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架
苏承看到云裳踩着小高跟走得干脆利落,胸口一起伏,冷道:“站住。”
云裳停住步子转回身,还没开口就听到苏承夹枪带棒的,“为了个常廷溪你跟我来气?”
云裳一听他还在想当然,差点咬碎银牙,“我再说一遍,我跟常廷溪没有男女之情。”
可生气中的人都没有理智可言,特别是对于吃醋吃上头的男人来说。
“你没有,不代表别人没有。”
“别人有关我什么事!”云裳头一次体会到有嘴没处说的难受,细软的声音都拔高了一度。
看到苏承大高个戳在那里,一副“你心知肚明”的态度,云裳感觉一团火从脑门顶上窜了出去,左右瞧瞧没有趁手的家伙,看了下手里的包,打开搭扣把里面的钥匙、镜子、手绢通通倒了出来,然后把空包砸向苏承。
皮质的小包已没有多少分量,苏承还是被砸懵了一下。
他回过神来,云裳已经气咻咻地进了门,他看着地上的一堆小零碎,又气又想笑。
他该感激她手下留情?
云裳进了门径直上楼,听到门哗啦一开苏承跟进来。她头也没回,随后听到他紧逼过来的脚步声,头皮一麻连登了几个台阶,后来干脆跑了起来。
沉默的气息紧随而至,云裳觉察到的时候双脚已经离了地,由不得一声惊呼。
楼下的佣人不清楚发生何事,看他们进门时个个面色不善,站在一处不和如何是好。
苏承收紧臂弯间的人,探出头道了句:“都出去。”
佣人们听罢,连忙起身往外走。
“不理亏你跑什么?”苏承睨着云裳微鼓起来的脸颊,显得颇是不服气,抱着她转身往房里走。
云裳不想跟他扯皮,踢着腿挣扎。
苏承胳膊上还有伤,她这么闹腾确有两分不适,于是方向一转将她一把放在了转角处的钢琴上。
钢琴云裳昨夜用过,忘了合上琴盖,她整个坐上去,压的琴键嗡一声巨响,导出来的声音直接顺着她脊背窜上头顶。
她再一扭动,琴键便随之叮叮当当响个没完。
价值不菲的钢琴却也经不住这么折腾,云裳暗地里心疼,只好安静下来暂且不动。
苏承看她憋着气的样子,眉毛眼睛一不带着倔强,可安在她粉白玉润的脸上,总让人有再探究竟的冲动。
苏承当即没了继续与她计较的心思,气息陡然接近,带了目的明确的缠绵。
云裳犟着不配合他也不在意,在她紧闭的唇逢间游走,一手从她白色烫金刺绣的衫子底探入,猝不及防便拢上一边的柔软。
云裳被他一把揉得呼吸不稳,想揪他出来已迟了,局促不安地拧动让底下的琴键再度蹦跳出欢快的音调。
她不得已做出让步,檀口微张接纳苏承闯入。
苏承自是不会客气,或是预谋得逞,一径抵到她的舌头深处,四处刺探一番再慢条斯理地勾着她出来。
她觉得口舌中的津液分泌得极快,逐渐濡湿了嘴角,由不得吮动想避免水光淋漓的尴尬,如此倒是跟苏承缠得愈发紧密,好像两个人天生长在了一块儿,分不清彼此。
你来我往,空气也变得稀薄起来。身体的不住蹭动带动着琴键忽高忽低跳动,如同在附和着他们交缠的节奏。
云裳听得脑袋发热,在苏承稍微退出嘬着她唇瓣的时候含糊开口:“回、回房间……”
“不回。”
苏承答得干脆,似乎暗地里还跟她较这劲儿,故意趁她没防备的时候挤进她双腿间,已然气势充足的欲望抵着她跃跃欲试,钢琴随之沉闷地一响,为他的勇猛征伐喝彩。
云裳给他逼得没法,只能双腿夹紧他的腰身,以期身下的动静能小一些,只是效用甚为。
钢琴断断续续、叮叮咚咚地响,最后的声音也嘶哑起来。
云裳直觉继续下去就要报废,勾着苏承的脖子尽量往上抬身体,“腿酸……放我下去……”
苏承教她:“腿酸就别夹这么紧。”
苏承有些难耐地抚着她腰臀处,她心有顾忌这么夹着令他也动弹不得,饱胀的一团始终裹在裤裆里不得释放,几欲憋得爆炸。
这厢的钢琴乱奏他也听得够本了,于是抱着她抬了下,将琴盖一把合下去。
这下云裳总算觉得坐在了一个安稳处,收紧的双腿缓缓松懈下来,没等重整防备苏承的手便探入,将她内里褪得干干净净,只留了外面的裙子。
白皙脚踝上金镯叮当,引人遐思。
此刻日光尚且明亮,每一眼都看得分明,所有的理智也都通透,云裳清晰地感受到“羞耻”二字是几个笔画几个意思。
她羞于看苏承的眼神,干脆揽紧他的脖子,让自己将视线放在他身后的事物上。
但清醒状态下的感官过于明显,哪怕她不去看,刻意忽略,还是能感知到苏承在她身上的每一个动作。
他磨蹭着把自己挤进来的时候,她更是忍不住吸气,声音还是因为一瞬的撑胀而零零散散地泄露出来。
她捏紧苏承左边的肩章犹不能消解这种感觉,在他挺动时由不得咬了上去。
贝齿磕到金属的徽章,混入喘息之间。苏承旋即抓着她的后颈将她的脸提到前面来,舌头大方地喂给她,律动的速度陡然加快,任由她难耐地咬着自己。
知道她心软不会下狠劲儿,苏承就越发得意,长舌在她齿间肆虐,硬挺的长棒亦在她体内翻江倒海。
云裳感觉到腿心间的蜜口胀得发热,深处的热流随着那根直进直出的粗长不绝涌出。她被颠得不稳,手掌意托了把琴盖,触到上面滑腻的一滩,一阵赧然。
身体接受到她的情绪反馈,不由自主地缩紧,苏承捏着她的腿根好言劝导:“松点儿……”
云裳不知道松哪里,只是觉得手臂酸软,遂往下掉了一截。
苏承粗喘了几口气,暂且按兵不动,抱着她向后坐在琴凳上。
云裳坐在他腿上,身体的重量全部压上去,滑腻的甬道顺着那直挺挺的一根便深入进去,一下抵在深处颤动的软肉上。
她呼吸急促,扶着苏承的肩膀欲往上抬,被他一把压了回去。
啪地一下肉击带着淋漓水声,她两个眼眶转瞬湿润起来,泄愤般在苏承肩头拍了几下。
“能吞得进去,怕什么?嗯?”苏承笑得一股子痞劲儿,追着云裳纤细的下巴轻咬,时不时便托着她的屁股往里按一下,惹起她一次又一次羞恼挣扎。
云裳被他如此反复磨得神思混沌,也不知在哪一刻被他带入了情欲的风暴,在他腿上起伏如潮。
而苏承觊觎这口甜酒时间已长,其间真味必要极尽品尝。云裳的每一次让步,都让他得寸进尺。
她都没能离开过那架三角钢琴,被压得死死的,曲折的双腿间犹看得见悍然进出的长茎,突兀的经络绕着发红的茎身一圈,带着她的汁水透亮肿胀。桃源中似有春水决堤,顺势而下落在苏承站立的脚尖前,将浅色的毛毯渗透出一团暗沉。
她的衫子跟长裙尚且在身,只是盘扣被扯得七零八落,险险遮蔽着晃动的白雪,裙子被捣出的晶莹沾染,每次碰到都觉得凉滑腻人。
云裳意识触了一把,满手黏腻,遂忍不住蹙起眉心。
她的细微表情均在苏承眼中,他心中意会,不过是觉得此刻这裙子碍眼,压着她膝弯冲刺良久,扯紧她的裙腰放手一撕,裙子便从两边敞开。粉红的花谷一览余,眼一低便能看到翕动的长茎正埋在谷间灌输着浓浆。
那谷地清浅,装之不及从四周的缝隙间满溢出来,在芳草间淌得遍地。
苏承被蛊得眼发红,撤到半途猛又撞了进去,被内壁急速的挛缩绞得直吸气,却不肯承认是他的责任,“说了不听,还是绞这么紧。”
云裳咬着手指直哆嗦,分不清他话音里几分认真,却仍能感觉到他不住往深处研磨,深知他是恶人先告状,踢了下脚以示不满,却只有铃声叮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