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过来吧，不要回去）

“和我老婆的悄悄话说够了吗？”

“你干儿子还在重症监护室，只要把人给我放回来，就不送你回乡下养猪了。”

江夫人：“当真？”

“放了我就不起诉你和你干儿子，让你们一起回乡下养猪。”

江夫人陡然又把我搂紧：“不行！”

“说好了不养猪就不养猪！养猪场环境恶劣，元霜的身体扛不住！”

他又往前走了些：“那给你们换个清闲的场地，养鱼。怎么样？”

我被江夫人拉着继续往后退：“你要怎样保证，不会把我们淹死在鱼塘里？”

“把他放开，不然我就杀了沈元霜。”

江夫人神色有些疯狂的指着他鼻子骂到：“看见没？这是他真实面目的一角，说不定当年逼你走进杂物间里吃了两年垃圾存活的虐猫人，就是他一手策划的结果，万一他就是虐猫人你又要怎么办？想想你那只要被领回宿舍养的三花。”

“怎么你一躲到林家杂物间，他就不再给你寄过被虐杀的动物尸体了？”

“是看在你弟弟林州叶的份上？还是他本来就是想把你变成和他一模一样，只能活在阴暗臭水沟之下的老鼠一样见不得光。”

“你也真是蠢，娇妻恋爱脑要不要那么彻底。”

“真是蠢货。”

她又在骂我了。

最烦那些大人，什么都不懂。抓着一件事，反反复复的否定，打压，仿佛在他们眼里看起来，只要我过得不好就能彰显她们的成功那样。

第一任领养我的夫妻是，把我从警察局带回福利院的第二任院长也是，我爸妈也是。

我盯着这女人的脖颈，只要一刀，右侧大门出了就是江市最繁华的丧葬一条街，人来人往，三教九流混杂，很多监控死角，只要出去了对着她左侧脖子上有些凸起的青筋来一刀，新开封的刀片不会有指纹，那些警察工作效率那么低，这女人仇家多的是，可以省了这份清净。

“江夫人，您老公建立这家医院的时候，你可是有数过这庭院，我们这个角度有被几个监控摄像头拍到了吗？”

“右侧廊道，同往右院大门，看守人数不过七八人，让你的人去右侧大门集中，他视力不好，左眼被你养子打残，目前视力不足50米，右眼偏光厉害。”

她不明白我的意思：“你在说什么傻话？我和你说了那么多，他有精神病！他虐猫！他还杀人！你不要给我扯东扯西！”

“不要娇妻恋爱脑入股了好吗？他们这类人眼高手低，都是把你当玩物罢了！不过是图你年纪小没怎么接触过坏人，容易欺骗！”

“你也不想想，他三十几岁了才谈你这么一个对象，肯定是某方面有些原因。”

“不然你身上能有什么能让他看上的！真是又蠢又笨还天真。”

我把手收进外套口袋里。

江文彦音量突然拔高：“林谨言！”

只可惜摸了个空，这家伙连我每次出门要穿的衣服口袋里装着什么都要检查。

我：“你是在叫我？”

他语气突然变得柔和：“对，乖，过来，我们回家，大橘小橘还在等你回去呢。”

“想想你这期带的预备生，夏联赛顺利，他们明年就能出道，想想你好不容易恢复的学籍，回来，你不是说还要出国留学，还想去法尼亚进修学业吗？”

“来啊，你要学的德语单词还有好多没有背完呢，记的笔记本还在我书房放着，我陪你一起背好吗？”

“过来。”

江夫人死死拉着我：“别过去，说了他在骗你，你和你的两只猫，早晚会重新死在他手上！”

我单手陡然抓紧她的手腕凑近在她耳边低语：“在港南那边赌钱赌输了多少就直说，一千万八百五十九万在加五万六千请人和您演戏的人头费，一并给了，八千万以下我还是出得起的，往右侧四号廊道走。”

“不然就沈元霜身上，曾经过量使用过泊丙酚和安非他酮的情况，就算你让他故意得罪江文彦，让他被暂时住进监护室白嫖看管资源混淆视听，你觉得警察会信谁？”

我再次抓紧她的手腕，她挣脱不开：“最烦你们说我蠢，自以为是的家伙们。”

她的手开始发抖，我又补了一句：“就像您说的。您好歹是他妈，最多是去乡下待着养鸡养鸭没什么不好，警察来了，您亏空公款，您干儿子使用违禁药品的事应该瞒不住吧？”

“要钱而已，何必闹那么大。”

江文彦又往前走了几步，站在阳光下，我拽着他母亲已经半个身子没入阴影里了。

他又在哄我，对待小猫小狗的脾气：“阿言，过来吧，不要回去。”

江夫人还在嘴硬：”我说了他不能信！”

“你个恋爱脑！真是！”

在她嘴里那两声“蠢货”说出口前一大堆人涌上，抓人的抓人，捂嘴的捂嘴。

仿佛都在心照不宣做着同一件事，阻止这个不明所以的女人继续再说胡话刺激我的神经。

又或者是真的慌了，江肃直接把我拉走了，那女人挣扎着，一只高跟鞋都要踹飞出来。

嘴巴还想要骂出一些难听的话，他比我还要着急离开现场，不去听那些污言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