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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我要这大金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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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要去多久?什么时候走?”沙华问他。

“下个月,路途遥远。兴许要半年才能回来,兴许不到半年。”王爷叹一口气道。

沙华微微颔首,也有些伤感,“那……你多保重,别死在战场上了。”

“什么多保重,你到时候跟我一起去。”王爷侧眸看他。

“什么!?我不去!”沙华大惊,猛地摇头,“我才不去呢!我又没上过战场,这多危险呀!”

王爷扑过来,恶狠狠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你不知道?”

沙华看他也不像说笑,直讨饶,“我对行军打仗当真一窍不通,你就饶了我吧?”

他去过军营,就没见到一个超过四十的老将,要他去送死才不干呢!

“你不会打仗不要紧,陪着本王就行了。”王爷说,竟然有些像请求。

“这不是浪费吗?带个累赘还得多管一个人的饭。”沙华极力推脱,战场上刀剑眼,北沃人凶残奸诈,对他而言简直是羊入虎穴。

“我不管,你不去我到时候把你绑着去。”王爷耍横道。

沙华奈,小心翼翼问:“那徐希年去吗?”

“不去。”王爷淡淡道。

沙华不解,“为什么呀?你没跟他说吗?”

若是徐希年去,还可以时时顾着他。王爷日理万机,到时候战事吃紧把他扔到一边,他想象中被乱箭射死,左右手臂被砍,只觉头皮发麻。

“他一时半会儿还回不来,说不定人家正新婚宴尔,你去拆散人家好意思么你?”王爷说地义正言辞。

沙华觉着他说的也对,不禁觉得有些羞愧。

王爷抬眼看他,“为什么非得他去你才肯去?”

“他去的话,我就一步也不离开他,他武艺高强,从小就混在战场里,肯定能保护我。”沙华说。

“本王也能保护你,你到时候就当我的贴身小厮,自然是待在全军营最安全的地方,又不要你去厮杀,吃住与本王一起,那还能差?”

“小厮?你这如意算盘倒打得响。”

沙华犹豫着,“嗯……那好吧,反正我的命也是你救的。不过,我要是死在外面了,你必须对忧好,她以后成亲生子,你都得负责,她要是不愿意嫁人,你也不能逼她,不能为了逃避责任就随便给她嫁出去。”

“说什么呢!什么死在外面,你这是动摇军心,未战先怯!”王爷见他如此悲观有些恼。

“那我总不能什么都不管就这么走了吧,她以后该怎么办?”沙华质问他。

“本王答应你就是了。”他随即又说:“看在你同本王一同出征的份儿上,赏你一个东西。”

“什么东西?”沙华问。

“走,去看了就知道。”

王爷带沙华去了藏宝阁,“这是本王这么多年收藏的奇珍异宝,准你挑一个。”

“我的天哪!我这随便拿一个都余生忧了了吧!哎呀,这大金狮子,我就要这个了,哈哈哈!搬不动,王爷帮我抬出去。”

王爷不屑道:“你这财迷,这金狮子是本王当初大破朝野的战利品,不再看看后面的东西?”

“不用了,就这个了。”沙华抱着金狮子,将脸贴在上面,抚摸。

“走!”王爷拉住他朝里面走。

“这翡翠缠金,这簪子什么材质的?我都没见过,还有发光的珠子呢!”沙华瞠目结舌,看花了眼。

“来,看这个,”王爷取下一把弓。

“好看。”沙华端详这弓。

“这是碎白玉银弓,材质都是上乘的,是个宝物,不过一直都没遇到他的主人,在此地蒙尘。”

“看起来还不,不过……我还是喜欢金狮子。”沙华衡量一番后说。

“本王替你决定了,就拿这个。”

“你都决定了你还问我做什么!我等会儿就拿出去卖了换钱。”沙华有些气恼。

王爷厉声道:“你敢!”

沙华的注意力却被一副落了灰的画轴吸引,这满屋的金银珠宝,唯独它没有好好保存,孤零零靠在角落。

“这是什么?”沙华走过去,拾起画轴,打开,一张张记忆中的脸涌上脑海,伤感侵占了他的心头,看着看着他就湿润了眼眶。

“这是……以前在宫里的画。”他喃喃道。

是宫廷万寿宴时,名门望族的儿女们在御花园玩耍时,请了二十八位画师同时作画分工协作,事后集到一张上,再复写几份,原来陈家也是有一张的,可惜没带出来。

画中沙华站在陈倚井身旁,一手拉住他的衣角,忧还小,坐在他们身旁,拿着花生酥,沙华的身边站着的原是楼听凤,硬是被徐希年插进来,把他们俩隔开,王爷躺在假山上睡觉,还有其他人,不过大多是闹腾年纪的小孩子,以画像为由,把他们乖乖约束住。

沙华爱惜地抚摸着画像,不自觉嘴角上扬。

“王爷,我不要金狮子,也不要玉银弓了,我就想要这个。”沙华示意手里的画轴。

王爷瞥一眼,轻描淡写道:“儿时的小玩意儿,你想要就直接拿走,这弓你也拿着。”

沙华只听进了画像的事,弓倒是不甚在意。他小心翼翼卷好,抱在怀里。

“一个破画有什么好稀罕的。”王爷看他稀罕得紧,嘲讽他。

沙华也不回应他,满脸都写着开心,如获至宝擦着手里的画轴。

那个时候,一切都是最好的,尽管他过得不是那么如意,不过也尽尽是他而已。

“走了。”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了藏宝阁。

王爷一回到院子里,就有侍卫来报。

“王爷,扶鸢公主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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