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药(H)
容佩没有过这点动作,睨了男人一眼,有气力道:“怎么?觉得活在梦里?也别高兴太早,你现在最多是侍君。”顿了顿,转了个话题,“明日一早去找师父来公主府,让他带上避子汤。还有,吩咐下去查一下右相府最近的动向,主意打到本宫头上了,本宫不介意帮二哥铲除异己。”
“好。”墨乔抓了一缕女人的发,放在鼻尖闭眼轻嗅。能成为她的侍君,已然是最大的幸福。
容佩看着面前绝色得人神共愤的男人,又补了一句:“你生得好看,本宫瞧着养眼,以后不许再戴面具了。”
墨乔睁开眼,声音里藏不住的柔和,“属下知晓。”
“睡吧。”容佩凑近一点,刚好靠着男人的肩头。
墨乔长臂一揽环住女人的细腰,听着她的呼吸声逐渐均匀,自己也进入了梦乡。
次日一早,容佩醒来时已是辰时二刻。浑身的酸痛,让她清醒了几分。伸手一摸,属于男人的位置已没了半分温度。昨日云雨好几回,居然还起得挺早。
刚坐起来,枕头旁边放了一盒药膏,下面垫了纸条。拿起来一看,内容如下:主子,若不适涂点消肿药。容佩嘴角扬起,这男人倒是贤惠。
涂好药膏后唤来了侍女秋枫和夏荷,伺候她梳洗。
刚梳洗完毕,墨乔就回来了。
容佩吩咐夏荷传膳,“多备一双碗筷,米饭比往常多点,今后墨乔跟本宫一起用餐。”
夏荷没说什么,按照殿下说的安排。深宫中多年的摸爬滚打,让她懂得少管闲事的人生真理。
吃食备上,容佩屏退了侍女,只留下他们二人。墨乔上座后,仔细为容佩布菜。她夹起小包子:“师父有说什么时候来吗?”
“师父说巳时之前到。”
“嗯。有没有发现,昨天的迷香不太寻常。一般来说吃了解毒丸,是不会那么快再次发作。可是昨日一刻钟都没有,毒性越压抑反倒越强烈。下毒之人真够歹毒,若是昨日让他们得逞……”
墨乔一顿,美眸闪过一丝杀气,“属下不会放过他们。”虽然容佩没有惩罚,但他还是自责,也有些后怕,万一昨天不是他在呢?
感受到了他气息的变化,容佩看了看他,“嗯,一个都不要放过。”
容佩尊贵又骄傲,性格刚烈,曾经太后的亲侄子有意调戏她,结果被她派人折磨得惨不忍睹。反观现在,哪怕是她默许了,到底是墨乔自己轻薄于她。但又想到,如果她真的不喜欢,哪怕是那种情况下她宁死也不会屈从。想到主子已然将他当做自己人,墨乔心里又如灌了一缸蜜,嘴角弯弯翘起。于是,他又打了一碗红枣银耳汤放在容佩面前,“主子多吃点红枣,补气血。”
容佩看他温柔贤惠的模样,忍俊不禁,“嗯,是该补补了。”这个男人,床上床下两个模样啊。
当朝驸马不可入仕,墨乔除了身份低微些,倒是完美符合驸马的身份。容貌不俗,气度不凡,虽说只是影卫,但谋略和见识也不见得比不上她。尤其是墨乔带给她的安全感,不说他作为影卫的完全忠诚,单说他处事干净利落、面面俱到,就让她十分安心。这么看的话,得此美男共度余生,不失为美事一件。
墨乔没过她得意弯起的嘴角,也不知道小女人想什么乐那么久。他也没多探究,心情明媚地就餐。
用餐过后过了一刻钟,师父楚玉生就到了。
“爱徒这次怎么在公主府见为师?”楚玉生一袭蓝衣飘飘,倒有点仙风道骨,“墨乔说你中毒了,怎么看着气色倒是挺红润的。”为免引人耳目,往常都是到城南小院会见。而且这次墨乔还破天荒摘了面具,这小子要为她赴死了?还有,他们主仆之间的氛围好似不如之前那样疏离了。直觉告诉他,一定有不一般的事发生。
“师父,您别取笑我了,先帮我们把把脉。”说着又拉过墨乔,“我们俩昨日都中毒了。”
楚玉生略有狐疑地眯起眼盯着他们。须臾,收了心神坐下认真把脉。
良久,楚玉生面色凝重一言不发。看得容佩心里焦虑,“师父,是不容易解的毒吗?”
“是有点儿,为师粗略判断,应该不是中原产的迷香……”楚玉生抬头看了看爱徒,又看了墨乔,瞪大眼惊呼:“你们俩……你们俩该不会……”
容佩面色淡淡:“嗯,我们俩有肌肤之亲了。所以,此毒可有害?可能解?”接着,她又把他们中毒的经过,以及毒发的怪异之处一五一十说明。当然,他们俩如何激烈地发生肌肤之亲,就一笔带过了。
楚玉生愤愤看着墨乔:“墨乔!为师的白菜居然给你拱了!”说完觉得不解恨,又狠狠剜了他一眼。
“师父,属下已知。当务之急,先解毒吧。”墨乔讪讪摸了摸鼻子,不敢和楚玉生对视。
“哼,爱徒如此美色,毒发起来缠着你,只怕你还不想她解毒吧!”楚玉生又瞪了一眼,同时用力抓住墨乔的手腕把脉。
“这么说,这个毒还会再发作?”这回换容佩吃惊。想起来昨日她跟墨乔的孟浪……
“嗯,从脉象可以感受到你们体内有毒素,又是情毒,一日不解就会有发作的可能。别急,为师先给你们配一副药。不过,为师也是第一次见此毒,不能保证药到病除。汤药每日煎煮喝下,每七日为师会为你们施针一次。地点就在城南小院吧,那边有药房。期限为一个月,若不好只能上溪石山庄找柳神医了。”说完,他略有深意看了墨乔一眼,“避子汤你们正常喝,体内有毒素不宜立刻要孩子。期间毒发起来欲望可能会压制不住,你们互相照顾彼此吧。目下为师还不能保证药方是否有效,强行压制欲望只怕适得其反。”
容佩面改色,但是内心已经波涛骇浪,她还以为只是寻常只发作一次的迷药,右相真是嫌活得太久了。而一旁的墨乔拧着眉,若有所思。
楚玉生写好药方递给容佩,朝墨乔努努嘴,“这小子以后是你的侍君了?”
容佩一愣,师父说的有道理,现在看来墨乔就是侍君,“嗯,算是吧。不过他更是影卫,就不公开了。”
墨乔没有异议,他能躲过一死已经是主子的恩赐了。
楚玉生不再说什么,起身告辞。
随后,容佩进书房看书,墨乔则亲自煎熬避子汤。
“主子,趁热喝药。”墨乔恭敬地将避子汤拿进书房,语气中歉意十足。他知晓主子要承受避子汤的副作用,这让他心疼又自责。
浓烈的草药味令她不适,接过碗蹙眉一饮而尽。一旁的墨乔适时递过来蜜饯,容佩很满意他的体贴,瞬间觉得这药也没那么苦了。
“墨乔,右相府那边查的如何?”喝完药容佩走到窗边眺望远处,不过却没心思欣赏竞相绽放的花草。
墨乔负手立在一旁,“右相是大皇子一党,自二皇子登基这一年来他们没停止过行动。倒了大皇子,右相还要垂死挣扎。不过右相背后关系综复杂,一年来都在善后,妄图掩盖之前作恶的证据。随着他的部下一个个倒下,他怕迟早会牵连到自己。因此把主意打到主子身上,宁可断送他儿子的仕途,也想利用驸马的身份保下整个右相府,再不济也能保他儿子一命。”
“嗯。这老头倒是沉不住气了。他们不仁,别怪本宫不义。吩咐暗影阁顺便也查一下户部尚书,这个大老虎之前一直追随三皇子,不如让他们狗咬狗。二哥刚登基一年,还没来得及动手。既然打主意到本宫头上,本宫不介意加快他们送死的速度。”容佩好像想到了什么,转头吩咐:“摆驾进宫,本宫也要告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