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作

于时桉难得没有说话。但停了车，他并没有解开车锁，顾初韫扭头看向他，只见于时桉那一双眼睛也正注视着自己。二人安静地对视。顾初韫声地笑笑：“我们于老师今天怎么了？”于时桉叹了口气：“别憋着，看看我，好不好？”顾初韫第一次这么长时间地看着他，本想上扬的嘴角也不自觉向下撇去，她眼圈泛红：“怎么办？带着轻微的鼻音，于时桉解开安全带，向她靠过去，顾初韫眼泪落下的那一刻，她感到自己被一股暖意围住，他抱着她，第一次，二人有如此亲密的拥抱，于时桉一只手轻拍着她的背，另一只手抚上她的后脑勺，声音略有些沙哑:“我们初韫做的很棒了，我们初韫很厉害，但是，有些事别自己去面对，我们都会在，一直在。”顾初韫的眼泪浸湿他的衣衫，他的鼻尖蹭过她的脸颊，温热的气息洒过她的耳畔，顾初韫抓紧他的衣角:“时桉帮帮我。”

于时桉的手轻轻拍着她的背，她哭的一抽一抽：“好不容易有线索，就断了，师兄是因为我才……为什么，如果不是我，他们都不会死的。”于时桉听着她抽抽搭搭的哭诉，感觉心都揪到了一起，他一遍一遍地抚着她的背，轻声说：“不是你的，我们初韫这么好，怎么会是我们初韫的。师兄要是看见你这样，也会心疼的。我们初韫不是一个人啊，我们都在你身边的。我们初韫别再一个人硬撑了。”顾初韫的啜泣声渐渐变小，她不好意思地推推于时桉，于时桉抬手擦去她的眼泪：“把眼睛哭肿了可就不好看咯！”顾初韫抬眼定定地看着他，眼睛还湿漉漉的，二人的距离很近，几乎是鼻尖碰鼻尖，于时桉的喉头动了动。“时桉，谢谢你。”于时桉笑笑，只拍拍她的头。

于时桉说什么也不让顾初韫熬夜了，等她睡下后，敲门声响起，张文成看到开门的人是于时桉，一时没反应过来。但于时桉已经打开了门，他局促地站在沙发旁，“坐吧。”“于先生，不是顾小姐叫我来……”“是我，你之前干的事情我都知道，你猜，其他人有没有兴趣？”张文成慌张地摇摇头：“我不是，之前是我不对，但是后来我是替顾律师办事的。”于时桉漫不经心地勾起唇角:“也算及时。”他把一张卡递给张文成:“这卡里有50万，算是定金，我希望我们可以达成一个合作。”张文成措地抬起头，“初韫是我的女朋友，虽然还没有公开，但我很爱她。你既然之前帮过她办事，那就应该清楚她要干什么，我希望张先生能继续帮助她，至于报酬，之后只会多不会少。”张文成既震惊于时桉能这么直白地说出他和顾初韫的关系，又震惊于他的阔气。犹豫一刻后，他答应了于时桉所说的“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