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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 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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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心理老师此时终于缓过了神,开口就是疑问,他身上满是被抛掷的疼痛,但尚且处于安全和没有受伤的范围内,坐在地板上,愣愣地直起身子看着叠在一起的临时搭档。

没有眼镜,其实他看的并不清晰,只是发自本能地问:“这是在干什么?”

“我想,这是我们该问的问题。”

过了一会儿终于缓过了气,我从萩原研二身上爬着坐了起来,在此期间对方脸皱在了一起,嘶嘶地发出响声。

“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在公安紧急到来前,男人终于开口,他低垂下眉,慢慢地将自己眼里的真相告诉警官。

“起火的事情我并不知情,但是我自己选择要从天台跳下去的。”他说:“因为我做了事。”

“有什么事情需要通过这种方式去道歉?”萩原研二也直起了身,他全然法理解男人的想法,皱起了眉,“你把生命当成了什么?”

“你不明白,我是那个提出要拆下天台隔离网的人。”男人不断地重复:“我是那个专家,那个所谓的心理专家。”

他开始解释事情的全貌,男人实则与政客早在几年前就因为机缘巧合而结识。

在那时,政客正需要不断地做一些小的改变、小的政务实事进行形象的长期宣传,许多蚂蚁需要啃食时食物消耗的速度是很快的,政客因此烦恼,并在意间听说了男人想要收养一个孩子的事。

“你想要收养一个孩子?背景方面能够通过审核吗?”

政客清楚审核过程中需要考察的变量,也清楚里面某些人的刻板想法,他联想到男人所拥有的的心理职称和专家身份,别有心思地说道:“需要我帮帮你吗?”

而一切皆有代价,一切皆有后果。

事实上,有人在网状隔离栏被改成栏杆后跳楼逝世,甚至不是一起两起,而是一个结伴自/杀的恶性案件,有相当不利的影响,但这样的消息却被隐藏了下来,在关键宣传时期,政客决不允许这样的事实被媒体知晓,这如同木桶的底端被人撬开,酒水会瞬间倾泻一空。

男人被要求闭嘴,在心里的不安、忐忑与愧疚却一天天地加深。

都是我的。

在男孩的手一次次牵起自己衣角时,那些死者结伴牵手坠楼的描述就会在她的脑海里不断响起。

这都是我的啊。

真想就这样由自己付出代价,但我还有家人,我还有.........珍贵的家人。

数次的夜晚,他都想用电话向媒体坦白,那些家伙甚至有值班,24小时都在,但一想到自己的孩子就隔着门板在房间里安睡,他就怎么也按不下拨号键。

这样的痛苦一直持续到了他辞去了原本的职业,转到了就近的学校担任心理老师。

真是巧合,同样被钢琴声吸引的他竟再次因为机缘巧合结识了政客收养的女儿,他听到过政客在闲谈中意提起的对女儿的描述,他的描述平淡奇,也没多少因亲情引起的情感波澜。

这是政客收养的女儿,也只是他收养的女儿罢了。

在A子不断犹豫,但终于在某一天选择向他咨询这件事时,男人忍不住想起了政客那双总是低沉、偶尔露笑也如同伪装般的眼睛,他看向A子,女孩的双眼却更像自己最初遇到的男孩般,澄澈、困惑、不安但又有所期许。

别这样,不要用这样相似的眼睛看着我,我还能帮你些什么呢?有什么是现在的我能够帮助你的呢?

一天又一天,在他终于选择透露些什么时,男人听到了一个令自己万分不安、甚至毛骨悚人的消息。

媒体近期竟不知从哪里挖出了死者相关人员的信息,准备私下里直接进行采访,录制的访谈视频会在相关频道进行突然报道。毫疑问,政客也知晓了这个消息。

所以某一天,他重新找到了那个心理专家,也就是现在的心理老师,这样说道。

没关系,那些人的诉求其实只是重新把网状的隔离栏建起来而已,只要重新建起来,他们也就没什么能够多说的了。

是吗?那就建起来吧!重新建起来.....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吧?

是啊,不是什么难事,但我们需要理由。

理由?

没有理由就重建,就像是自己毫理由地推翻了自己从前的观点和建树,这更令人觉得奇怪和不安吧?

那需要说明理由才可以呢?

“你觉得需要什么理由呢?”

心理老师终于抬起头看向了我们,他的瞳孔因为回想起当时的紧张和恐惧而发颤,他说:“那个政客,就这样盯着我的眼睛问我,你觉得需要什么理由才充分呢?哈哈.......你们能够想象吗,警官?那个人为了不扯出之前的结伴自杀恶性案件,竟然想用新的自/杀案件去进行遮掩!他说靠这个理由把隔离栏重新建起来就可以了!”

“那个人,就这样盯着我,一个字一个字慢慢地说,你觉得有谁会去做这件事呢?有谁会那么想不开会在医院的天台做这件事呢?”

男人的声音更加的低微和颤抖,空气也因为他的话变得粘稠起来,毫疑问,随着话语更深的袒露,他的恐惧和不安足以将胸膛剖开,心脏肺腑尽数扯出,血流一地也只会被人轻率地用鞋底进行践踏。

男人不是不害怕死,他尊重生命所以才会坐立难安,作为父亲,他爱着自己的家人,作为老师,他法将自己的学生用自己的手掌推向一边。

“他问我谁会做这件事时,其实就是在问我作为心理老师,你其实认识这样的人吧?就是在问我,你身边是不是就存在这样的人?可我的身边还能有谁.........只有我的学生,还有我的孩子.........”

“难道要让他们去做这件事?难道要让他们去死吗!不能这么做...警官.......我不能这么做........”

男人终于流下了泪水,比谁都狼狈,比谁都处可去,所以他只能重复,也只能在现在向我们重复。

“我不想再一个人了。”

只有我才能去做这件事。

在不受肯定时会更加期待他人肯定的话语,在得不到爱时会更加期待被爱的感受,在走投路时,难道人也会期待只有自己一个人处可去就好了吗?

人原来是这样一种生物吗?不是这样吧。

“真是让人看不下去。”

我竟说出了萩原研二之前说过的话,心里复杂的情感已经不是愤怒能够概括,我看着眼前的人像之前的男孩一样止不住地哭泣,觉得真是父不如子。

所以我走向前,再次蹲下,然后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知道吗?你真的连你自己的孩子都比不上,小孩子都知道有问题就找警察,为什么变成大人后反而忘了这一点呢?好吧,就让我再次重复一遍吧,有问题就找警察。”

男人抬头看向了我,我才发现他的眉毛竟与男孩那么的不相似,但眼睛不一样,靠近了看,总能在一瞬觉得彼此间都存在相同的地方。

我说:“这是警察的指责,也是普通警察的工作。”

我说:“不能当做什么都没听说的样子,就像你从来没有忘记过之前做的事。”

我说:“男孩告诉我了,你跟他说知就改就是好孩子。”

我说:“这世上哪有天生就是坏人的家伙,后面可要好好道歉啊,你,向你的孩子道歉,向你的学生道歉,也要向任何受到牵连的人道歉........嗯?我?我就算了,我是警察,比起道歉或是谢谢,我更希望什么事都不发生。”

去解决这件事吧。

萩原研二在后面搭住了我的肩膀,像是有点紧张般紧了紧掌心,在我转头时轻轻地双额相抵。

“到了我们出场的时候了吗?”他问我,又有些尴尬地拉了一下借我的腰带:“下次的饭团,要吃什么馅的呢?”

我把腰带解下来还给他,看着他咳了一声快速地系上后,故意做出了抽烟时吐出一口气的动作。

“为什么要吃饭团呢?吃大餐不好吗?”

我故作轻松,双指并拢做枪状,朝着他射了一下。

“一根烟的时间,让我们立马解决!”

在后来,楼道里再次传出脚步声,可当初的三人已经尽数离去,来者明白心理老师在赶回去寻找自己的孩子,而那对临时搭档已经出发去寻找解决的办法。

话说回来,一直犹豫着没做对事的好像只有公安,只有他自己。

为什么没能再次奔跑呢?我为什么没能再次朝着火场奔跑呢?

没人责备他,他们都能理解身份导致的限制与矛盾,但有时候,最难以说服的反而是自己。

诸伏景光看着窗外,那里被解开的锁扣已经被修好,现在窗户紧闭,任何风都吹不进来,而天空依旧湛蓝、依旧开阔。

最后他只是对着耳麦这样说。

“你是不是弄了呢,少年A?”

“这里什么人都没有。”

耳麦里的回话苦恼又困惑,少年A似乎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然后有些懊恼地长叹了一口气。

“真的什么都没有吗,Sth?”他问:“是我的计划搞了吗?”

“或许吧。”诸伏景光一边说着,一边重新迈步,“至少现在,我什么都没看到。”

是啊,不能看到,就是现在的、只有我能做的职责。

哪怕情感依旧存在。

哪怕爱,依旧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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