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辜发卖
“相爷,为了你的仕途,就不管我们妍儿了吗,我们母女的命真是苦啊。”
裴安妍也捉急地跪在一边,哭诉着,
“干嘛不让这个贱人过去,为何偏偏要扯上我!我是断然不会嫁的。”
栁怜儿一听,来主意了,打了鸡血一般突突地使注意:
“是啊!官人,把卿禾嫁过去也是一样的,她还是记下了大夫人的名下,是名正言顺的嫡女,”
“而且,而且就算发现了也没事,就说是这死丫头钦慕魏家子久矣,吵着闹着要嫁给他,我们成人之美,左右我们都不会落下话柄的。”
裴佥听见自己的妾室这么算计亲身女儿,不怒反笑,
随意地整了整袖摆,悠悠地道“还算你们不太笨。”
裴安妍一听,瞬间狂喜,又骄傲地站起来,
裴卿禾早已和原主神魂融合,
她自始至终都在观赏这副父慈女孝的温柔惬意的场面,就听着这对狗男女,狼狈为奸,心肠歹毒地算计自己。心脏像似被条毒舌紧紧缠绕,箍得她喘不过气来。
冷冷地忾笑,是啊,这样一来,既能阻止魏家权势攀登,又存个以德报怨的宽容之名声。
可是,从头到尾,牺牲委屈的只有她裴卿禾罢了,既是不对付,且也左不过是个妾室,魏府又怎么会让她活着出去。这是送她去死啊。
裴卿禾想不通,真是想不通,她不是裴佥的女儿吗,为何生下来就不管不顾,为何能任由奴仆子女欺负她,从头到尾都在算计她,还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许是裴卿禾眼睛挣得太久了,眼泪也不由自主地留下来,一滴一滴地混着血液,像是泣血般凄苦。
她忍不住替原主问出多年来一直压在心里的一句话。
声音沙哑地,一字一句:
“父亲,我,不是你的女儿吗?”
突然间,戛然而止,一片寂然。
裴安妍一脸鄙夷讨厌地走过去,踹了一脚,
“你也配!”
裴佥也讥讽地笑了一下:
“妍儿说得没,你是个什么东西,也配来质问我。”
居高临下地看着在泥土里狠狠挣扎的女儿,
裴卿禾绝望地凄凉一笑,眼睛死死地反盯着他,要是眼神能杀死人的话,此刻他早就千疮百孔了。
“讨人嫌的东西,跟你娘一样!”
裴佥看着这一幕,仿佛回到了当年的战场,也是这么一个夜黑风高的日子,他把那个敢忤逆他的女子同蚂蚁一般狠狠地掐死了。
男人不经意地抬脚,踩在少女娇嫩的脸蛋上,瞬间发力,狠厉地摩擦着。面目狰狞变态。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一声惨叫哀嚎遍野,如鬼厉般凄惨瘆人。
身心俱痛创之下,裴卿禾在灵魂深处仿佛还听见了一个声音,是已经去世的原主裴卿禾在不甘,苦苦哀求
“替我报仇,我要他们都死!”
被身生父亲如此羞辱,定然凄苦悲惨,共情入神,裴卿禾都不由自主地流下酸楚的眼泪,直直的滑过苍白枯槁的面庞,浸入脖颈伤口,极致的痛苦反而让她很清醒,
她狰狞着发疯,毅然决然应下:
你放心,我一定会替你报仇的!
外面青天朗朗,怎容得他们这群脏心烂肺的畜牲为虎作伥。
她发誓,就算化为厉鬼,上穷碧落下黄泉,
她也要报此仇。
尖锐刺耳的惨叫声拉回了裴佥的神智,只怕在踩下去,裴卿禾这副刚穿过来的神魂就又要死了。
随即把脚下的东西踹开,整理了下一下衣摆,摆了下手。
“夫人,就交给你了!”
栁怜儿欣喜了然,殷勤地接过命令。
嘀咕着“做妾好啊,都不用准备嫁妆!”
底下下人踟蹰不前,看着地上的烂肉,犹豫问道:
“这伤要治吗?”
姨娘鄙夷地切了声,所谓地说:
“治什么,红布一裹,送到魏家,是死是活,就不关我们的是了。”
“要是他们来人说怎么办?”
“蠢!”女人狠利尖酸一笑,“到时候正好告他们虐待我们裴家嫡女千金。”
裴卿禾活了二十几年,
从没见过如此厚颜耻之人!
真是心如蛇蝎,耻毒妇!
之后就被一蒙头打晕了。
迷迷糊糊之间,被人从里上下,翻来覆去地捯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