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麻将

“他有他的追求，况且我现在也不觉得现在的生活有什么不好。”江国雁吃完了一角葱花饼，洗了手帮着端菜。

“好了妗子，这些都做好了吧，那我端进屋了昂。”

“哎行，把董行也叫来一块端吧，都回来了，咱们就开饭吧。”

端着饭进了屋，一屋子的人正聊得热闹。

见到江国雁进来，他们也不聊了，搬桌子的搬桌子，搬板凳的搬板凳，江国雁端着的炖鸡稳稳摆放在了炕边的圆桌上。

“好了，来，国雁，坐在我身边来。”外祖母朝江国雁伸着手。

江国雁把自己的手递过去，坐在外祖母旁边：“好，外祖母，我坐你旁边，我给你夹菜吃。”

董家人都在帮忙，各尽其职。不一会儿一家人都围坐在圆桌旁边。

“今天咱们也算一家小聚了，都好好吃啊，吃完陪我老婆子玩会儿啊。”外祖母晚上一向睡得很早。明天江国雁一行人就要走了，外祖母心里不舍得，打算今天晚上要晚睡些，多和这一家待久一些。

“行，外祖母想玩多久，我就陪多久。”江国雁像小时候一样轻轻趴在外祖母的肩膀。

外祖母看着江国雁笑笑：“麻将只有两个人玩可不行，得凑齐四个人呢。”她的眼神在饭桌上扫了一圈。

江母笑着：“行，娘，您想让谁陪你玩，我们谁就陪你玩，不然我们换着也行。”

“对，娘你开心就行。”董永胜也说着。

外祖母这才满意点点头，伸出筷子示意众人：“好了，那就吃饭吧。”

饭后，晓芹去洗碗，江母也去帮忙，董行负责收拾完圆桌面，放下隔板，董永胜从里屋拿出了厚方毯包裹着哗啦啦的麻将放在桌面上。

江国雁则一直陪着外祖母坐着，他们总需要有个人陪着老人家，不要让她乱想，开解她。

“雁儿啊，外祖母问你一句啊，现在的生活你满意吗？”外祖母表情有些严肃，慈爱看着江国雁。

江国雁明白外祖母的意思，她是想问江国雁为什么不嫁人，有没有嫁人的意思，会不会觉得疲惫，想找个人依靠，不在军营里继续呆着了之类的，但她也知道，应该很多人问过，她并不想再刺激外孙女了。

江国雁很感激外祖母这般为自己考虑。她牵着外祖母的手，靠在外祖母肩膀，小声柔柔回答着：“外祖母，雁儿很满足现在的生活，如果雁儿想要改变什么，雁儿会同您说的，会同雁儿父亲母亲说，好吗？”

老人轻轻环住江国雁，轻拍着她，笑了声：“这样啊，那外祖母就放心了。”

“好了岳母，我们两个先陪你一起玩吧，一会儿再换香香和弟妹来。”江父找了个位置坐下，董永胜也紧接着坐下。江父投了两个骰子。

“七。对家坐庄。”江父说着看着江国雁缓缓坐到位置上才看着老太太：“老太太，拿牌吧。”

“行儿，来，你来帮祖母拿牌吧，祖母行动慢。”董行依言坐在老太太身旁来。

“董行，跳牌了吗？”董永胜看着儿子问道。

“是啊，行儿，别忘了跳牌。”老太太也催促着。

董行取了一张牌。整理好给老太太看。

“二万。”江国雁坐在庄家位置，首先出牌。

之后轮到江父。

“三筒。”

“行儿，把一筒扔出去。”老太太看了一番，吩咐着。

“碰。九万。”江国雁探身拿了那张一筒来。

“哎杠。”江父小笑笑，从后面取了一张牌来。“呦，手气真好。清一色。”

“我爹的麻将技术很好，外祖母，你今日怕是不太会赢了。”江国雁遗憾的看着自己外祖母，笑眯眯洗着牌。

“嗨，我活的这么久，肯定要比你爹厉害的，我玩的比他多的。”外祖母也笑着，挑衅一般如此说。

“哦？那老太太，我们就走着看咯？”江父此时也被挑起了胜负欲来，凑近老太太打起赌来。

几轮过后，江母和晓芹走了进来，呼气搓着手：“怎么样？谁赢了？”

江国雁抬头看着母亲笑着：“我爹赢了呗，赢了我外祖母好多私房钱，我爹的牌技娘你又不是不知道。”

“嘘，不要说话。”老太太皱眉嘘了一声，凑近麻将仔细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