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族乱了。
那张清纯的脸蛋有泪珠划过,任谁看了都会不自觉的泛起心疼来,白银也不例外。
虎族一向与鹿族交好,他与阮言可以说是对手,却也是最亲近的挚友,阮言殒身至此,他也非常的难过。
玉池不仅是阮言手下最得力的干将,也是阮言一手带大的孩子,有什么好玩的都有玉池的份,有什么好吃的也有玉池的份,就连外人不能踏入的冷泉都同玉池分享,就好像亲生的般,看的白银都好生羡慕他们之间的兄弟情。
白银道:“阮言的事,我也有责任,你想怎么发泄都行,我绝不还手。”
白银的语气很轻,眼神自责又真挚的望着玉池。
玉池手中的剑颤抖片刻,也不知是被气的还是伤怀的。
要说起白银,他自是熟悉,阮言可是经常会去找白银比武,但不管去哪总是会带着他。他那时可羡慕白银了,希望有朝一日也能像白银一样,打遍天下敌手,保护阮言,保护鹿族。
时间过的太快,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一切美好的崇拜都在阮言身损那一刻消散。
若不是为了救虎族,鹿族本该像狼族那样,不会牺牲太多人,阮言也不会因为我们,愣是抗下巡天司的暗招。
更不会死!
玉池沉痛闭上双眼,再次睁开整个气场都变了,他眼含恨意,一阵寒风忽过,长剑直直的插进白银的胸膛。
白银站的笔直,眼睛开始发昏,他摇摇头使自己保持清醒。
他抓住玉池握紧剑柄的手,往里又刺进几分,剑头穿过胸膛,染红衣裳。
玉池被吓了一跳,惊愕的看向白银。
白银道:“林奇说,悲观情绪会让人迷失自我,会忘记一生所求,从而误入歧途。你的成长我也参与了一部分,我不希望你带着恨意过一辈子。”
玉池一下子绷不住,眼泪哗啦啦的流下,那时候他极度崇拜阮言和白银,而阮言每次要闭关练功时,总是会把他丢给白银带。
说起来,这两位哥哥,一个如清风般随性,一个行事雷厉风行,总想着把事情暴力化,两人的性格天差地别。
阮言总在他耳边说,“白银愣头愣脑的,脾气还不好,你啊,不要总是崇拜白银,不然会把你也传染上单纯质朴,杖浅多谬。要多崇拜崇拜阮言哥哥,才能初通文墨,大长智慧。”
这些时光再也回不去了。
玉池挣脱白银的大掌,幽幽道:“你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