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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戲廳的時候，青淳還死死抱著他的手不放。

見她還沈浸在恐懼中，程敘也不好抽回手，放輕聲音問，「想不想逛個街，轉換下心情？」

影院就在百貨最上層，下面好幾十樓都能逛，十分方便。

這一逛就逛到了晚餐時間。期間，青淳挽著他，看上去沒什麼心情逛街。程敘倒是在青淳的推薦下，買了套新衣。他看著兩人鏡中的樣子，倒也覺得是該買些新衣服了，果斷刷了卡。

六點初，兩人走回停車場。

手臂終於被放開，程敘心臟歸位，卻又覺得有種奇異的空落感。

他看向有些恍神的小姑娘，「餓不餓？要吃完晚餐再回去嗎？」

後者懨懨點頭，程敘莞爾，又有些不忍，特意找了家年輕女孩最喜歡的簡餐店。

可愛的內裝，好吃好拍的義大利麵和手做披薩，還有顏色繽紛的各式飲品，也沒能安撫被嚇著的小姑娘的心。

心思迥異的兩人回到了家，程敘哄著人去洗簌，人家卻可憐兮兮地說怕。

於是??三分鐘後，程敘坐在青淳房裡，聽著浴室裡嘩拉的水聲，有些懷疑人生。

他坐立難安，好在青淳很快洗完，還是那條透膚的睡裙，浴巾披在肩上，濕噠噠的頭髮搭著。

程敘避開視線，乾澀道，「那??我也去洗了。」

青淳沒說話，眨著濕潤的大眼睛看著他。

五分鐘後，程敘一邊洗澡，一邊聽著房裡吹風機的聲音，再一次懷疑起人生來。

小姑娘有多難哄，程敘算是知道了。

恐怖片這種東西，在青淳抱著枕頭敲開他的房門時，正式被寫進黑名單裡。

「??我怕。」她好不可憐，好不委屈。

程敘沈默，心裡想，他也怕。怕她這樣，怕他那樣，怕一切失控。

可他到底心軟，拒絕的話實在說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