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跟着你吗？
振地有声，干脆利落的回答，顷刻间摧毁了他一直以来的人设，驳了他的面子，任为急了，不顾房间还有外人在，开始口不择言，“沈凉洲，要不是我姐，你现在还能站在这里吗？她要是知道你这么对她唯一的弟弟，她。。。”
说着声音突然顿了下，没再说，只是表情仍是倔强不服。
“怎么不继续往下说了？”
沈凉洲走到程满月面前，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身上，藏在镜片下的眉眼锋利，压迫感十足，
“今天的事我不希望再有下次。”
顶楼总统套房。
程满月身上披着沈凉洲的外套坐在沙发上，她纤细的身子在里面微微发抖，手上握着杯热茶，心跳渐渐恢复平稳，温热的温度蔓延至她全身，消散了不少心底的恐惧。
沈凉洲从外面提了个袋子进来，放到她面前的桌上，声音温和，“这里面是条新裙子，你先将就着穿。”
“今天的事情，我替他跟你道歉，之后他绝不会再骚扰你，你不用担心。”
“现在时间太晚，你一个女孩子回去不安全，先在这里休息一晚，明天我让司机送你回去。”
“还有，这种地方不适合你，以后多注意点。”
他说完起身就要走，沈满月下意识伸手拉住他，沈凉洲停下脚步，眼眸往下扫了眼扯着他衣袖的细白小手，他没挣开，视线转向她，问：“怎么了？”
“我…可以跟着你吗？”
她素净的一张脸楚楚可人，轻透的眼眸含着脆弱，语气更是小心翼翼，生怕他会拒绝。
“为什么？”
“因为你是个好人，跟他们不一样，我回去的话还是会被他们送人。”
沈凉洲听到好人这两字有一瞬间的恍惚，活了三十来年，生平第一次有人用这词形容他，好人这两个字跟他搭配到一起，倒是让人觉得有些新奇。
从她只言片语中他快速捕捉到有用的信息，能感受到她现在处境不太好，所以想寻求他的庇护。
只是，他也不是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