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后来月亮也治不好我
“赶紧走,还是等会儿再过来。”
……
沙华醒来后,发现自己怎么跑到王爷怀里了,忙推开他。
“你干什么?大早上的!好久没睡这么舒服了。”王爷意犹未尽道。
沙华立时坐起来,低头看看自己的衣服,一件不少。
“等什么呢!伺候本王更衣。”王爷也坐起张开双手。
沙华帮他穿了盔甲,收了棉被,跟着王爷下了马车。
“余统领,陆校尉。”王爷刚下马车目光就落到余铁和陆食苦身上。
余铁和陆食苦怔怔看了看王爷,又看看沙华,余铁率先发话,“原来是华公子,我还以为……”
“以为什么?”王爷察觉到他的话。
“早晨来找王爷时,看到王爷抱着一个……”
“你还私自进我的马车?以后进我的马车,营帐,全都要禀报。”王爷道。
余铁有些疑惑,“可是以前……”
“那是以前,现在开始讲以后了。”
“是。”余铁挠挠头憨憨道。
“他现在是我的贴身侍卫,负责我的日常起居,刚才马车里的也是他,轻车简从,没有专程设营帐,将就凑合了一宿。”
余铁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我就说呢!”
“你说什么?”沙华看着他问。
“我说王爷怎么会突然狎妓,王爷向来是不近女色的。”
这余铁,向来说话直头直脑,是个直肠子,王爷也了解他的秉性,有什么说什么,从不掖着。
沙华的脸蹭的一下红起来,不会打仗也不用充当这种角色吧。他有些羞恼,侧过身去,避开他们。
余铁不好意思道:“嘿嘿!没看清,勿怪。”
王爷提醒道:“说正事?”
“哦,对了,早先派遣出去先锋小队已达北沃霖州城,并未发现发现有防备布兵迹象,此行必能一击制胜,大破敌军。”余铁信心满满道。
“让他们伪装潜入霖州城内,切不可打草惊蛇。”
“是。”
一夜修整以后,军队继续进发。
“王爷,咱们多久能到啊?”沙华撑着下巴望着马车外不断后退的群山。
“我们行军速度快,不刮风不下雨半个月就到了。”王爷说,他看向沙华,问:“撑不住了?”
“怎么会,京都到西陵我都走到了,这点儿路算什么,只是有些闷罢了。”
“那我带你骑马?你不是很爱骑马吗?”王爷放下手中的兵书,提议说。
“好啊好啊!我正想学呢!”沙华起了些兴致。若是学会了骑马,他日后也可以纵马驰骋了。
他出了马车,寻了匹温顺的马,踩着马镫爬上去。
“你别上来!你就在下面教就可以了。”沙华眼看王爷就要翻身上马急忙阻止他。
“为何?”王爷拧着眉头问。
“没有为什么……这马太瘦了,两个人受不住。”若是让他上来了,自己就没心思学马了。
“这可是战马!胡说八道!”
“反正不行。”
……
入了秋后,天气越发严寒,夜里更是寒冷噬骨,不过好在有王爷这个暖床的在,他像个巨大的汤婆子,是以沙华夜里也没什么感觉。
北境风光,与中土大有相异,沙华觉得有些新奇。
“王爷,那儿有好大一座山,山峰还是白的!”
他已经可以独自骑一匹马了,虽然还没有策马奔腾的本事,悠闲散步还是得心应手的。他骑在马上,兴致勃勃,东张西望,只见极北之地云雾缭绕的山峦,高大威严,如蛮荒之地的神明,俯瞰万物。
“这是勒古神山,西北诸胡族视它如神明,听说上元佳节那一天,人们的祭祀会在天地与勒古神山之间搭起一座神桥,死在蛮荒的孤魂野鬼如果有人在上元之夜为他点一只火把,为他祷告,他就可以变成游鱼脱离苦海朝神山游去,保佑在世的心念之人。”
“还有这个说法。”沙华听得入迷,满眼陶醉,他听了这么多恶鬼猛兽,终于听了一个美好救赎的故事。“也对,越是逆境,越是蛮荒,就越需要一个信仰。”
“入乡随俗,等过几日尘埃落定了,我一定要给它磕几个头,求它保佑我,既然是神山,就算我是外族人应该也不会不管我吧?”沙华自言自语道。
“你不如给我磕几个,求我保佑你。”王爷朗声笑道。
“有毛病,这种便宜也占。”
忽然有斥候快马来报:“王爷,霖州城密探来报,霖州城大有异动,关了城门,已开始戒备。”
一行人听后神色凝重,没法奇袭,就是只能强攻了。
余铁道:“距离鸿山已不足五日,为何北沃人会突然戒备?待他们调兵遣将,想出应对之策,想要攻破他们就没那么容易了。”
王爷剑眉紧锁,眸光凝滞,思索片刻后道:“行至鸿山安营扎寨,请程关二位将军前来议事。”
“是。”
沙华每每听到他要商论军机要务都会识趣离开。他双腿略微收紧,马儿就加快速度朝前走了。
他找琅桓去了。
他有些得意,对琅桓说:“琅桓,怎么样?我骑马还够稳吧?”
“还将就吧,比不上我。”琅桓笑道。
沙华不服输,“你脸皮真是越来越厚了,那咱们来比一比?”
“乐意奉陪。”
“哈哈哈……”
“驾!”
“驾!”
……
两匹骏马在队伍右翼奔腾,两个身姿矫健的少年,并驾齐驱,一骑绝尘。
琅桓侧头看他,有些意外,大声喊:“不啊你!”
说出的话立刻被风吹走,即使喊出来的,也没多大的声。
沙华回他:“我知道你是让着我的,不过我总有一天会超过你的,你等着!”
“哈哈哈!”
跑马真的太快活了!良久后二人才停下。
琅桓道:“你看起来文文弱弱的,倒还喜欢骑马射箭。”