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死亡与错乱的记忆

十年间不止白故欹变样，第九夜的样子也是改变极大，本来雪白的头发也掉的所剩几，枯老的脸庞皮肤也开始开裂，显得异常恐怖。唯一不变的还是那双透着精光的眼睛。

某日教导完白故欹之后，第九夜并未像往常一样马上离开，而坐在白故欹身边，用手摸摸白故欹的头，说道“小子，十年转眼即逝，你的魂术也到达六阶左右的水平了。是时候让你自由了…你可以去外界闯荡，去大陆最中心救世学院见识更多的人和事。”说完这些话，第九夜脸上也没有浮现什么神色，像是说了一段关痛痒的话一样。

但这些话落在白故欹耳朵里，像是鞭炮一样，炸晕了白故欹。白故欹脸上的表情先是满脸期待幻想着书上的记载的山水美景，随后又感到要离开这个生活十年的方舟的失落感，抬头望着苍老的师傅，刚想说些什么。第九夜却是直接挥挥手道“今夜之后你便自由了，需多言什么。”随后站起身便径直离开了，留白故欹一个人在房间里发呆…

白故欹晚上躺在房间，望着天花板发呆。不知不觉他似乎睡着了，梦到遍地的尸体，许多跟他差不多大的青年，中间躺着第九夜…突然猛一睁眼，这似乎不是梦…

画面逐渐清晰，第九夜倒在血泊中，后脑处一个大窟窿流着暗红色的血液。这个房间还有许多十字形的架子，架子上绑着吊着许多跟白故欹差不多的少年少女。但是他们的胸口都插着木桩流着血液，似乎早已死去多时。白故欹浑身血迹，挂着黑眼圈的眼睛内的瞳孔弥漫着赤红色的血丝，面色冰冷。白故欹随后摆摆手，洒去手上的鲜血，眼神缓缓掠过每具尸体，最后停留在第九夜身上。小许后，白故欹转身打开房间门离开…房内空气随着他离开慢慢平静下来，而房间的角落某具“尸体”忽然睁开了眼睛…

一个月后，白故欹站在大陆较为中心的第七城“固羽城”中的某个旅馆，站在窗口，眼中保持着刚去方舟时的清澈，抬头看着湛蓝的天空，口中喃喃道“自老师因大限去世已有一个月了，我竟才到达此处。”白故欹握紧拳头“何时才能进入救世学院，助老师完成遗愿。”

随后白故欹下楼在旅馆吃完午饭后，骑着魔兽与人界马杂交的品种“梦魇”继续踏上了前往救世学院的路程。梦魇是一种粽黑色有着似马外形的野兽，在人界也是新兴的一种交通兽类，级别也颇高，但较狂暴。白故欹这只梦魇却表现得非常温顺，是白故欹在方舟处出来后第三十三城“黑夜”购得的，白故欹身上的大量金币也是源于方舟。刚得到这匹梦魇时，它确实表现得非常暴躁，但第二天之后就变的特别温顺，也令白故欹很是诧异。白故欹并未多想，依靠着它和方舟内得到的大陆地图一路颠簸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