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女人生来就该如此吗？

围观的百姓听他如此说，个个火冒三丈，这么厚颜耻的人，还真不配活着！

衙门的仵作早就验过尸了，翠萍眼珠外凸，脖子有青痕，一看就是被勒死的，这马四儿竟还能当众扯谎。

“青天大老爷，就算她是被勒死的，也不能说就是我勒死的呀！”

马四儿扯着嗓子大喊。

他的左邻右舍却纷纷站出来，说他平日里吃喝嫖赌，闲下来就打翠萍。

县令也不与他纠缠，直接让仵作来说。

原来，翠萍被勒住脖子的时候拼命挣扎，四处乱抓时抓伤了马四儿的手，指甲里留下了马四儿的皮屑。

不光如此，翠萍另一只手拉扯马四儿的衣裳时还扯掉了一点布边。

马四儿本是向她讨要钱财，见她不给，恶动胆边生，扯下裤带就勒住了她的脖子，等到她彻底不动了，才反应过来杀人了，又怕又慌，这才跑了。

现在证据确凿，任他怎么抵赖也是济于事了。

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秦老爷事先通了关系，县令明面上判了马四儿砍头，百姓们纷纷拍手叫好，个个称赞青天大老爷。

距离行刑还有月余，马四儿在大牢里受尽了酷刑。

用烧红的烙铁烫胸口，钝刀子割肉，贴加官……能想到的都试了不知多少遍。

牢房里都弥漫着烧焦的皮肉臭气，马四儿起初疼直嚎，后来想叫也没有力气了，整个人只剩了半条命。

纵是抢劫重犯听着这动静也是心神俱裂，好多吓得都尿了裤子。

这正是秦老爷的手笔，这也算按照女儿的吩咐为翠萍报仇了。

马四儿受尽折磨后被砍了头，尸体也被扔到乱葬岗子被野狗分吃了。

秦雨竹在马四儿被砍头的那天默默点起三炷香，这是特意烧给翠萍的，也算帮她报了仇。

翠萍留下的一双儿女，秦老爷做主安置到很远的一家农户，又给了农户一大笔钱，两个孩子也能过上安稳日子了。

秦雨竹听完父亲的转述，也算了了一桩心事，但从那之后，她就开始对男人产生了莫名的抵触，认为他们大都是像马四儿那样不务正业，心思歹毒的狠角色。

女子本是洁洁净净的，开开心心的，为什么一到十五六岁就非得婚配呢？为什么要和一个素未谋面的男子结为夫妇呢？

秦雨竹想不通，哪一点都想不通。

男人可以在外面拼杀，说起来就是建功立业，多好听。

女人呢，一辈子被困在闺帷里，纵有千般抱负也法施展。

秦雨竹那时候还小，想不通其中关节，只是下意识地觉得嫁人不是合算的买卖，一不小心还会送命。

随着慢慢长大，她渐渐看透了一些事，这本就是个男人统治的世道，绝大多数礼数规则都是用来约束女子的。

她虽然出身富贵，有时候还比不得寻常人家的儿郎，不能抛头露面，不能露齿大笑，不能参加人才选拔考试，不能做生意……

不能做的事太多太多，能做的事一只手就数得清。

甚至用四个字就能概括：贤良淑德。

女人生来就该如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