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九
见丫鬟领了如莺来,喜出望外,道:妹妹!
她不知如何再继续同岑氏道明心意。
她接过茶盏,道:我刚从岑姨那来,并不冷。
他笑了笑,道:不冷便好。上回阿骆与祁三小姐将你匆匆接走,你便再未理过我,母亲道你恐是累着了,在公府好生歇息,我亦不敢打扰你。
岑云舟伤势已好了许多,如今可自如行走。
外头有些冷,他将茶水递给她道,暖暖身子。
岑氏见她不语,当自己说中她心事,又劝上好些话,道:你云舟哥哥知你今日要来,早早便起来等着你。一会你去他书房寻他吧。
如莺想到自己母亲给自己最后一封来信,说的是让她年前勿要回安源,公府不惯,便去岑府。
她踌躇着该如何开口同他说。有些话与岑姨说不出口,与他却是能说出口的。
他见她默默不语,忽地握住她手道:莺莺,多谢你为我做的这许多事。我不想等到你及笄,今年你已十四,待朝廷平乱,安伯父回了京城,我便让我父亲与伯父商议我们二人的婚事。
他一直在自己书房中等着如莺,并看不进书,听见外头脚步声,忙起身迎了出来。
如莺礼道:云舟哥哥。
如莺应下,辞岑氏房中出后,被丫鬟领了去见岑云舟。
他自白马寺那夜之后,又经了几个日夜昏睡,一直被如莺照顾,早将她看作自己妻子。如今即便是为她斟茶倒水,亦有了旁的一番滋味。
源之事。战事总有止息那一日。我与你母亲颇有一见如故之感。若我来照顾你,她必是愿意的。
她道:云舟哥哥,上回思珍姐姐与二表哥将我接走是我家中有事。家仆道我母亲她染了时疫已亡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