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阿摇

“公子，你很喜欢这孔雀羽吗？”听雨问他。

沙华浅笑，“这么好看的东西谁不喜欢？”

“……公子。”听雨时不时看沙华一眼，扭捏道。

“嗯？有话就说。”沙华显然也注意到了她的欲言又止。

“我觉得你跟以前有点不一样了。”

“是吗？哪儿不一样？”沙华抬眼看她一眼。

“我说不出来，就是感觉不一样。”

沙华叹一口气道:“你是不是想说我整个人变得有生气了？

兴许是吧，也许是日子越过越好了，未来越来越来有希望了。”

“啊？公子以前过的日子很不好吗？”听雨诧异道。

“我来之前你们王爷没同你们说什么？”

听雨努力回忆了一番，“王爷说，这里会有一位贵客来，叫我们好生伺候，就没别的了。”

“那你呢？你是什么时候入府的？什么时候来西陵的？”沙华问道。

“奴婢就是西陵人，因家中实在供养不起，十二岁的时候正巧听说西陵新来了位王爷，我娘就把我卖到了王府，一直到现在，已经三年了。”

“那你想过什么时候离开吗？”沙华追问。

听雨摇摇头，笑意不减，“王府里有吃有喝有月例，还有你这么好的主子，赶我都不走。”

“那你不嫁人吗？之前不是还那么喜欢徐侍卫？”

“哎呀！公子！奴婢已经不喜欢他了。”

沙华笑笑，说：“以前跟你们不熟，你当时又喜欢他，我就没跟你说他的事。以前有个姑娘喜欢徐侍卫，两人两情相悦，那个姑娘总来书孰偷看他，然后…。后来王爷看到了，和徐希年……”

闲话间，徐希年突然进来了。

“说我什么呢！？”他朗声问。

听雨立即收了笑脸起身，他可以在沙华面前如同好友一般相处，但不能在外人面前失了规矩。否则别人会认为沙华驭下方，也不会尊重他，沙华待她如同兄长一般，她也得为他考虑周到。

“说你坏话呢！”沙华笑道。

徐希年嘴角微扬，一眼看见了满桌子的孔雀尾羽，还有一旁失了毛的箭。

目光露出诧异，“你把王爷的孔雀拔了毛做箭！？”

“嗯。怎么了？”

“没事儿！”徐希年走来坐下。

“你怎么知道没事儿？你都不问问什么情况？”沙华问。

“我还能不知道你吗？你以前抓鸡都怕，难不成真把那孔雀拔了毛炖汤吃不成？”

“那是以前，现在是现在。说不定我真是那恶不作之人。”沙华道。

“你院子里怎么少了个人？品什么来着？”徐希年注意到院子里就他们两人，也没别的动静。

“品茗不是卖身奴，她家里人花了钱接她回去了，好像是她老家的哪个秀才还是什么要娶她。”

“呦！这是好事儿呀！”徐希年笑道。

“什么呀你就好事儿，又不是正妻，听她说那个秀才可了不得了，还说是看在儿时的情分上才娶她的，她爹生怕这姑爷跑了，立刻传信来又派人送了钱来叫她回去。”沙华不满道。

徐希年听着脸色也有些沉下来。

“你怎么了？”沙华注意到了他的神色变化。

“没什么，等过些时候这件事稳定之后，我可能要回去一趟，一去一回在家中住些时候也得大半年。”徐希年望向他笑笑。

沙华也理解，“嗯，回去陪陪你家里人也好。你常年在外，他们也担心。”

“不过，你最近很忙吗？整日整日见不着人。”他有问。

徐希年一脸幽怨道:“还不是你给王爷出的主意，他自己倒好，光顾着发号施令，别人他又不放心，非得我替他东奔西跑。”

“哎呀，你忍忍吧，都是为了西陵的百姓，以后王爷功成名就了，你就是他手底下第一大功臣，你真厉害！”沙华竖起拇指安慰道。

徐希年闻言也笑了，“得了吧，他那个兵鲁子还功成名就，除了打架厉害还能干啥，他能多活几年我就谢天谢地了。”

“哈哈哈哈！我要告诉王爷去！”

“告诉我什么？说来也让本王高兴高兴？”

两人目光死唰唰看向院门处的王爷。

“他夸你打架厉害呢！”沙华瞥徐希年一眼憋笑道。

“我听说你今天气冲冲把本王孔雀的毛拔了！？”王爷假意责备道。

“王爷这是兴师问罪来了？”

“哎！拔了就拔了吧，本来也没什么用。”王爷三两步走到石桌旁一并坐下。

“你这是要把箭羽换了？你箭法本来就差，换了还能射中吗？”王爷戏谑道。

“关你什么事？你来找茬是不是？”沙华扬眉道。

“你拿本王的东西，还敢用这样的语气同我说话！？”

徐希年见状立即打断他们，“王爷你不知道阿桥现在进步多大！给你展示？”

“我才不给他展示呢！一天到晚瞧不起人的样子！”沙华冷言道。

“你……好！本王跟你道歉，是我说了话。”

沙华见他傲气双的模样，低声喃喃道:“口不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