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尘埃落定，陈朵的选择

“唉....老方还真没说。我问你，你知道公司对你的态度吗？”

“当然知道，否则你们也不会来。”

“不，但那不是廖叔对你的态度。你说在你去找他的时候廖叔的做法是叫你回去，或许在你眼里，回到公司之后面对你的会是永远的囚禁。但你有没有想过，让你回去才是廖叔能保住你的办法？”

“为什么？在场的只有我们，他放我走不是就.....”

说到这里陈朵也想到了什么，她虽然被磨灭了天性，但她并不是傻子。说句实话，能成为蛊身圣童的人又怎么可能是傻子呢？既然公司对她的态度十分强硬，而且还给她戴上了足以致命的项圈，那么她和廖忠的见面公司怎么可能不去监听？

“看样子你也意识到了问题所在，选择我也已经和你说过了，到时候就看你了。”

之后狄龙刚要出门就碰到了耀星社的人，随后就是他口中发生的一系列事情了。

“陈朵.....”

就在几人交谈的时候，余下的临时工此时也已经找到了几人的位置，狄龙此时和刚到的几位重新交代了一下事情的经过，老孟显然松了一口气。

“老孟，说话要慎重。”

“对！陈朵，你还有选择，你可以选择和我们回公司，我和老廖都会帮你的！还有方小哥，他的行动组权力很高，在那你肯定能得到一定的自由！还有......还有......”

“还有死。”

随着方为的一句话，全场立刻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其他人此时很想说些什么，但很明显，方为给她的选择是最现实的。

老孟：“不.....还有更好的选择.....对吧？方为！”

方为：“老孟，我问你，你真的爱陈朵吗？”

老孟：“我.....我......”

方为：“虽然我很不愿意承认，但现在事实就是如此，难道我们要把她放走吗？且不说责任谁来承担，你真的觉得陈朵离开了公司，她就能变得幸福吗？”

方为：“陈朵，你可以选择离开，只要你愿意。”

在场的众人此时都十分沉默，但他们此刻都看向方为，这个男人刚刚说出来的话是他们任何一个人都不敢说出来的。

公司对于这些临时工自然是有监听设备的，也就是说他们所说的每句话此时都在录音中，如果没有问题则可以销毁，但一旦出现了问题，这份录音则需要直接交到董事会手上核实情况。

这就代表，这次如果真的放走了陈朵，那么这次行动失败的所有责任，后面将会全部压在方为一个人身上！

“我选择死。”

当陈朵做出选择后，一切皆成定数，老孟痛苦的趴在地上，想说什么又说不出来。方为已经把能做的都做了，甚至把陈朵放走这种事他都能说出来，所以此刻陈朵的选择完全是她最大的意愿。

“那么，下一个选择，陈朵，你想怎么死呢？”

“真的吗？我可以自己选？”

“当然，只要你不直接或者间接伤害别人，而且我们确确实实能看到你死亡，只要满足这两点你可以任意选择。”

方为看着陈朵，和原本一样，陈朵脱下了防护服，打算用蛊的反噬来结束自己的生命。此时的众人已经架好了篝火围坐在周围，今夜的星空格外的黯淡，云彩遮住了月光。火焰随风摇曳，赤红色映照在周围每个人的脸上，显得十分热闹。

肖自在：“其实我们跟你的职位一样，我们是同事来着。”

陈朵：“他也是？那你也是？”

方为：“我不是，龙哥和老张也不是，我们是行动组的，那次见面会我见过你，不过不知道你记不记得我。”

陈朵：“我记得的，那是廖叔第一次带我见那么多的人。”

方为：“耶？那你之前咋对我那么大敌意？”

陈朵：“敌意？我没有啊？只不过当时没认出来你，你比原来壮了好多。”

方为一脸语，早知道自己就用不着让狄龙去了，看他一脸吃瘪的表情倒是惹得其他人哈哈大笑。

方为：“唉.....老孟，你也别苦着个脸，开心点嘛。”

老孟：“我就是想不通，为什么陈朵不能有个快乐的结局呢？”

方为：“陈朵，你现在快乐吗？”

陈朵：“我很快乐啊，虽然有点小遗憾。”

方为：“老孟你看，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人家明明很快乐，你怎么非说人家不快乐呢？在你的理解里或许寿终正寝就是幸福，但陈朵不一样，公司从始至终都不会把她当成和我们一样的人去看待的，所以我们也别用自己的理解去要求她了。”

张楚岚拍了拍老孟的肩膀，回想起两天前自己因为好奇去问方为，如果按照原来的剧情会怎么样发展？方为的回答让他唏嘘了好一阵子，自己居然会为了那个冯宝宝做到这种地步。

但现在回过头来想想，似乎方为一直都在替别人承受着原本属于他们的压力：诸葛青的心魔，王也的家人，陈朵的选择，还有本该属于他的宿命。

“现在想想，或许在龙虎山开始，你就在改变着一切吧？”

张楚岚看着方为的身影，突然想起来自己和他的初次相遇，那天月色下的承诺，方为真的一直都在履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