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唯一的光
但这种纯粹的时刻总是短暂。吴妈会按时进来抱走孩子去见医生、做检查、晒太yAn。杨铮偶尔会问起孩子的状况,用的是评估式的语言:「T重增加了吗?」「医生怎麽说?」「哭闹频率如何?」
胡蝶学会用数据回答:「重了三百克。」「医生说一切正常。」「白天醒三次。」
她开始收集安眠药。
起因是产後失眠。医生开了温和的助眠剂,白sE小药片,每晚一片。胡蝶第一次把药片放在掌心时,盯着它看了很久。这麽小的东西,可以带来睡眠,也可以带来永恒的睡眠。
她没有立刻行动,只是开始囤积。每次医生开药,她都说效果不够,委婉要求增量。药瓶藏在梳妆台最底层的暗格里,上面压着过时的珠宝。一片,两片,十片……她数着,像在数某种倒数计时。
与此同时,她对nV儿的Ai与日俱增,这Ai却加剧了她的罪恶感。每当她抱着杨羚,享受那片刻的温暖时,脑海里就会闪过阿哲的脸——少年时期的阿哲,笑起来有虎牙;营区里的阿哲,眼神逐渐暗淡。她凭什麽在这里享受天l之乐,而弟弟可能正在某个地方受苦,甚至已经不在人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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