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李玉岿《狂荡青春》上部十九，打响第一炮
当时文局沉吟了一下之后，指令旁边的尚警务长说：“完事儿以后你在这方面帮帮这两位小兄弟，多么憨厚朴实又精明强干的两个人啊。我还是那句话，只要下一步他们销售的东西不是那种强买强卖，打着我的旗号高价给人家推销的话，你适当的帮着他们两个人联系推销一下，让他们多销售一点，怎么也得赚点钱吧？人家给我和领导们这么治疗，效果又这么好，给人家钱人家又不要，唉，真让我感动啊！”
尚警务长说：“文局放心，我也还是那句话，在这方面我会招呼他们的，但是同时我也要监督他们。论如何不会让他们打着你的旗号，高价给人家推销！”
这一刻，陆振华和马红真的差一点要激动得飙泪了。两个人知道，有文局刚才那句话，接下来尚警务长帮助他们就如同领了尚方宝剑，只要他们自身能把事儿做好，那么他们的生意绝对会高歌猛进，大张旗鼓的推进的！
当天晚上他们两个人高高兴兴骑着摩托车飞驰到煤矿上的时候，煤矿上的所有工人们还在开心不已的吃喝热闹着呢，这些人对他们两个人都是感激不已的模样。
在大家热情不已的招呼下，他们两个人也立刻加入了他们的喝酒行列。
马红由于心里高兴，也由于看到这些煤矿工人们一个个都是那么可亲可爱，随后在和这些工人弟兄们吃喝热闹的过程中，这小子前半拉话叫着人家叔叔大爷，后半拉话一拐弯，就用他那已经习惯了的骂人话，在嬉笑怒骂中说出好多寓意深刻的话语。
他这些开玩笑话，能非常巧妙的夸奖和飘扬一些老实巴交的厚道人，也能把一些奸懒耍滑之辈让人不耻的地方给点名。更是让某些人吃惊的是，将有些人心里的一些小九九，可是大家似乎还并没有看出来的内容，给很巧妙的戳穿，从而对某些人起到了警示的作用。
马红虽然是煤矿上年龄最小的一个人，但是由于这小子头脑活络，嘴像刀子一样锋利，再加上这几天他天天给矿上这些工人们弄好吃好喝，在很短的时间之内，他已经不知不觉成了矿上一个领军人物。
何况他就是挤兑一些他瞧不上的人的时候，也不是疾言厉色，而是用那种开玩笑的挖苦粉刺话语，在嬉笑怒骂中表达他对某人的不满，从而被他骂的那些人也不敢或者说对他没办法。他们应该明白，只要他们对这小子有所回敬，这小子连珠炮的话语，能把他们祖坟给他们挖出来。
……
第三天晚上将近八点，等到马红骑着摩托车引导着武林虎，开着四轮车回到大队磨石沟煤矿的时候，原来他们四轮车上拉的，满满当当的一车各种杂七杂八的生活日用品，已经只剩下了很少的一部分。
武林虎是昨天下午三点多，开着马大夫家的四轮车，拉着马大夫从老家来到煤矿的。本来按照陆振华和大家的意思，武林虎怎么也得休息一晚上第二天再去市里拉那些东西。
但是一者武林虎听说专门给他办的农用车驾驶证，刚才已经拿回来了，让他激动不已，再者，因为高兴也因为年轻，他说他一点也不累，就想立刻投入战斗。
当然，武林虎的这一番说法正符合马红的意思，这小子太喜欢这种能够跟着他的思维和行动，雷厉风行猛打猛闯的好哥们儿了，两个人一拍即合，武林虎随便在大队煤矿的食堂上吃了点东西，就准备立刻开着四轮车去市里了。
当时马红给武林虎详细的叮嘱了一番，去往市里什么什么地方的话语，包括万一遇到交管部门拦车他怎么说，如何提大号等等话语，就跨上了他的铁骑战马，飞驰向市里提前打前站，到各个批发点去联系采买他们的那些东西去了。
尽管马红认为他对要推销的那些日用品，已经进行了深刻细致的比对和调查，但是这个聪明的机灵鬼总认为，头一脚难踢，他想论如何第一车拉回来的东西，一定让他们所推销的那些煤矿一下子就能感觉到，他的货物确实比别人的质优价低，而且还是所有煤矿上天天顿顿需要的那些最畅销的日用品，哪怕这一车货不赚一分钱，但是前提条件是必须要畅销，不能让积压，要在最短的时间之内轰的一下销售完毕。这样的话，他们两个人，包括陆振华和老马大夫也对他们放心啊。如此一来，下一步他从老马大夫那里再拿钱，就是水到渠成的事情了。
按照老马大夫的意思，甚至当时还要坐四轮车，或者让马红骑摩托车带着他，来市里实地考察一下批发市场的情况，替儿子在生意方面把把关。他总是对儿子这不放心，那不放心。当时还是在大家，尤其是在马红不客气的劝说下，他才没有跟着他们走。大家都说他这么大年纪了，整整坐着四轮车颠簸了一天，再去市里，没有这个必要。尤其是身体受不了。
最终老马大夫才非常勉强的留在煤矿上。虽然他没有明确的说什么，但是看样子还要在煤矿上待两天呢，就是要看儿子随后拉回来这些东西，最终是一个什么样的销售结果。
在这种情况下，小马大夫想，论如何哪怕倒贴钱，这一车货回来以后必须是要立刻就销售掉的那种。
在这种思路的指导下，小马大夫前期骑着摩托车来到市里的一家大型批发市场，就是想方设法挖空心思，采买质优价廉，是煤矿上最最需要的那些日用品。
他开货的时候，不是像有些做买卖的人，进货那么盲目，而他每时每刻想的是，这些东西回去煤矿上能不能立刻销售掉的问题！
在这一点上，这个精明滑头的小子，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拟的。
而且事后让他自己都非常佩服自己的是，上次他考察的时候，并不太在意的劳保用品，尤其是一些工人们用的被子褥子，他临时决定进的货，随后却打开了意想不到的好销路。
结合最近这几天在区里各个煤矿重新转悠，提前联系推销日用品的时候，那些工人们和他的说法，他和区里几家商店的询价，他粗略的感觉到，实际上利润最大的就是劳保用品，尤其是工人们用的这些一茬水的被子褥子，价格几乎是对半的。
这次重新来到批发市场的时候，他稍稍的调整了一下思路，把劳保用品作为他进货的其中一部分。他想，这边进货的时候，自己好好的把关，回去利润也不要太大的情况下，这些东西应该是非常畅销的。
好多外地来当地打工的工人不带被子褥子，而在区里那些商店购买，按照他们的说法，马红算计，中间的差价确实有些惊人。
第二天下午，马红和陆振华在那家批发粮油米面的地方，招呼给四轮车装粮油米面的时候，上午马红去三家屠宰场联系订购好的一些猪牛羊下水，还有一部分牛骨头和猪脊骨，三家屠宰场的老板也分别给这里送来了。
马红左想右想，最畅销的东西该采买的应该已经采买。而且他怎么想，这些东西回去应该也是非常畅销的。
一副羊杂碎，他买的时候才三块八毛钱。一副全套牛下水才是四十块钱。牛大骨头和猪脊骨，凭着马红最近这段时间去了区里，给工人们买那些吃喝的时候的询价，市里的屠宰场，几乎比区里市场的销售价便宜了一半。
以他的分析判断，如果他要不是太狠，这些东西稍稍的加一点利润，回去以后论如何是会很畅销的。
当时的劳动力很廉价，不像后世，即使有些东西再便宜，如果收拾起来费时费力，人们也不愿意触碰。而当时类似猪牛羊下水这些东西，只要你够便宜，尤其是工地和煤矿这些地方，人们收拾起来既不嫌麻烦，也不嫌脏，远比市场上卖的各种肉食畅销得多。
他们傍晚那会儿回到磨石沟沟口的时候，他们还没有来得及去区里其他煤矿上推销，只是从磨石沟沟口一直往青草湾大队煤矿上走的路上，其中的七八家煤矿就把四轮车上绝大多数东西购买了。
一副羊杂碎，马红只卖了五块钱，一整套牛下水，只卖了五十块钱。其他东西，马红也销售的很便宜。
那些劳保用品和粮油米面，各个煤矿就像是逮着了多大的便宜似的，甚至那些老板都自己动手往下搬着。期间他们还不由自主的感慨说，便宜，真的便宜，让他过几天继续来一趟，他们还要继续买他的东西！
当时，马红和武林虎快要激动得癫狂了。这种局面，是对他们两天辛苦最好的回报啊！
要知道，相比当时整个长城区大大小小几百家煤矿的情况来说，他们推销的那几家煤矿实在算不了什么，另外相对来说也是比较很小的煤矿啊！
在武林虎开着四轮车往大队煤矿上走的时候，马红早已经一把油，骑着他的铁骑战车飞驰回到了煤矿上。这小子的摩托车还没有停稳，就在摩托车上高喊二叫的呼喊开来，从而让宿舍里几乎所有人都飞奔出来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当然，最早飞奔出来的，肯定是陆振华和老马大夫。
马红一边从摩托车上往下跳着，一边把刚才他们拉回来那些货物销售的这个惊人战况，给父亲和陆振华，包括随后涌出来的其他人说着。
大家都又惊又喜，都不由自主的赞叹着说，马红就是这方面一把好手，他的辛苦没有人能够比得上，他四处询价进货那种精明劲儿也没人能够比得上。他骑摩托车到那些沟沟坎坎的煤矿上推销生活日用品，也绝对是一把好手！
老马大夫一时间脸上表现出了一种心花怒放的模样。
陆振华当然也是非常高兴的，那么就是说他们这一炮已经打响了！
两个厨子一边就像迎接着凯旋而归的大将军似的，把马红往宿舍迎接着，一边急迫的询问，那么四轮车上现在还有什么东西呢？
马红随口给两个厨子念叨了一下四轮车上现在剩余的东西。同时给他们报了价。
当然马红给两个厨子把话说的明明白白，他给大队煤矿上报的价，几乎都是他的进价，可能多多少少的加了一点油钱。这个价格远比给外面煤矿上的价格要低得多。比区里那些商店销售的价格就更低了。
两个厨子不住的说便宜便宜，某某价格比从区里进回来的低多少钱，某某日用品又低多少钱……
两个厨子似乎生怕这些东西晚下手一步就要被别人抢夺走似的，几句合计之后就说，某某物品矿上没有了，该买了。某某东西，也是三五天需要采买了。
那么这还有什么好说的，该留就多留一些，哪有这么低的价格？赶紧买吧！
在这种情况下，武林虎随后开着四轮车回到大队煤矿宿舍的时候，两个厨子感觉到这也该留了，那也便宜，都争抢着要往下留。
听到两个大师傅如此这般的话语，那些工人们在围着四轮车查看那些东西，并且询问价格以后，差不多争抢着都要把四轮车上剩余的劳保用品都买下来，他们都吃惊不已的说，这些东西确实便宜，真的太便宜了！
不过马红给他们说，如果这一半天他们必须要要的，那么就留下来。不然的话就不急。他还要去外面的煤矿销售呢！等到一半天，他不是又拉回来了吗？
好吧，两个大师傅和那些工人们只好遗憾的说，那么就等下一趟吧。
不过大家都吃惊的问他们两个人，看样子他们整整忙了一天，刚才才从煤矿上销售货物回来，还要去销售？
马红这小子给大家回答的是肯定的，走，喝一口水以后，立刻就去旁边几个煤矿把剩余这些东西全部卖完，也方便于他们明天鸡叫之前再去拉东西！
武林虎也说出了同样的话语。
好啊，那还有什么好说的？两个大师傅和其他的那些工人们，都非常遗憾的说，那么就只能改天再从他这里买东西了。
随即在四轮车停到这里，马红他们两个人仅仅是各自喝了一瓢凉水这么个功夫，两个人就要去大队煤矿后面几个煤矿销售四轮车上的东西去了。
当然，陆振华和老马大夫跳起来都要跟着他们两个人去，帮着销售，实地感受一下究竟是怎么回事。其实不光是他们两个人，有几个煤矿工人也都兴高采烈的说要跟着他们帮忙。
好吧，那么就一起去吧。
让他们高兴不已的是，他们开着四轮车仅仅去后面两个煤矿转了一圈，前后也就是半个小时的时间，就把四轮车上剩下的那些东西全部销售完毕了。
等到他们再一次返回到煤矿的时候，四轮车斗子上什么东西也没有了。这种销售简直火爆到了一种让人吃惊的地步。不要说别人，就连马红和武林虎甚至都有些不敢相信这个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