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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ugur 独角兽与少年(G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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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激XP堆砌黑深残两人年龄设定为少年

大概是有了

在gr文中也想让他贯彻纯爱的sh和x音声让人忍不住要写他gr文的ff贴贴

确定以上雷点且什么都能接受的人往下看

上篇

“行汝意志,即为全法。爱即是律法,爱在意志之下。”——《泰勒玛法则

学习时间结束后,教学区空空荡荡。作为监督生的Sh在教学区巡逻。

Sh走在走廊上,脚步声的回响让他总觉得身后有看不见的某种生物正跟着他。他回头,只看到自己的影子,只好笑了笑缓解尴尬,打开图书室的大门。

图书室的窗户大开,可以看见如囚牢铁壁般环绕校园的黑暗森林,层层云浪被夕阳浸染成紫红色,微凉的风卷起窗帘。

Fgr跨坐在窗台上,脸侧的银发在风中轻轻摇动,发丝沾着紫红的光,静静地望向窗外。

Sh常常看见Fgr这样坐在窗台上,读那些看起来与他素行毫不相符的晦涩的书,引得其他学生纷纷侧目。Fgr不敬师长,出言不逊,四处挑衅打架,是惩戒室的常客。老师都称他为“Lgats”,学生们也这样叫他。他是学园中最不能招惹的人。

只有在图书室里,Fgr会稍微安稳一些。传闻管理图书室的Sh生起气来极为恐怖。证据就是,现在学园中没有人见到过Sh生气的样子,也就是说,但凡见证过他怒火的人,都已不在人世。

当然这只是传闻。

Lgats会听Sh的话,只是因为Sh是唯一能替他找到那些早已积灰的砖头书,还能与他讨论的人。

“Lgats,该回宿舍了。你有想读的书的话,可以借走回宿舍看。”Sh礼貌地笑着,一步步走近。

Fgr看着窗外的夕阳,留给Sh一个缄默的背影。太阳落得如此之快,像神明匆匆逃离,抛下他迷茫的子民。铺天盖地的黑暗即将淹没天空,星星烧出几个小孔,漏出微弱求救的光。

Fgr的前发遮住了侧脸,一言不发。

“Lgats?”

Sh眨眨眼睛思考了一阵,抓住Fgr的肩膀,看到他脖颈上紫红色的淤伤。

“你又打架了?”

“哈哈,一场激战。”Fgr甩开Sh的手。

Fgr嘲弄的语气让Sh的嘴角抽搐了一下。但Sh还是维持住了脸上的微笑。

“校规明令禁止不纯交往。违规者会被逐出学园,在森林中自生自灭。你胆子也太大了。健康检查的时候被发现可就完蛋了。”Sh捋捋Fgr的头发,拉直了发丝遮住痕迹,“还好有喉部过滤器,看起来不明显。”

“Sh,你真是个善良的人。”Fgr用前所未有的温柔语气说道。

Sh就像被羊撞了十几次肚子后突然被埋在它软乎乎的毛中一样不知所措。Fgr转过脸,略显寂寞的神情让Sh心中咯噔了一下。

“Lgats,你怎么怪怪的?”Sh问道。

Fgr噗嗤一下笑了出来:“夸你怎么还有意见了?非得我说你香蕉DT才安心吗?”

在Sh不安地注视下,Fgr笑了许久,笑出不似人类的哨声,直到笑累了,咳嗽几声后,微笑着说道:“你生气了吗?”

“嗯?没有啊?”Sh摸摸后脑勺,疑惑极了。

“你现在想上我了吗?”Fgr的声音中没有邀请的意思,而是强硬的质问。

“什……?不,你疯了吗?”Sh后退了几步,“这里是图书室!”

Fgr伸出深红的手指指向Sh:“为什么你一直在生气?”

“我没有生气。Lgats,我从没有生过你的气。”

“为什么你的背后一直燃烧怒火?”

Sh的嘴角垂下来,脸色阴沉。

“你的善良基于守序之上,如果没有秩序,你会怎么做?如果没有所谓校规,没有老师和学园,如果我们只是那边森林的两只动物……”

“Lgats,你现在得下来了。”Sh走到窗户前,拉过Fgr指向自己的手。

“你只是害怕和我一起堕落地狱。”

“闭嘴吧!拜托了。”Sh抓过Fgr的衣领,脸上满是哀求。

Fgr终于停下喋喋不休的嘴,面对Sh的乞求,他露出与之前截然不同的怜爱的表情。

那如紫雾笼盖的冰湖般的双眸离自己是如此之近,Sh的眼角颤抖:“不要这样看我……”他想松开抓住Fgr的手,却被Fgr反抓住了手腕,Fgr的另一只手扯过他颈侧的长发,将他的脸拉近,两人之间不过一指的距离。

Sh紧闭上双眼,阻止他:“Lgats……!!”

Fgr强硬地吻上Sh的唇,Sh反抗着啃咬下去,Fgr的嘴唇被咬出血却仍未松开。血被吻抹在两人的嘴唇上,顺着交缠的舌头没入口腔,甜腻的血腥味刺激Sh的味蕾。Sh的呼吸急促起来,紧抓着Fgr的手,指甲变得尖利,嵌入Fgr的皮肤,渗出血珠。

Sh的眼睛缓缓张开,瞳孔在昏暗中泛着莹莹绿光……

“咚!”

Fgr的身体从顶楼图书室的窗台坠下,摔在花坛之中,花枝压折,花瓣四散,纷纷扬扬落在他身上。

Fgr身上并没有明显的外伤,只有鼻孔和嘴角淌血。惨白脸色的衬托下,血是如此扎眼,滴在被他压折的白色百合上。他的手臂僵直抽搐着向天空伸去,深红的指尖颤抖如风中残烛。

顺着他指尖的方向,可以看见顶楼图书室的窗台上,Sh的大半个身子探出窗外。

印在Fgr眼中的,是Sh从窗台俯视他的样子。Sh的脸上是难以形容的表情,并不是惊慌或悲伤,而是一种难以置信的表情。像是……像是……当心中突然冒出了某种让你自己都害怕的想法时,你对自己的……什么呢?Fgr还未想好合适的形容词,他的手便力地垂下了,冰雾般的眼睛缓缓合上。

Sh朝Fgr的方向,如同水中捞月一般挥动手臂。让人分不清他是想救他,还是想跟随他跳下去。

Fgr坠楼后,Sh和一些目击的学生被校长叫去谈话。

“少年们,美丽而纯洁的使者们,你们的身体是如此的重要!你们是被独角兽选定的伴侣,你们是神明与他的子民沟通的桥梁,你们将为人类带来神的眷顾。你们就是神之爱的载体!你们的健康和纯洁,是为人类谋福音!可你们中竟然有人身在福中不知福,恶意摧残自己的身体,这是何等罪孽!”校长一边拍桌,一边唾沫横飞地讲着。

几个学生趁他不注意擦了擦脸。

“你们必须让你们的身体保持健康纯洁和美丽。等你们含苞怒放之时,我们就会带你们去见伟大的独角兽,那是神的坐骑!它会带你们前往极乐!极乐!我们这些肮脏不堪的大人们,可是各个求之而不得啊!”校长痛心疾首地抓住Sh的肩膀。

Sh微笑着礼貌推开校长的手:“Lgats不是故意的。他坐在窗户上看书打瞌睡不小心翻下去了。”

“那关于他身上的伤,他的颈部,腹部都有瘀伤和抓痕,你知道是谁做的吗?”

“我。体术练习,yyyyyyyy~”在校长惊异的注视下,Sh撸起自己的袖子,露出健壮的手臂。

完全相同的饮食,完全相同的运动内容,完全相同的作息,Sh却比一旁的学生们都要强壮太多。

Sh低头摸着自己的胳膊:“我们有注意力道,淤血和皮外伤不会留下疤痕。我们只是闹着玩。”

“如果有过多的精力,你们大可以去跑步踢球。难道,对于你来说,打他更让你愉快吗?”。

校长似乎从未怀疑过Sh的话,大概因为Sh是从不违反校规的好学生。即便是现在,Sh也不觉得校长是在质问他,校长看起来更像是被好奇心驱使着刨根问底。

“和愉快没有关系。我们整日被关在学校中,实在太聊了……Lgats什么时候能回来?老师说他伤得并不严重。”Sh抱着胳膊抬眼,像个不安的孩子。

“大概一个月。”校长说道。

一旁的学生窃窃私语:“太快了吧?”“因为是生化人吧,听说连脊椎都是改造过的。”

这是一所全封闭的学园,四周群山环绕,被黑暗的森林包围。学生人数极少,全是男孩,基本都是从学龄前就被送进来的孤儿。进入学园后,他们就再也没有和外界有过任何联系。学生们进校以来从未见过校外的人,也从未联系过校外。他们法外出,因为森林中有怪物出没。一旦有人严重违纪,就会被逐出校门赶入森林。进入森林的人就不可能回来了。

所有学生都必须保持健康,纯洁和美丽,就像商店展示的人偶。老师时不时会挑选几个学生,在某一天,让他们穿上华丽得像大小姐礼裙一样的衣服,戴上百合花的花冠,用极其豪华的马车带他们去迎接传说中的独角兽。这就是这所学园的毕业典礼。跟随独角兽前往极乐,为人类带来祝福,是“使者”的“使命”。

因此,故意让自己或他人受伤和不纯交往,是这所学园最不能容忍的事。

Sh从不违反校规,因为他从不让老师们有理由责罚他。

他做过很多令别人匪夷所思的事,或许他才是最调皮大胆的那个。

这样的Sh经常做同一个梦。

梦到还是个小屁孩的自己在夜晚偷偷溜出学园,举着一盏煤油灯,走入了森林。黑暗中畸形而高大的树遮盖月光,张牙舞爪的影子在地上逡巡。丑陋的树根布满湿滑的苔藓,Sh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他在树干上划下痕迹,以防自己迷路。他走了好一阵,一成不变的景色在他眼中不再恐怖,于是他扁扁嘴,打算回去。当Sh原路返回时,他看见周围的每一棵树上,都有自己刻下的痕迹。

Sh举起煤油灯一个个确认过去,的确都是自己亲手刻下的记号。他明明都是直走的,但被划上记号的树像是同心圆一样围绕着他。再胆大的孩子此时也该吓坏了,Sh咽了咽口水,抬头看天,企图找到星星指明方向。

就在这时,Sh听见草丛中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和马蹄声。他赶紧蹲下把煤油灯紧抱在怀里,用身体遮挡光线。漆黑的森林中,充斥着自己嘈杂的呼吸声和心跳声。马蹄声越来越近,Sh害怕得闭上眼睛。有东西过来了,清脆的马蹄声和重物拖移的声音在Sh的身边停下,混有恶臭的气息喷在他的头发上。Sh觉得有一只僵硬的手摸了摸自己的脑袋,他眯缝着睁眼,流光溢彩的光芒让他看不清眼前的生物。

紫色的火苗舞动,粉色的落英在流淌于半空的白色河流中飘荡,荧光闪闪的粉末飞进Sh的眼睛。他赶紧闭上眼,却怎么也回忆不起刚才看见了什么。那生物在Sh身边待了好久,假人模型一样的手一直亲昵地摸着Sh的头发。

“啪嗒”

有什么掉在了地上。

Sh再次睁开眼,地上多了一只死掉的野兔。它死状极惨,浑身沾满异臭的黏液,红色的眼珠爆出眼眶,嘴巴大张着,肠子被挤出体外。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Sh惨叫着扑腾双腿后退,捂住脸发抖。他好想马上逃走,但是他被吓得腿软,煤油灯也被扔到了一边。

那生物停在原地,发出呜呜咽咽的声音。它没有攻击Sh,也没有离开,紫色的火焰摇动,像是很慌张的样子,用那只手臂抓住Sh的手腕。

“这个礼物,谢谢你,但是我不喜欢,我害怕,你走开,你走开……”Sh慌不择言。

生物犹豫了一阵,松开了手。Sh听见了悠长的嘶鸣,如同哭泣。马蹄声和重物拖移的声音逐渐远去,在地上留下一道长长的黏液痕迹,就像巨大的蜗牛爬过一般。

Sh抱着膝盖坐在原地,等待漫漫长夜过去。或许老师根本就不会来救他,毕竟犯下大的孩子都会被赶进森林。绝望的阴霾笼罩脑海,就在这时,Sh再一次听见那声嘶鸣。

兴奋的,颤抖的,狂喜的嘶鸣。

一个天真到疯狂的想法涌出Sh的脑海,或许那个怪物不是坏家伙。可能在它眼里,那只兔子是美味的食物。它没有伤害自己,甚至温柔地摸摸自己的脑袋。

Sh举起灯,朝声音的方向走去。

然后Sh看见了,

他的命定之人。

他来到森林中的一片空地,月光下一切都被看得真切。一根巨大的十字架上,绑着一个瘦弱的银发少年,年纪看起来和自己差不多大。他扬起脖子,如同一只垂死挣扎的天鹅,月光抚摸他苍白的脸颊。他的双眸像紫色烟霞中涌出银星的瀑布,看向Sh的方向,目光相对。

好漂亮,比学园里的任何男孩都要漂亮。

只是……

他没有四肢,断面整齐圆润,整个人挂在十字架上就像一个还未组装完成的雪白人偶。

一根粗壮骇人的长角,将他从下至上贯穿。他没有双腿双臂,那比成年人的大腿还粗的长角从他的下身捅入他,研磨他的脊椎,就像一根支架支撑起他不完整的身体。角的尖端从他的脖颈戳出来,月光下晶莹的血珠大颗大颗地落下。男孩干涩的嘴唇大张,红莓似的舌头吐出,苟延残喘着。垂下的银发在夜风中飘摇,让Sh想起书中读到的,从地狱通向极乐的蜘蛛丝。

男孩之下,那长角的主人,似乎已经停止了呼吸,瘫软着不动了。那是一只难以形容的巨大生物,就像把许多的人类和别的生物的肉体随意地融化成了一个球。肉色皮肤肤色不均,几处长着不同的体毛,几处溃烂,几处长着鳞片。球的表面伸出牛马似的腿,也有人类的腿,但形状极其诡异。它也有几根手一样的肢体,但是有的长着蹼,有的像鸡爪且手指向手背的方向弯曲蜷缩。Sh小心翼翼地走过去,那生物没有动,身上数只鱼眼一般的绿色眼睛齐刷刷聚焦在了Sh的身上。

Sh有一个预感,这个怪物,就是他刚才法看清的那一团光芒。

但为什么它变成了现在这样?

“放……放开那个男孩。”Sh举起煤油灯,“不然我烧了你。”

他的双腿直打哆嗦,牙齿咯咯作响。怪物看着他,缓缓闭上了眼睛。Sh战战兢兢地过去,忍着恶心爬到怪物的身上,脚踩在它怪异的嘴上,发出咕叽咕叽的声音。Sh忍住呕吐,把银发少年从角上抱了起来。明明是和自己一般大的少年,抱在怀中竟像婴儿一般柔软轻盈。

角从少年的身下被抽出,少年的喉咙和下身涌出了大量的鲜血,浇在怪物的皮肤上。怪物耸了耸身子,Sh脚滑摔倒,少年跌倒在他身上。他的手指碰到少年脖子上的洞口。血肉如红石榴一般,湿润而温暖地包裹Sh的手指,就像幼时被奶妈抱在怀中喂奶时一般令人安心。

还是孩子的Sh,第一次有了血脉偾张的感觉。他感到一股热流和欲望在体内淤积,不知不觉将手指深深插入少年的伤口。

少年浑身痉挛,眼睛向上翻,随着Sh手指的逗弄,喉咙口发出“嘎”“咔”的意义音节。他的身下源源不断地流出鲜血,打湿了Sh的裤子,湿透了的裤子紧贴在皮肤上,让Sh的鼓起格外明显。

两个少年身下的怪物闭着眼睛,软软的如同起伏波动的水床,纵容着Sh的放肆行为。

“Sh!!你在干什么??”

直到一声叫喊,才让Sh恢复理智。Sh看见几盏灯光匆匆而来,原来是校工们。他们惊骇地看着Sh,Sh不得不说了他有生以来最大的谎:“我要救他,他一直在流血,伤口堵不住了。”

“我不是在问这个,你赶紧下来!”校工喊着。他的身后,校工们纷纷举起了枪支。

Sh身下的怪物猛地睁眼,发出怒吼。Sh和银发少年从它的身下跌落,Sh的大腿上一阵刺痛,身体瞬间麻痹。

模糊的视野中,怪物用触手吊起几个校工撕碎挤捏,血色的雨飘洒在空中,落在树和草上燃起绿色的火焰。校工们毫不顾忌同伴,疯狂开枪。

“傻逼!不要打角啊!那么大的角百年难遇啊!”

“快把Sh抢回来!那个Lgats呢?还能用吗?”

“不行了吧……天啊还在动,生化人也太恶心了。”

“能勾到那么大的家伙,这小表子够讨它们胃口啊,简直是它们的梦中情人,你看他都被捅成那样了。”

“闭嘴。会被学生听见的。”

“放心,用麻醉放倒了。”

“你们等下,那个Lgats要一起带走,老师说绝对不能死了。”

“放你妈的狗屁,一路血流成河的,还不得让我们都搭上命啊?”

“之前的饵一个个都放成干尸了一个角都没捞着,这样下去被怪物打死都算死得爽快的。”

“毕竟Lgats是好不容易做出来的,花了这个数呢!学园不舍得。真是,老子伺候那些臭小子吃穿,结果一个子儿都捞不回来。换我也更宝贝这个人棍。”

“算啦,那个串儿也在,赶紧走吧”

“是啊,你看那家伙不仅没动他还护着他呢。”

“真恶心。”

Sh被清晨的鸟叫声吵醒,发现自己睡在宿舍的床上,一切一如往常,他又做梦了,从他小时候就开始纠缠他的噩梦。他觉得裤子湿漉漉的,担心自己是做噩梦吓尿了床,偷偷摸摸跑去厕所洗裤子。

“一大早上就这么勤劳吗?”老师不知何时出现在Sh的身后,双手放在Sh的肩上,笑眯眯地说。

Sh羞红了脸:“我只是……喝水弄到裤子上了……所以……”

“你梦遗了?恭喜你啊,Sh,长大了。”老师十分欣喜地揉着Sh的脑袋,Sh头顶的黄毛被揉的乱七八糟。

“梦遗?”

“对啊,就像少女的初潮,是你长大的证明。老师上课不是讲过吗?”老师捋捋Sh的头发,“Sh昨天梦到什么了?”

Sh脸色一变,赶紧低下头。老师一提及初潮,Sh便想起昨晚的梦,银发少年身上的洞口中流淌出鲜血,异样的兴奋再次涌了上来。

“Sh?”老师偏头看他。

看到老师关切的眼神,Sh打算隐瞒这个诡异的梦。

“我梦到香蕉戴着墨镜拿着火把跳毛利战舞。”Sh说道。

老师脸上的微笑消失,整个人愣住:“什么?”

“yyyyyyyy~”Sh怪腔怪调地喊着,蒙混了过去。

Sh希望自己成为一个“自由的好人”,在规则以内,随心所欲地做自己喜欢的事。在不给任何人添麻烦的前提下,做任何人都想不到的事,看他们啼笑皆非,嬉笑怒骂。Sh偶尔觉得自己是浮于常人之外的存在,但他从小遵循学园所教的道德,对所有人平等的友好,所以他比任何人都更融于这个集体。

在Sh第一次梦遗后不久,他像往常一样坐在学习室窗边的位置上,向往地看着流云和清风。突然,老师领着一个少年进来了。

Sh看着他,惊讶地瞪大了眼睛,是那个银发的男孩。他看起来长大了一些,眼睛上多了红色的闪电文身,四肢是金属义肢,一旁的男孩们都长大了嘴,上下打量他。

“他是FgrOvi。在一次地震中失去了四肢,脊椎和大部分记忆。他是个坚强温柔的孩子,大家要和他好好相处。”老师微笑着抚上Fgr的肩膀,“选个位置坐吧。”

Fgr一把甩开老师的手,在所有人尴尬的注视中,走到了Sh的面前:“让开。”

Sh还没从惊讶中缓过来,他缓缓起身,直盯着Fgr脖子上的红色项圈,在那之下可能藏着自己捅过的血口。那另一个血洞呢?Sh的视线向下……

“你在看哪里?变态,呃呕!”Fgr皱眉骂道。

“你竟然对监督生说这种话?”一个学生插到两人中间。

Fgr一拳打中他的肚子:“你是他的狗腿?那你脱给他看啊。”

那人痛得弯下腰,呕出黄水,膝盖着地倒在地板上。Fgr睥睨着他,近乎残酷的漠然和嘲讽,让Sh不禁战栗。

与梦中的少年长得一模一样……

“Fgr,对不起,我只是好奇你的手臂和腿,因为它看起来太帅了。但是,用它们来打人可就太浪费了。”Sh拦在那学生身前,对Fgr说道。

“叫我Lgats。”Fgr视地上的学生,坐到Sh的位置上。

“好的,Lgats。我已经道歉了,你也应该对他道歉,你不可以随便打人。”Sh保持礼貌的笑容对Fgr说道。

Fgr把腿架上桌子,双手抱在身前:“你凭什么命令我?”

这句话引起了其他同学的不满。这时老师拍了拍手:“大家冷静一下。Sh带受伤的人去下医务室,同桌,把地上擦一下。Lgats,下课来找我。”

Fgr不理会老师,别过头去。但之后Sh注意到Fgr上课时十分认真。他坐姿放浪不羁,笔记却很是规整。

那天的学习时间结束后,Sh接到校长通知,要他搬宿舍。学园中一个年级不到十个学生住一间寝室。校长要求Sh和Fgr搬去本是老师寝室的两人间。

“监督生Sh,那个孩子并不坏,他就是只新来的迷茫小羊,有些应激罢了。我希望你帮助他适应规则,不论遇到什么问题,你都可以直接来找我。”校长脸上挂着面具般的笑容。

Sh同样微笑着:“嗯……我可以理解为监督或是监视吗?”

“不不不,你们是平等的学生。你不需要监视他,你只要在任何你觉得有问题的时候来找我就行了。”

“平等?那为什么Lgats打人了却没有立即被带去惩戒室?”Sh端正地坐在位置上,身体前倾。

“你觉得我们对他偏心吗?他是新来的,我们只宽容他这一次。”校长讪讪地笑。

“为什么他会现在入校?现在在学校的学生都是从未记事起就被送来了。”Sh不愿看大人撒谎的脸,举起自己的手看指甲,指甲修剪得短而整齐。

“Fgr没有过去的记忆。他不记得外面那个肮脏龌龊的世界。”

“但他也没有手脚。我并没有歧视的意思,我觉得他的机械义肢酷毙了。但是,这和大人们一直强调的健康和美丽并不相符。”

“难道你不觉得Fgr漂亮吗?”校长瞪大眼睛惊讶地问。

Sh的脸迅速涨红了,支支吾吾:“我并不是这个意思。”

“这就对了。”校长满意地笑了。

Sh走出校长室,发现老师等在门外,老师调侃:“肩负重任啊,监督生。”

Sh尴尬地笑笑,犹豫了一下:“老师,我有个问题想请教。”

“说吧。”

“老师有没有觉得眼前的一幕似曾相识的经历,就好像这个地方我梦里去过,这个人我梦里见过。这是为什么?”

“这有很多种解释,比如说你其实经历过这些事或在里读过类似情节,但是你忘记了这回事,直到某个契机让你隐约想起了它,但你不记得它是从何而来的。比如说你以为的梦其实是你意间穿越到了混乱的时空。再比如,说这只是你大脑的觉。”老师用手指点点Sh的额头,“在我看来,青春期的男孩整日胡思乱想的,把自己的白日梦和现实搞混是常有的事。”

“但是,我很清楚地记得我见过Lgats。”Sh挠挠脑袋。

老师弯下腰,让自己的视线和Sh齐平:“在哪里见过?”

“梦里。我梦到……”Sh的太阳穴丝丝作痛,像被火焰隔着柔嫩的皮肤灼烧神经。

他仿佛回到了那个夜晚,和Fgr并肩躺在怪物的身上。身边的Fgr失去了四肢,在肉床上扭动腰肢,助而令人怜惜地呻吟。Sh的指甲变得长而尖利,他把手指插进Fgr脖子上的血洞,抽出时手指上沾着粘稠的血。腥甜的气息充斥鼻腔,Sh抬起头,将手举过头顶,月光下晶莹的血珠沿着指甲滴下。他伸出舌头去接,血滴浸润舌尖,让Sh兴奋到战栗,嘴角抽搐着上扬,熊熊燃烧的紫炎映在他妖艳而扭曲的绿瞳中。

“Sh?Sh?ShYain?”老师在Sh眼前又是挥手又是打响指,Sh才回过神来。

“梦里在黑暗森林看到过他。”Sh眨巴眨巴眼睛,平静如水的紫眸看向莫名很紧张的老师。

老师盯着Sh的眼睛来回确认,像是松了口气:“你们这个年纪的男孩子整天想的不就是那些事,日思夜想就做梦了呗。不过能真的遇见梦中情人可是难得的事。”

Sh像被打了一样发出怪声,脸颊绯红:“梦中情人也太超过了!”

“是啊,Sh,千万不可以做违反校规的事哦。”

“那是当然!”Sh害羞地不知所措,“谢谢老师。”

看着Sh远去的背影,老师松了松领带,长舒一口气,敲开校长室的门。

“得多招几个校工了,要会用枪又不要命的。”老师说道。

“什…好吧。遵命。”校长卑微地答道。

“Lgats,起床了!”

“Lgats,我知道你作业都做完了,一起去交吧。”

“Lgats,下节是体育课,一起去操场吧。你的鞋是脚?!”

“Lgats,教学区不可以吃东西,等到午休我们再去吃。”

“Lgats,我们得去上课了,你想看那本的话我帮你去借。”

“Lgats,你刚说的是脏话吗?我不懂你的意思。不,你不用告诉我,我不会说的。”

“Lgats……”

“你好他妈的烦!!!”Fgr头皮发麻,推开寝室门就仰面倒在床上。

Sh慌张地跟着走进房间,站在床边,手足措。

“你觉得你所做的一切是为了帮我融入这个学园?你想让我和你们一样活在这个微缩社会的培养皿里?我就是个细菌,病毒。你们看起来被隔绝在污秽的世界之外,实际上你们这样因为屁大点事就要歇斯底里的青春期少年是罪恶最好的苗床。一点点刺激,只要一点点刺激,你他妈的就和森林里的怪物没有区别。”

“我不懂你的意思,老师说那些怪物不存在理智,他们永远愤怒,只想着享乐和杀戮。我,我很正常。”Sh反驳道。

“你觉得自己很正常吗?你吃麦片先倒牛奶,还有那个可笑的刘海,那是啥,香蕉?头发翘那么高,小心秃头。”Fgr直起身子坐在自己床的床沿,把腿搁在Sh的床上。

Fgr的腿从大腿根一直到脚掌都是机械,因此从不穿鞋,沾着尘土的脚直接放在Sh洁白的床单上。

“现在,你生气了吗?”Fgr斜眼,挑衅道。

“为什么你要故意惹人厌呢?我知道你不是这样的人。你上课比任何人都认真,你读的书比别人一年都多,而且你读了很多……温柔浪漫的故事。”Sh斟酌着措辞。

“你记下了我的借阅卡?恶心。”

“监督生轮班管理图书室的啊,好多书都是我帮你借的。”

“你没必要记下我都看什么吧?”

“我想了解你。”

Sh的语气真诚,让Fgr一脸的不可理喻:“为什么?”

“我想知道你真实的样子。我知道你现在都是装的,故意让别人讨厌你,害怕你,疏远你。你其实是个温柔的人。我想知道为什么你非得这么做。”

“温柔的人?呵。”Fgr冷笑一声,“你知道吗?你也和这里格格不入,你就是个怪人,怪胎。”

“为什么?就因为我吃麦片先倒牛奶吗?如果你说头发的话,这可是我生下来就有的!”Sh撩着自己的黄色翘毛。

“谁告诉你的?在这里的每个学生都是孤儿,在记事前被送进来。他怎么会知道这是生下来就有的?”

“奶……奶妈告诉我的……?”Sh的记忆模糊起来。朦胧中一个女人抱着他,唱着摇篮曲。

Fgr靠近Sh,悄声说:“你看哪个新来的小子是未断奶的年纪?这里从没有过奶妈。”

“是我来这里之前的事吗?”Sh仔细回忆,那女人,衣服上缝着百合花,是学园校工的衣服。太阳穴又在作痛,Sh抬头看向Fgr。

Fgr眼波温柔近乎怜悯,但那神情转瞬即逝。他把两根手指抵在脖颈的过滤器上,过了一会儿就离开了房间。每晚他都会离开房间,直到熄灯前几分钟才回来,一言不发地钻进被窝。Sh从不知道他去做了什么。

学园里的学生看似害怕Fgr,但又被他的放浪不羁而吸引。他们的人生被森林划定活动范围,被作息表划定活动时间,被老师时刻强调行为规范。即便是老师不在的时候,也有老师忠诚的监督生在看管着他们。被“纯洁”和“道德”的“校规”圈养的羊群中,Fgr就是一只黑羊,在学院里单纯乖巧的小白羊们间十分显眼。

校规禁止不纯交往,但是在血气方刚的少年之间,不越界的玩火游戏是被默许的。只要在每月的健康检查时,不被发现就行了。

Sh从不沾染这些。监督生中也有坐拥好几个学弟的,这和他的职责没有关系。他从未谈及,似乎连说出口都觉得羞耻,因此从未告发过谁。Sh近乎洁癖的远离这些事,哪怕他是学园中唯一享有二人寝这等美事的人。

他第一次在意这些事,是Fgr因为不纯交往被关进惩戒室的时候。

那个学弟在每月一次的身体检查中,被发现身上有不洁的痕迹,他声称“是Lgats强行要做的”。Fgr承认了,被老师带入了惩戒室。

“Lgats不可能做这种事!”

同学和老师头一回见Sh发出那么大声音,Sh到处找证据要证明Fgr的清白。

那天晚上,学弟来到Sh的房间求他不要再查这件事。原来是学弟的“朋友”玩过火,在检查的前日留下了过重的痕迹,但“朋友”不愿意承担这个责任,他和“朋友”都害怕自己会被赶去森林,两人因此吵了起来。争吵声被Fgr听见,他们跪下求Fgr不要告发。Fgr当时一把拉过他,在他的淤伤上再一次覆盖上新的痕迹。

“跟老师说是我强迫你的。”Fgr说完这句就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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