一些,毕竟他是托克的哥哥;托克的耳朵更容易趴下去,因为幼崽们普遍骨骼细软,软骨也是一样的;安东更喜欢喝牛奶,你看,托克就喜欢把小饼干撒在地上,用嘴拱着去玩,玩够再吃……”

“托克!别咬地板呀……轻点,轻点,算哥哥求你了。”

“冬妮娅的吃相就很斯文……看,喝牛奶还会注意不要让吻部沾上奶渍,是非常爱干净又整洁的女孩儿。哈哈,没有,没事冬妮娅,哥哥没在说你坏话,是在夸我最爱的小妹呢。”

安东趁着哥哥与那陌生青年聊天的间隙对冬妮娅说:姐姐,那位迪卢克哥哥究竟是谁呀?

冬妮娅说:哥哥说是自己最亲密的朋友,刚刚他们还亲嘴了……肯定关系很好啦。

托克挤过来说:迪卢克哥哥人很好的!我说什么他都能听懂!

最成熟的冬妮娅想:迪卢克哥哥看着不太像人类……不过阿贾克斯哥哥喜欢就好。

看他们吃完,达达利亚走过去,挨个为小狼崽们擦嘴,问:“爸爸妈妈知道你们来这里吗?……知道就好,我棒棒土豆节没回去是因为和迪卢克哥哥在一起,在,呃在玩游戏,养鸡、建鸡舍,迪卢克哥哥还会除草呢,可厉害了。”

迪卢克在旁边收拾好碗具,对达达利亚说:“我们去一趟超市,买些土豆和鸡肉,今晚做土豆炖鸡。”

达达利亚没想到他记得这么清楚,心里暖呼呼的,笑着说:“不愧是我的少爷。”两人找出几张大毛毯,安顿好几只小狼,嘱咐别把小鸡崽们放出来,便甜甜蜜蜜地出门了。

三只小狼崽齐刷刷地趴在窗边,眼巴巴看黑色老爷车疾驰而去。

安东感到十分新奇,说:那个是车吗?好快呀!比哥哥跑得还快!

冬妮娅有些担心地说:不知道哥哥坐着那么快的东西会不会有危险……

托克看看远处的鸡舍,再瞧瞧房前的草地,大叫:这是我见过最丑的鸡舍和草坪!

“再仔细想想吧,小姐。他若是爱你,绝不会陷你于不义。”

“与他相遇以来,他送给了您什么呢?穷尽的茫然,仿佛落于空中,毫支撑点……他会来拯救你吗?你需要他的拯救吗?”

“就像现在一样……你在哭泣。因为他只留给你空虚的内心与流淌的泪水。”

此时已近深夜,昏黄的灯光清晰地照射出我狼狈的脸,青年递过来一张纸巾,我有些不好意思地接过,擤了一堆鼻涕泡。我以为他会笑,或者是露出鄙夷的眼神,但青年并没有,他只是平常而坚定地看我,仿佛我与眼中的其他事物并任何区别。

大门忽然传来“砰砰”两声,我吃了一惊,想起身去看看是什么情况。青年先我一步,他走到木门前,开门看了一眼,安抚我道:“没事,只是我的丈夫来接我回去。”

我分明看到门外蝙蝠的影子,但大脑好像被眼泪和鼻涕黏住了一样不能转动分毫,只呆呆地应了一声。青年朝我笑笑,说:“请考虑清楚,小姐。那个男人所给予你的痛苦、助与微不足道的幸福感,值得用自由来交换吗?”说罢,他便出门,似乎是和他丈夫一同回去了。

我又在原位坐了一会儿,擦干泪水后,我回到后厨,找到那张尚未签字的经营权转让交易合同,将它撕作漫天飞扬的纸片雨,作为我重获自由的香槟礼炮。

他们并肩走在路上,迪卢克道:“伯父带来了烈酒与今年最大的土豆王,伯母和冬妮娅、安东在为你准备黄油烤鸡,托克还小,负责将剪下的鸡翅尖处理干净。”

达达利亚迎着晚风,笑道:“大家都过得很充实呀,那我的迪卢克少爷在干什么呢?”

“血族在寻找自己的新娘。”

“那他是否知道狼人也在思念自己的爱人?”

迪卢克没有回答,达达利亚朝左偏头去看他,见爱人面上洇出红色;与此同时,一只毛茸茸的小蝙蝠偷袭了他的右脸颊,像是一颗小小的雨滴落在月河。

“你在身边,我的福杯满溢。”迪卢克念出满含爱意的话语,随后他们在深沉夜色中接吻。

En

如今常存的有信,有望,有爱;这三样,其中最大的是爱。

愿所有人都拥有爱人与被爱的能力。

附文中某位人物在某些时刻某个特殊地点的内心独白:

我知晓他是毫廉耻的恶徒,性命与道义在他眼中与草芥异。然而我终究窥见他灵魂中那抹极为纯粹的亮色,因此,我愿爱他。我愿将他的罪孽分与我,我愿与他长行永夜星途,我愿与他纠缠一生。

记住发布地址
点击切换 [繁体版]    [简体版]
上一页 章节目录 加入书签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