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仇
云裳有点奇怪,不过想想夏天燥热,也确实该炖些清火降噪的汤水。
这厢云裳准备完,刚跟封晓荷打了电话,想喊软红帮着自己看着些火,半晌也没人应。
苏承从楼上下来,睡袍胡乱拢着,头发还湿漉漉的,只用毛巾朝后抹了两把,饱满的额头袒露出来,衬得眉眼愈发深邃。
“跟家里打电话?”
面对苏承愈来愈近的询问,云裳点了点头,放电话的手有些迟疑,脑子还没转过来,但已经先开了口:“我有东西落在家里了,还得回去一趟。”
“落下什么了,让人去取。”
云裳一下子编不出由头,苏承已将她圈住,捏住下巴一脸的心知肚明,“我看你是把心眼儿落下了。”
屋里已没有闲杂人等,云裳便是想装傻也不行,只是觉得大白天的他一回来就想着这事,怪难为情的,便想再拖一拖。
苏承直接道:“晚上你别想睡了。”
“……你伤好了?就不能收敛点!”云裳恼得要命,真怀疑那鸽子汤是不是真的补到不该补的地方了。
“好没好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云裳不想试,硬着头皮道:“梁医生说伤筋动骨一百天,我信医生的。”
“还一百天,你是真不怕死。”苏承睨着她的脖子已经开始磨牙了,带着伤他都能上阵,遑论是现在。
连逼带哄的苏承已将人拆了一半出来,云裳连撒娇耍赖的本事都拿出来了,最终也是徒劳。
本来她都放弃挣扎了,苏承偏又生起坏心眼子,仗着自己已入侵领地,反而放缓了攻势,拿起一旁的电话转了几下。
“你做什么……”云裳由不得警铃大作。
“不是要回家告状?给你机会,别说我不体贴。”苏承记着方才她耍赖拒绝时胡乱说的话,偏在这个节骨眼上要报复,将电话拨通,身下的动作却没收敛,直接一个深顶。
云裳的轻叫正好跟那头封晓荷接通的声音重合,听到接连的喂喂声,云裳连忙捂口将散碎的呻吟咽下去,眼神里满是央求。
奈这男人恶劣得很,起了心思又哪里容易歇,云裳只能硬着头皮将电话挂断。
封晓荷大约是担心他们有什么要紧事,不过片刻又打了回来。
云裳正承接着身下一波又一波的冲击,电话铃一响惊得陡然一震,裹着充斥的长茎猛然收紧。
苏承吸了声气,欲望好似被一下挤压爆烈,抬起她一条腿半压左在柜子上,啪啪地抽送。
过于猛烈的速度,让云裳换口气都难,喘得支离破碎。被顶撞的花蕊一阵阵泛酸,眼看将要决堤,深入的热杵却忽然抽离,将甬道里润滑的晶莹带出去一片。
被充斥已久的体内蓦然空虚,云裳有些发懵,就见苏承在铃声快要消失的时候接起了电话,强行平定了下气息,一脸害,“喂?妈,是我。云裳说有东西落在家里,正要问您……刚才电话有些问题……”
云裳脑袋发懵,两眼发花,尚没搞清楚眼前的情形,苏承已经将听筒支在了她脸跟前。
“云裳?”封晓荷疑惑的声音在那头响起。
云裳一个激灵就要挣扎着下去,苏承偏不放开她,还在抵着她研磨,一副助人为乐的温和模样,“我帮你拿着,说吧。”
“你——唔!”云裳方一瞪他,就被撞了一下,龟头一下打在花芯上,一下酥得她遍体发颤。
那厢封晓荷一直等着,声音再度响起。
云裳急得两脚乱蹬,好一气才哄得苏承暂时安分下来,只是临时找理由她又不擅长,说得乱七八糟。电话一直握在苏承手里,她想挂断也没办法,心里已将人骂得狗血淋头。
“……我知道了妈……好了不跟您说了,我厨房还炖着汤……呃,我去瞧瞧……”
终于等到封晓荷挂断电话,云裳差点没炸毛挠苏承个花脸。
苏承这会儿倒按兵不动,笑得让人牙痒痒。
“你怎么这么混!让人听见丢不丢人丢不丢人!”
“男欢女爱有什么可丢人的。”苏承浑然不觉自己的耻,一手捏着她的脸颊提过来,薄唇落下灵舌已在檀口中扫荡了一遍,“再者说我混你不是早就知道的,当初碰你的时候就想这么混了。”
他的气息浓烈而霸道,云裳完全置于他掌中,路可逃。
想起韩元清那句人不要脸天下敌,云裳觉得这话简直就是给苏承量身定做的,又气又窘地举起手不知往哪里拍,被他一下反锁到了身后,就着电话线绕在了一起。
蜷曲的电话线并不牢固,但很容易便绞在一起。云裳不明形势地翻了几下,越翻越紧,又撑不住苏承故意压下来的重量,只能放任身体后仰下去。
胳膊不能自由活动,云裳感觉自己真成了砧板上的鱼肉,任由宰割。
苏承缠绵不尽的吻和慢条斯理的动作都带着尽在掌握的肆意,拨开她凌乱的白色薄衫盘扣,抚上那双峰一揉,凉滑的肌肤好像在掌心里分裂出丝,怎么也挪不走了。
手感极佳的柔软让苏承心底蠢动,喉中滚出一声喟叹,长指收紧抓握起两团,胯下猛进顶得柜子接连响动,俄而俯身吮入红梅,贪恋嚼咬。
面对毫反抗可言的强势索取,云裳几要崩溃,声音都抖得变了样,连带胸前的白嫩颤巍巍的诱人。
苏承啵啵吸了两口,又爱不释手地抓了几下,方才将人一把扶起,也没腾出一点时间去解那电话线,一个使劲儿连听筒揪走就往楼上走。
外面的太阳还照得炽烈,热度仿佛透进了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