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多次乌龙

郑要儿和岳婆婆的脸都僵硬了。

门口站着的女孩，并不是郑要儿的女儿杨巧儿，而是一个同名同姓的陌生小女孩。

她长的比杨巧儿好看多了，虽然也比较瘦弱，不过一双大眼睛却是十分楚楚动人。

江国雁见过杨巧儿，她知道面前的小女孩不是杨巧儿，可是她没说出来，而是转向郑要儿两人：“是你女儿么？”

郑要儿左右来回看了看门口的小女孩和江国雁，最终缓缓摇了摇头：“不是的，她不是我的女儿。”

江国雁这才看向苗掌柜：“你们这儿，可有别的叫巧儿的女孩？”

苗掌柜有些为难，说着：“妹子，这叫巧儿这个名字的，在外面一抓一大把的。”

“那就把叫巧儿的女孩都喊过来吧，让我的小奴仆自己认孩子。”江国雁笑着说。

苗掌柜想了想，朝着那个门口站着的下属说着：“把原名叫巧儿的姑娘都带过来吧。”

那人点点头，又关上门退下去了，从那门缝里，江国雁看见刚刚那个小女孩期盼的眼神，江国雁于心不忍，可也救不了什么人。

花钱救人容易，可是接下来呢？是把孩子送回家吗？

送回家的孩子被卖过了一次，有一就有二，即使回了家，也还会再被卖回来，只是让他们的家人白白得了两回钱罢了。

可若是带着，江国雁自己都漂泊依，还不知道自己未来是在哪，又怎么带个小姑娘？

若是安排在什么地方，她一个小姑娘，没有什么经济来源，又是孤身一人，势必要受欺负，好不容易赚来的钱都被别人搜刮走也不是没可能，生活也不一定有在青楼吃穿不愁，那到时候怎么办呢？难道不是另外一个地狱么？

江国雁硬起了心肠，转过头，不再去看那小姑娘，低头看起了手指，可是心里却是心烦意乱，不知道再想什么。

这次，那个下属去的时间长了些，苗掌柜雨露均沾，对江国雁和梁玉生都是有一搭没一搭聊着天，开玩笑，苗掌柜这种老手怎么会让话掉到地上？让气氛冷下来？

梁玉生已经坐到了苗掌柜和江国雁中间，他和苗掌柜都是聊天的高手，他们两个谁也没在对方身上占到便宜，大家都说着谎话。

江国雁只是偶尔说上两句，她的嘴硬，不会婉转，幸好旁边坐着梁玉生，经常把话头再绕回常掌柜。

苗掌柜真是压力山大。

所有人都在等着那下属来，在所有人的期盼之中，那下属如约而至，推开门，鱼贯而入一批姑娘，大大小小都有，站成一排。

大的有接过客的，身上有妖娆风情，还有没接过的，亭亭玉立，小的则都是青涩紧张，措站在原地。

“我说福强，你这活干的可不怎么漂亮啊。”苗掌柜看着那些大的姑娘，皱起眉头，不悦看向那个办事的下属。

那下属一激灵，哆哆嗦嗦的问：“掌柜，我什么地方做的不对吗...”

“我这妹子要找的是她这新买的奴婢的女儿，你把我这楼里的大姑娘们喊过来做甚？你觉得这小奴婢能生的出这么大的女儿来？”苗掌柜气都不顺了。

“哈哈哈...”江国雁忍不住大笑了起来，抹了抹眼角笑出的眼泪，她继续说着：“原本以为姐姐这般雷厉风行，雷霆手段的，手下不会有看不懂局势的下属的。”

苗掌柜奈用团扇抵住额头，十分力：“他不是我的下属，是我的表弟，家里带他来投奔我，我心想，既然都是亲戚，小时候也玩的挺好的，就留下他了，不能打不能骂，姐姐我也很苦恼啊...”

说完，苗掌柜看向江国雁：“不知这次，可有你们要找的女孩了？”

江国雁没说话，看向郑要儿，示意她说。郑要儿又仔细看了一圈这其中的人，黯然收回目光，心里着急不已，对着江国雁摇摇头：“回苗掌柜的话，依旧没有。”

“咦，这还真是奇了。”连着两回找的人都没有客人要找的人，苗掌柜也奇了怪了。

“妹妹肯定，这小女孩真的是卖到我牡丹楼来了？”苗掌柜不仅怀疑起这小女孩是不是真的在楼里了。

“真的在的，有人看到了。”但是谁看到了，江国雁不说，苗掌柜也不问，她是个有眼力见儿的，怎么能对人家的眼线多嘴呢？

“苗掌柜。”梁玉生在一旁插了话，手指轻轻在桌上敲击着。

“白相公有何指教？”苗掌柜的团扇落在了桌上，身子微微靠近梁玉生。白，是梁玉生起的一个假姓氏，就像刚刚梁玉生喊江国雁胡娘子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